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轻微的疼痛拉回伊莱尔的神智， 她满脸的错愕，一双清润的眸子睁得大大的，泛绿的瞳仁倒映着一脸灿烂的伊莉莎。
伊莉莎整个人都很雀跃， 她不顾伊莱尔的震惊，黏人地靠在她的肩上， 用挑衅的眼神看方悦。
方悦比当事人还要惊讶，几乎整个人都死机了，好半天眼角才抽抽了一下。
“莉莎， 你这样……”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思索再三才重新开口，“你已经是大人了， 不能再用这样的方式跟妈妈撒娇了。”
伊莉莎抱住伊莱尔，跟她紧紧贴在一起，“姨姨说错了，我现在不是妈妈的女儿， 而是她的恋人，恋人之间这样是可以的哦。”
方悦被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击中， 直接从中间裂开， 她看向伊莱尔， 发现对方比她还懵圈。
“伊莉莎，不要开这种玩笑， 你怎么能做妈妈的恋人？”
伊莉莎用鼻尖蹭一下伊莱尔的下颌，语气轻慢：“怎么不能？我跟妈妈又没有血缘关系，而且我们还不在一个户口上，当恋人有什么不可以？”
方悦觉得她难以沟通， 转而求助伊莱尔：“姐姐，你说句话呀！”
伊莱尔心里乱七八糟的， 唯一能说出口的话只有：“莉莎，方悦姨姨说得对，这是不对的。”
伊莉莎捂着心脏看她，委屈地说：“哪里不对？”
伊莱尔被她的动作控住了，话到嘴边硬是咽了下去。身体刚好一点，可不能再让孩子受刺激了，不然这趟旅程最终要在医院里度过。
“肚子不饿吗，先吃饭吧。”
她拿起筷子夹了伊莉莎爱吃的菜到她碗里，把人从自己身上推起来，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伊莉莎也非常乐意跟她亲密，在伊莱尔揉她的头发时，还往她的手上蹭了蹭。
方悦被两人奇怪的相处方式震得说不出话来，默默拿起筷子吃饭。
伊莱尔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绝不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就拿她的两次表白来说，都是立马就拒绝了，但面对伊莉莎总是百般纵容，现在连这种会让孩子混淆认知的事都容忍了。
伊莉莎本来就黏她黏得厉害，如果不早点把她的认知矫正过来，只怕后续会出现很多问题。
但这是她们两个的事，她没法插手。
吃完饭后准备出门，伊莱尔对伊莉莎说：“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在酒店休息，我们就在酒店附近逛逛，等你好了再去远一点的地方玩。”
伊莉莎眼睛轻眨，问：“难道您想跟方悦姨姨单独相处，怕我去了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伊莱尔轻点她的额头，没好气道：“尽胡说八道，我是担心你的身体，不是心脏不舒服吗？”
伊莉莎抱住她的胳膊，说话的时候却对着方悦。
“又不是去坐过山车蹦极，哪有那么娇弱？我跟你们一起去，姨姨不会介意吧？”
方悦嘴角一抽，转身往门口走：“只要你没问题就行，我有什么可介意的。”
伊莉莎转头看向伊莱尔，脸靠在她肩上，“妈妈，走吧。”
伊莱尔僵着脖子往旁边避让，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伊莉莎说话的时候，嘴唇有意无意地擦着她的脸颊，呼出的气息十分炙热，洒在肌肤上痒痒的，让她有些在意。
酒店在市中心，周边是大型商超和商业街，基本上没什么可看的，三人随便走了走就回来了。
回去之后伊莉莎就开始点外卖，水果来了硬要喂伊莱尔吃。
“我自己来就好。”伊莱尔去拿她手里的叉子。
伊莉莎手往后一缩，噘着嘴说：“不嘛，我就想喂妈妈吃。”
伊莱尔没法，只得张嘴接下，伊莉莎勾唇一笑，趁她不注意在她的嘴角亲了一下。
伊莱尔咀嚼的动作一顿，忙说：“不是跟你说过了别这样？”
“只是碰了一下嘛，又不算亲亲。”伊莉莎委屈巴巴。
伊莱尔把她推开，严肃道：“既然你心脏没问题了，那咱们来说说这件事。”
伊莉莎倏然眼睛就红了，豆大的泪珠往下掉：“妈妈，别生气。”
“我没生气，只是想跟你说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伊莱尔语气很平和。
伊莉莎像吓到了一样，瑟缩一下哭得更厉害，受气的小媳妇儿般，小心翼翼地揪着她的袖子。
“我知道错了妈妈，别生我气。”
她哽咽地说不出话，很快呼吸就不对劲了。
伊莱尔一看，她唇色发青，面露痛苦，应当是情绪太过，心脏又不好了。
“妈妈没有生气，不哭了好吗？”
伊莉莎抓着她的手问：“真的吗？”
伊莱尔赶紧点头，柔声说：“快把眼泪擦一擦，多大人了还动不动就哭？你这身体情绪波动不能太大，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伊莉莎深呼吸一口，皱着眉说：“不行，还是觉得心跳得突突的。”
“这么严重？那得赶紧去医院。”伊莱尔说着就要起来，被伊莉莎一把拉住。
她看着伊莱尔，表情单纯诚恳：“或许妈妈亲亲就好了。”
“哈？”伊莱尔觉得荒唐。
还好我活了几百年，不然就被你骗了。
伊莉莎抓着她的手放到脸上，偏头贴上去，像缺爱的小狗寻求主人的垂怜。
“妈妈，亲亲我吧，我真的好难受。”
伊莱尔：“难受就去医院，我让你方悦姨姨叫车。”
伊莉莎止住没多久的眼泪又开始掉，一滴滴落在伊莱尔的手腕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她红着眼睛哀怨地看伊莱尔，良久才说：“我就知道妈妈还在生我的气。”
