温迟栖:“……”
这话谢舟都说多少遍了,怎么还在讲,但偏偏谢舟每次说这种话时,温迟栖的思绪也就真的跟他回到了那个冬季。
那年,刚八岁的温迟栖跟着江远鹤来到了京城,在江远鹤的要求下,他去了江远鹤曾经上的学校,同时也是那群名门权贵们上的学校。
在学校里,温迟栖很难跟同学插上话,他出生在一个山村,教育资源贫乏,娱乐活动更是少的可怜,他们讲的东西他完全不懂,又加上他口音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原因。
温迟栖总是沉默的坐在座位上,久而久之,也没人愿意跟他交流。
除了——谢舟。
谢舟是谢家唯一的孩子,同时也是唯一的继承人,一出生就拥有无尽的财富和权力。
他优秀、心狠、但又同时又有着极高的领导力和掌控人心的能力,温迟栖跟谢舟是同桌,但他当时刚转过来,并不知道谢舟的身份。
他只知道谢舟很受欢迎,每次都会被人围在人群中心,和他是两个极端。
人类是群居动物,温迟栖也不是沉默寡言的人,他不想一直孤单下去,于是,他决定给自己找一个朋友,而谢舟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温迟栖鼓起勇气,秉承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理由,一放学他就拿起一把伞,跑到谢舟面前给他撑开。
“今天下雨了,我家司机有事情没来接我,我们两个住的很近,我可以做你的车回去吗?”
雨水滴答滴答落在伞上,温迟栖穿着学校里统一的学生制服,黑白配色,蝴蝶领结,头发是灿烂的金色,衬得他肤白如雪,如同任人宰割的小白兔,握着伞炳的那只手因为用力导致泛白。
他的所有情绪在心思缜密的谢舟面前一览无余,或許是觉得好玩,又或许是什么原因,谢舟当时答应了温迟栖。
从那天之后,他和谢舟的关系就开始亲密起来,如今算算,已经是第九年了,温迟栖是一个会感恩,也会报答的人。
而谢舟又是除了江远鹤对他最好的人,于是在谢舟说完那句话后,温迟栖不满的撇了撇嘴,从鼻腔中发出一句气音,声音却下意识的软了下来。
“是你第一个跟我交朋友的啊,我一直没有忘记啊,你怎么老是提这件事情呢?不相信我的记忆力吗?”
温迟栖总是这样,能把一件他本来不在理的事情,突然换一个话题来审判其他人,谢舟好笑的拉长音线,学着他说话。
“没有哦。”
温迟栖:……
他恼怒的挣脱了谢舟的控制,从他撑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臂下低头钻了过去,“哼哼”两声,话还说出来,就被谢舟单手抱着腰重新坐了回去,只不过这次坐的是他的腿。
“你做什么!我哥哥看见会生气的。”
温迟栖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加大,听起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但谢舟没有踩温迟栖的尾巴,他只是抱住了温迟栖的腰,控制住了他的身体,让他不听话的好朋友坐在他的腿上而已。
谢舟毫不悔改,甚至还心情很好的颠了颠温迟栖,用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后颈,非常欠揍的喊了两句。
“宝宝。”
温迟栖被他气的一张脸通红,下意识的就要扯他的衣服,咬他的肩膀,而谢舟没有丝毫要躲的意思,就那样任由他扯、咬。
温迟栖当然也没有真的咬,他只是拽开一点谢舟的衣服,像磨牙似得含住了他的肩膀。
……呸!好硬。
温迟栖下意识的就要起身,却被谢舟按住了头,柔软的唇直接贴在了谢舟被咬的那片区域。
“宝宝,很疼,怎么办?”
温迟栖:?
他还没用力了呢?怎么就疼了。
温迟栖狐疑的抬起头,看了看谢舟连牙印都没有留下的肩膀,当即觉得自己受了骗,但正当他要生气时。
脑子里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黑色的眼珠转了转,像只狡黠的狐狸,故作心疼的说。
“真的吗?”
谢舟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还是顺着温迟栖的话说下去。
“是啊,很疼。”
呵呵,你疼什么!
他的牙还疼呢?!
温迟栖在心里冷笑,表面还是摆出一副乖顺懂事的模样。
“好吧,那你先放开我吧,我给你看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吧,好不好?”
“我当然……不会怪你了,温医生。”
毕竟你这么会装乖,谢舟笑了笑,放开了控制着温迟栖的手,温迟栖立刻就从他的身上下来,表情得意洋洋。
“再见,你自己在这里坐吧,我要去找我哥哥了,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他。”
哥哥,哥哥,怎么天天都是他那个哥哥,有什么秘密不能跟他讲吗?
谢舟纵然心里万般不满,但还是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他像在哄孩子一样对他说道。
“什么秘密呢?不能跟我先跟我讲吗?毕竟我可是第一个跟你做朋友的人呢?你不跟我讲,我会很难过的,栖栖。”
温迟栖:……
怎么又提这件事情了,谢舟到底有完没完了!
