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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掉马(文案)她摘下面具,踮起脚亲他……


    没人开。


    四周静谧的可怕,黑夜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许洛妤被凉风一吹,全身都在打颤,她好像清醒了些,知道自己在作死,心里的恐惧又涌出来了。


    她站不住,全世界都在晃,慢慢往自己家大门那边挪动,没走出两步,门开了。


    苦涩的草药味扑面而来,0197穿着高领薄毛衣,垂眼看她:“怎么了?”


    他那张帅脸一出现,温和熟悉的语调像勾子一样勾住了许洛妤的心,她又觉得不怕了,两步走近,直直看他。


    “您喝酒了吗?”祁梵安闻到邻居身上的酒味,叹口气,“喝酒伤身,先回家吧,等会儿我泡些生姜水送过去。”


    许洛妤站不住了,两只手都抓住他腰两旁的毛衣:“我和你睡。”


    祁梵安笑了下,扶住她来回晃动的身子:“醉的不轻。”


    “我没醉。”许洛妤将食指举高,压在他唇上,“0197,我要和你睡。”


    男人平静的眸子猛的颤了两下,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他的呼吸停滞两秒,变得急促疯狂。


    “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她手指太热的关系,他的唇是凉凉的,贴在她手上很舒服。


    许洛妤想从他身侧进门,却被他抓住双臂,男人的眼睛红透了,尾音颤抖:“你怎么知道我的编号?”


    许洛妤皱眉,不喜欢被他这样硬控:“松开我。”


    祁梵安这才发现自己情绪失控,立即松开她,但眼睛还紧紧盯着她,似乎她现在说什么他都会照做。


    “求我,我就告诉你。”许洛妤喜欢他这个样子,眼睛红红的,全身都在颤抖,好想下一秒就会碎掉。


    好看。


    “求你,求您,求您,”他甚至弯下身子,一连说了三遍,声音是哽咽地,“您见过她吗?还是……”


    还是您就是她。


    祁梵安不是没有想过,他只是不敢相信自己会那么幸运,他房间里放满了正在发酵的迷迭叶,她来敲门之前,他刚好喝下半碗浓缩的迷迭叶汁。


    那对普通人来说是致死量,但对他来说只是刚开始,他准备了整整七碗,想要以此来增加找到她的概率,她却自己出现在了他面前。


    要有多幸运,这种好事才能降落在他头上,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身旁。


    许洛妤抿唇,心怦怦跳,每个神经末梢都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流过舒爽的麻意。他弯腰哀求的模样好看极了,如果能更低,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许洛妤是个守信用的人,说了求她就告诉他,她毫不犹豫摘下面具,摸了摸他的胸肌,踮起脚亲他的下巴。


    “因为,这个编号我定的。”


    杏眼薄唇,皮肤好似通透的花蕊。


    那是他的指挥。


    他下巴上蜻蜓点水的湿润很快消失,祁梵安单膝跪地,额头贴在她手背,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好久不曾抬头。


    “这么近,找不到您,是属下无能。”


    许洛妤感觉手上湿湿的,她抬起他的下巴,看见他眼角闪着水色,那股被电击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你哭了?”


    真好看。


    她用指尖擦去他眼角的泪水,却并不是真的想让这湿润消失,无形的精神力放出,像麻绳一样捆绑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异化的人对任何一丁点精神力波动都敏感的吓人,这个量对他来说像是用荆棘抽打他的身体,更多生理性的湿润沁出来。


    这么近都没发现指挥,作为战士,他还有脸哭么?祁梵安有些受不住,却仍然规矩地跪在地上,安静的接受她的惩罚。


    许洛妤的精神力和她一样晕乎乎的,正试图钻进他身体里,做些更过分的弄坏他,谁知被屋外的冷风一吹,她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祁梵安回神,指挥喝了酒,是不能吹风的。


    他膝行让开过道,请指挥进去。


    祁梵安关上门,由于精神力触碰,他全身都敏感的可怕,他将指挥扶到沙发上,去厨房做生姜水。


    他知道指挥爱吃甜的,她连喝茶都会放蜂蜜,于是除了生姜柠檬,他还放了许多蜂蜜进去,再倒五百毫升温水。


    这边冲着,两分钟不到,他眼睛克制不住往沙发上看了十几次,确定她还在。


    他把茶端出去,看见她皱眉盯着桌上深绿色的浓汤,那是迷迭叶炸成的汁水,他还没喝完。


    祁梵安觉得一股血气冲上头顶,难堪与羞愧锁住他的喉咙。迷迭叶长期使用会成瘾,在中心安全区只有最下等落魄的人才会使用这种东西。


    他将汁水全部倒进桶中,重新跪在她面前,不敢看她,甚至连贴着她的手背都做不到。


    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这种肮脏的东西他用了,而且还想用很多,在她面前他再小心谨慎,也会脏了她的眼。


    许洛妤捧着热乎乎的茶水喝了一口,香甜的蜂蜜柠檬味儿驱散了房间里苦涩的草药味,她舒舒服服喝完水,觉得脑袋还是昏昏的,但整个人兴奋了许多。


    “过来。”她放下杯子,朝0197勾勾手。


    祁梵安靠近,一只小巧的鞋踩在他腹肌上,黑毛衣出现一个印子,他的下巴被强硬地抬起来,对上指挥的杏眼。


    她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酒味,整个人懒散又晃荡,像瞌睡但强装镇定的猫,拿尾巴轻柔扫他。


    但她可一点不温柔,把人拽到跟前,张嘴咬他的下巴。


    这


    点刺痛对战士来说无足轻重,但他刚被她的精神力欺负,没忍住皱起眉,心跳快了好些,她的牙印子也是小小的,和她人一样。


    “不疼?”她奇怪看他。


    祁梵安温顺答道:“您给的,疼也是赏赐。”


    “是惩罚。”许洛妤手下没有轻重,“对你不尊重指挥的惩罚。”


    祁梵安想到之前做的事情,他将她当孤儿小男孩,多有冒犯,何止不尊重,简直是以下犯上。


    他嗓子里露出难以承受的闷哼,身上肯定多出一片青紫,可那不是疼,是更难以启齿的感受,他咬住唇,嗓音已经沙哑,近乎无措地按住她的手。


    “是,不脏您的手,我自己来。”


    他不允许她的惩罚因为自己隐秘卑劣的心思变成奖励。


    他狠狠在身上掐了俩下,又觉得太轻,于是从桌下拿出吴甘甘留在这的尺子:“请用这个吧。”


    许洛妤盯着他,突然很生气地踢他,由于眼花,还踢歪了,白印留在他手臂上:“你不让我碰。”


    怎么可能,祁梵安张嘴想解释,却再次被她的精神力束缚起来:“我偏要碰。”


    她把全部精神力都放出来,冷冷盯着他:“还要**。”。


    一股火窜进来,在他还没思考时,恶狠狠的,迫不及待的点燃整个山岗。


    他感受着那把火,并不觉得疼,而是发现这个世界竟然有比让她看见自己吃迷迭叶更羞耻的事情,就是被烫后不知羞耻地感到享受。


    那把火烧着他工整的毛衣,又逼他躺进沙发上,被自上而下俯视。


    似乎在谋篇布局,也或许在欣赏刚刚的杰作,火苗的主人上下打量他,露出一个笑。祁梵安被她看红了眼,用大手挡住自己的脸,试图降低一些羞耻感。


    火苗将温度平等落在每一寸柔软有力的土地上,留下一片青紫。


    这并不是轻松的工作,特别是对于喝了琼浆的春神,她惩罚够了,证明这块地属于她,方才觉得劳累,便躺在自己的战利品上休息。


    头还是很疼,但比刚刚好受多了,她闭上眼,呼吸逐渐平缓。


    祁梵安甚至不敢用力呼吸,怕起伏的胸膛会扰她清梦,只能颤抖着,小心翼翼的喘息。


    过了好久,他才将手从脸上移开,看见指挥天使一样的睡颜,她的呼吸温热地打在他胸膛上,柔软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扫他的脸颊。


    他的心重重跳了两下,脸又烧起来,他只能用手重新捂上,用力咬自己的嘴唇。


    就这样,结束了吗?


    祁梵安发自己竟觉得还不够,心里自厌感达到了顶峰。


    这对他来说根本不是惩罚,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已经足够不尊不敬。


    屋里比外面暖和了许多,但也不能让指挥睡在沙发上。


    祁梵安哪也不敢看,哪也不敢碰,幸好指挥趴在他身上,他只需要用胳膊圈住她的腿弯,慢慢起身,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背,让她靠在他肩头,像是抱小朋友一样轻轻将她抱起来。


    祁梵安的卧室很干净,被褥和墙壁都是浅灰色,舒适整洁,又不过于压抑。


    他刚将指挥放在床上,许洛妤就醒了。


    “抱歉,实在简陋,辛苦您了。”


    他手放在胸前,弯腰行礼,又变回曾经恭敬疏离地样子:“属下会在门口守夜。”


    许洛妤见他要走,乱飞的精神力立即将他缠住。


    白色的机甲爬上祁梵安胸膛,频繁的精神力袭击让他异化发作,他回到她身边,温和说道:“属下不走,在门外陪您。”


    许洛妤摇头,摇完觉得天地更是融为一体,混沌晃荡的不像样子,她把头抵在他胸膛上休息,手缠住他的公狗腰。


    祁梵安喉结滚动,没人知道他在见到她的脸时有多么想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想亲吻她的额头,想告诉她自己日夜的思念与担忧。


    但他忍住了,他一直是很能忍的战士,这句夸赞是她亲口说的,他不会做逾越的事情让她厌恶,想要长久留在指挥身边,第一要义就是管好自己低劣浓郁的情感,这是他长期陪伴她总结出来的铁律。


    幸好他只是忍不住爱她,并没有低劣到渴求她的回应,所以没有很难熬。


    但当她主动靠在他怀里,温热的身子信赖地贴着他,祁梵安费尽心思建立的高墙,所有克制与冷静刹那崩塌。


    他的心墙防的是自己,不是她。


    “抱歉……”祁梵安回抱她,大手紧紧拦着她的腰,“您醒来会惩罚我吗?”