但看在他确实是自己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温迟栖觉得自己还是要大发慈悲的告诉他。
于是在空无一人、夕阳西下的马场上,温迟栖凑近谢舟的耳朵,在他耳边悄悄说道。
“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我要做我哥哥的童养媳,我要在我成人礼那天把我自己献给哥哥,我要嫁给他。
温迟栖说完后就立刻拉开了和谢舟的距离,他连耳尖都是红的,满眼都是爱意,他歪着头,笑容比远处的夕阳还要灿烂。
“所以你不能在像小时候那样对待我了,我们都长大了,需要保持距离了。
更何况,我现在是哥哥的童养媳,我要为我哥哥守身如玉,不能让他误会,听到了吗?谢舟。”
哈?
听到什么?
听到温迟栖在他面前说着他对江远鹤的爱意吗?
听到温迟栖在他面前说着他要献身给江远鹤吗?
听到温迟栖说要让他们保持距离,不要让江远鹤误会吗?
如果是这些话,谢舟恨不得自己当个聋子。
他尽量克制的自己的怒气,不要让他在温迟栖面前显露出来,以免吓到他,但一张口,怒气还是冒了出来。
“你才多大,你知道什么叫爱吗?就莫名其妙的在自己的成人礼上去献身,你知道什么叫献身吗?你又没有上……”过/床。
谢舟把最后两个字咽下去,硬生生的摆出了一张笑脸来,他拉着温迟栖的手,把他重新拽回了椅子上。
而他自己则半蹲在地上,以一副弱势者的模样俯视着温迟栖的眼睛,装的一副为他好的好哥哥样子。
“栖栖,你还小,你不要冲动,你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江远鹤做那种事情呢?
而且那种事情很恶心的,一点也不舒服,你哥哥都那么大年纪了,而你才多大……
你仔细想想,我们现在还是学生,好好学习考个好成绩才是最重要的,马上考试了。”
温迟栖:?
谢舟发什么疯呢?说的什么疯言疯语呢?
他和谢舟的成绩不是一向很好吗?以及他们需要担心考试这种东西吗?或者说,这所学校内的人有几个人是需要担心考试的?
而且他在这里造谣谁呢?他哥哥怎么就这么大年纪了。
温迟栖不满“诶”了一声,警告的开口,“谢舟,我不喜欢你说这种话,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哥哥年龄怎么大了,我就喜欢我哥哥。
我还要嫁给他呢,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我哥哥的坏话,很烦的。”
刺耳的话像针一样扎进了谢舟的耳膜,令他的头不自觉的垂了下来,手臂上青筋暴起,后槽牙被咬的发酸,仿佛下一秒情绪就要暴动。
然而温迟栖仍然在浑然不知的数落着他,但他说着忽然捂住脸庞,随后又放开,面若桃花,漂亮的脸蛋红扑扑的,睫毛不停的颤动,一副春心萌动的模样。
“谢舟,你说,我和我哥哥是不是绝配呀,他们说我是哥哥的童养媳,你觉得是真的吗?”
见谢舟不回答,温迟栖疑惑的伸出手指,戳了戳谢舟此时看起来异常恐怖的手臂,身体从座椅上滑下来,和他一起半蹲在地上,歪着头去看他垂下的脸庞。
眼前的人唇瓣苍白似纸,额前溢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呼吸急促,温迟栖的声音立刻变得担忧起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用手抬起谢舟的脸,给他擦了擦额前的汗水,“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嘴也这么白,我打电话给你家司机和医生吧。”
说着,温迟栖就准备站起来拿出手机打电话,但谢舟力气很大的拉住了他,他努力调整了呼吸,抬起头以一副正常人的模样看向温迟栖。
“我没事。”
“真的?”
温迟栖止住动作,又重新蹲了回去,和他平视,“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谢舟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头埋在他的肩膀。
“我身体很好,让我抱一会就可以了。”
?
抱又不能治病。
温迟栖挣扎着想去看他的脸,但谢舟的怀抱很紧,他根本挣脱不了,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因为谢舟刚刚的脸色很差,只能任由他抱。
风轻轻拂过温迟栖的发丝和衣角,他温顺的待在谢舟怀里,头靠在谢舟的肩膀上,无聊的看东看西。
正当他想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拥抱时,原本老老实实放在他腰间的手,突然捏了捏他的腰窝。
“好乖。”
谢舟低低的笑了一声,他放开禁锢着温迟栖身体的手,随手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脸色早已恢复了正常。
“过来。”
他对着温迟栖拍了拍腿,示意他过来坐,温迟栖先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确定他已经没事后,随后才撇了撇嘴,嘟囔道。
“才不要,我刚刚已经讲过了,哥哥要我们要保持距离。”
谢舟:……
他刚刚散去的怒气,又被温迟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激了起来,但他的话还没说出来,温迟栖给江远鹤设置的特殊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随后谢舟就看到他的眼睛瞬间亮了,手指连忙拿出手机接听了电话,连放在一旁的包都顾不上要了,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自己眼前,声音很甜。
“哥哥,你怎么来接我了呀!我好想你啊。”【大橘小说 daj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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