    夜黑的能拧出水,屋外刮起秋风,冬天马上到了,但破旧古老的阳光小区里还有一盏夜灯亮着,暖光柔和地盖在屋内两人身上。


    许洛妤缩在祁梵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额头上,手轻轻拍着哄她入睡。


    拍着拍着,他也觉得困意袭来,离开指挥的112天,他终于睡了一场安稳觉……


    许洛妤睡到自然醒,非常舒适,坐起来伸懒腰。


    屋子里有股淡淡的药味,阳光穿透乳白色窗帘洒进来,许洛妤头还有些疼,但已经比昨天好多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余光扫到身旁的影子,整个人猛的顿住。


    许洛妤心思转了千百圈,手迅速摸了下自己的脸,很好,没有面具。


    她想过自己掉马的一千零一种情况,无不是祁梵安提着长刀,眼神如血地看着她,从没想过会躺在他的床上,看见他漂亮的胸肌上满是青紫。


    最糟糕的是,他也醒了,大手伸过来,似乎要掐死她。


    许洛妤掉线了一整夜的理智全然回归,她看见他胸膛下面白色的机甲异化,知道这东西不久就会要了他的命,于是灵机一动,当场胡扯道:“你身上的毒,我能解。”


    见他动作顿住,许洛妤趁热打铁:“在荒区的时候,我要到了解决异化的良方,只要给我些时间,一定能让你活命。”


    她看着他,低声劝哄:“我心有愧疚,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只想帮你解了毒,之后再去留随你,如何?”


    许洛妤想起昨晚他被自己精神力束缚着,异化爬到胸口,危险的不能再危险。


    祁梵安有多洁身自好不用任何人重复,战士们狩猎回来多数会找泡友放纵,中心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死亡压力下,总要有能舒缓人们压抑情绪的方式。


    祁梵安被追求过很多次,甚至有贵族愿意自降身份和他做,男人向来温顺,遇到这种事情却都会严词拒绝,不给人留任何念想。


    可是昨天,许洛妤没忘记自己对他做了什么,用精神力屈打成招,逼良为仓。


    这事放在她身上,高低要和加害者拼命。


    但男人的手转了圈,捂住自己的眼,唇紧紧抿着。


    许洛妤悚然心想,他气炸了,为了活命只能暂时忍下……


    祁梵安不想让指挥看到自己眼角的湿润,那太丑了。


    他本想将床头的电击棒拿给她,跪在她面前祈求她原谅自己的冒失与不敬,指挥却说要给他解毒,还说去留随他。


    指挥肯定察觉到了,他的等级降了很多,连中心的军队都不会再要他了,现在是废人一个,她却不嫌弃他,还愿意将他留下。


    她还觉得那次失误有愧于他,可是指挥做错了什么呢,她只是抛弃了一个拖队伍后腿的战士罢了,她什么也没做错,却愿意怜悯他。


    她真好。


    她是全天下最好的指挥,他要致死为她效忠……


    许洛妤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甚至连里面的衬衫都没褶皱,穿上外套和鞋子就能离开。男人却裸着上身,裤子也皱巴巴的,看起来遭受很大的委屈


    许洛妤不确定他会不会恼怒过度,改变主意让她血溅当场,于是赶紧收拾好自己,一本正经道:“明天把配方写出来给你。”


    然后就想走,却被祁梵安再次拦住,他眼睛有些红,用被子遮住自己身上暧昧的痕迹,哑声说:“您稍等,属下给您准备早餐。”


    许洛妤想说不用了,她现在只想回家收拾东西,然后逃的远远的再也见不到他,又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心思,于


    是故作冷静地点头:“也好。”


    她在餐椅上如坐针毡,眼睛时不时瞟向厨房里围着围裙的祁梵安,吴恙将他原来的东西都搬出来了,但厨房里还有一把备用的电饼铛和他买的榨汁机,他煎了份鸡蛋,切进去两大片肉,烤上面包,挤上番茄酱。


    榨汁机沾过迷迭叶,他清洗了很多遍,几乎要把玻璃刷薄一层,才放进去豆子榨成汁。


    很快,热乎乎的豆浆火腿三明治被端上来,许洛妤被香味勾的五迷三道,狠狠咽了口唾沫。


    她昨天什么都没来得及吃就被陈妙拉去喝酒,喝完又吐又晕,早饿得前胸贴后背。


    许洛妤悄悄看祁梵安的表情,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些异常,但确实没有,从刚刚做早餐开始,他就完全平静下来,没有之前那样剧烈的情绪起伏了。


    许洛妤猜测他已经接受了昨晚的事情,虽然被仇人百般羞辱,但是两人并没有发生实质关系,最多是被她啃了熊,他就当被狗咬了,也没那么难以接受。最主要的是,她活着他就有一线生机。


    不接受也要接受。


    许洛妤安慰完自己,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大口,他烤面包用的黄油,甜香可口,她忍不住舒坦地眯眼。


    祁梵安抿唇,压下嘴角的笑意。他在中心的时候就知道指挥喜欢吃甜口的饭菜,她几乎没有爱好,只偶尔下馆子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他便在狩猎回来闷头在家中学做菜,当时没想那么多,甚至没敢想能做给她吃,指挥哪怕在污染区吃的也是顶好的饭菜,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在精神上更靠近她一些。


    现在竟然也能看到指挥吃他的菜,而且吃的很开心。


    饭局结束,许洛妤起身告别,虽然菜做的很好吃,但她一点也不想在这狼窝呆着。


    刚打开门,就见一人鬼鬼祟祟站在她家门口,祁梵安将面具递给许洛妤,无声告诉她带上。


    许洛妤的面具需要精神力抚平褶皱,她退到屋里带面具,听见祁梵安和外面的人交谈。


    许洛妤收拾好走出门,看见中年女人抱着华丽的黑色匣子,警惕地看着祁梵安。


    “我找许先生,他不住这儿吗?”


    祁梵安并没有透露许洛妤的地址信息,只友好微笑,问:“您有什么事吗?”


    “私事。”合佳带了只黑帽子,撇撇嘴,“你不知道算了。”


    许洛妤一下子看出那是她给祁梵安定制的骨灰盒,当时说做好就给她送来,许洛妤填了地址,没想到会弄得这么快。


    她立即迎上去,用手挡住骨灰盒上“祁梵安战士安息”这几个大字,笑得非常勉强:“谢谢,不耽误您时间了,您快走吧。”


    合佳惊讶地指向她,又指向她的房子:“不是302吗,怎么变成301了?”


    合佳看向祁梵安帅气的侧脸,以及他脖子下面明显的青紫,忽的沉默了,她把骨灰盒塞给许洛妤,脸色很臭:“我还夸你和祁梵安先生伉俪情深,结果骨灰盒都没做好就有了新欢了?”


    合佳早在开始时就收到了许洛妤的尾款,现在丝毫不畏惧地朝她呸了声:“怕不是早盼着那个祁梵安死了给新欢留位置吧。”


    说完,她扬长而去。


    许洛妤整个人都僵住了,生怕祁梵安听信了这些话,或者看见这骨灰盒,又想起自己因为她险些两次死在污染区,然后恼羞成怒把她塞进骨灰盒送她归西。


    她用余光看他,发现他表情确实阴沉,甚至微微侧开脸压抑愤怒。


    她试探着说:“之前的邻居,他是个好人,一起出去狩猎牺牲了,我想让他有个归宿。”


    不是针对你!


    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个邻居是你!


    我一点都不盼着你死。


    许洛妤恨不得把想法灌进他脑子里。


    但祁梵安面色更阴沉了,连嗓子都哑了:“抱歉,忘了告诉您,我就是您的邻居祁梵安。”


    许洛妤:“……”


    谢谢,但也不必非要告诉她。


    她尬笑道:“哈哈,都是个误会,既然如此,我找个机会扔掉。”


    “请不要,”祁梵安上前一步,忍得眼都红了,“给我吧,我会珍惜的。”


    许洛妤觉得他要放在床头日日观摩,卧薪尝胆,暗中计划什么将她的人头关进去报仇雪恨。


    “不了,晦气。”许洛妤拒绝完,眼睁睁看着他脸色更加阴沉,眼睛更加红,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她哽了下,将黑匣子塞进他怀里:“你想要拿去好了。”


    结果他的脸色一点没缓和,许洛妤真摸不透他,赶紧打开自家家门缩进去:“明天见。”


    砰的一声,许洛妤关上了门。


    她倚在门上长叹一口气,不敢相信竟然会有她这么窝囊又倒霉的指挥。


    等许洛妤身影消失,祁梵安才任凭自己的眼角湿润,他一遍又一遍用指尖抚摸黑匣子上的几个大字。


    她一定以为自己死在了污染区,在污染区失踪的战士哪个不是暴尸荒野,他却还有指挥惦记,能落得一个归宿。


    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他这么幸运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