伊莱尔无奈至极，可又不忍心她难受，纠结片刻倾身在她脸侧亲了一下。
“别哭了，给你亲亲还不行吗？”
伊莉莎吸吸鼻子：“不是这样的亲亲。”
你别太过分！伊莱尔心里怒吼一声，面上还要保持平静，“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呢？”
说话的时候甚至扯出了微笑，生怕又“刺激”到孩子脆弱的心脏。
“亲这里。”伊莉莎凑上来，手指点着嘴唇。
“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能亲嘴巴吗？”伊莱尔不动声色地往后仰。
伊莉莎托住她的后背，用气声说：“可我就想要这样的，妈妈会满足我的对吧？”
说话间越凑越近，不等伊莱尔反应，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不似前面两次的蜻蜓点水，这次她不仅用舌尖舔了伊莱尔的嘴唇，还撬开她的唇瓣，探了进去……
伊莱尔瞳孔扩大，在伊莉莎即将顶入口中时，下意识狠狠咬了她一口。
伊莉莎吃痛退出来，露在外面的舌尖上渗出血来。
“哐当”一声，伊莱尔吓得一激灵，猛然转头看去，方悦手里的平板掉在地上，整个人仿若被雷劈中，表情僵硬眼神惊愕。
伊莱尔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嘴巴张了又张，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我……唉……！
这才真是说不清了！
方悦愣怔了一分多钟，才从地上捡起平板，她看看伊莱尔又看看伊莉莎，最终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莱尔，待会儿跟我聊聊。”
伊莱尔底气不足地“好”了一声，就听到一声不大不小的关门声。
再看伊莉莎，她还因为妈妈咬了她而委屈，见伊莱尔看过来，小狗般吐着舌头靠近，眼里泪水闪闪发光。
“妈妈，疼～”
伊莱尔心乱如麻，蹭的一下起身往外走去，伊莉莎连忙从沙发上跳下来跟上她。
“我去给你买药，别跟着我。”
“妈妈……”
“别跟着我！”
伊莉莎被她陡然拔高的声音吓到，站在原地不敢往前了。
伊莱尔也知道自己有些迁怒她了，但现在她的思绪乱如缠在一起的麻线，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面对她。
还是冷静一下再说吧，不止是自己，还有伊莉莎，这孩子最近的举动实在太奇怪了，怪让人不安的。
出去溜达了一圈，伊莱尔的心境稍微明朗了一些，刚要返回酒店，就接到方悦的电话。
“莱尔，快点来市二医院，莉莎晕倒了！”
伊莱尔吓得够呛，拦下车就往医院赶，到的时候伊莉莎已经被推进急诊室了。
“怎么回事？”伊莱尔心急如焚。
“你走后她情况就不对，我让她回房间休息，她死活不肯，说要等妈妈回来，我劝不动她就准备给你打电话，结果她突然晕倒了，我只能先把她送来医院了。”
方悦说完，见她一脸着急，又劝道：“没事的，莉莎从小到大都没出过大问题，这次也会没事的。”
伊莱尔叹口气，低声说：“我不应该凶她，明知道她身体不舒服，我还……”
伊莱尔心里刺痛，眼眶也有些泛红，她吸吸鼻子靠在墙上，沉默了很久。
方悦看着她自责的样子，忍不住问：“莱尔，你是不是……”喜欢莉莎？
伊莱尔抬头看她，狭长的眼睛变得圆润，清亮澄澈，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单纯。
方悦更说不下去了，只好岔开话题：“你真的准备走吗？”
“等莉莎身体好了再走，这些年我一直在找让她的心脏痊愈的药，应该快找到了。”
方悦苦笑一声，说：“就算我求你留下，你也不会听的对不对？”
伊莱尔很淡地回：“方悦，别让我为难。”
“算了，我知道劝不住你，也没打算劝，只希望你能常回来看看。只是，莉莎这孩子恐怕……”
伊莱尔只是说了一句重话，她就气得晕倒了，要是伊莱尔真的离开的话，会发生什么难以想象。
“我会安排妥当的，她只是一时有些想不开，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希望能如你所说吧。方悦没有再说话，而是安静地陪她等着。
一个小时后伊莉莎出来了，医生说她近几个月情绪波动太大，病情有恶化的趋势。
伊莱尔听了心里一刺，差点落下泪来，早知道就多顺着她点了，也不至于导致病情恶化。
都是因为她，才会让孩子遭这样的大罪。
方悦拍拍她的肩：“不要乱想，不是你的错。”
伊莱尔转头看她，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我知道。”
这趟旅游真的如伊莱尔之前所说，大半时间都在医院里，伊莉莎醒来之后变得沉默寡言，既不像之前那样黏着伊莱尔，她不在又惶恐不安。
在这样反反复复的情绪影响下，身体一直不见好。
伊莱尔坐在病床边，心疼地看着她双手手背上的针孔，心像被细针扎着，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握着那只泛青的手，趴在床边，不知不觉睡着了。
“妈妈。”小孩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伊莱尔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红红的兔子眼，她伸手抚摸伊莉莎的脸，鼻尖轻微泛酸。
“宝宝，是不是很疼啊？”
“还能忍受。妈妈，你困了吗？上来说吧。”
伊莉莎住的vip病房，床又大又软，伊莱尔本来想拒绝，看到她的红眼圈，又心软了。
“那你往里一点。”
伊莉莎愉快地往里挪了挪，伊莱尔一上床她就缠了上来，八爪鱼似的手脚都紧扒在她身上。
“妈妈，你陪我睡觉我真的很开心。”
伊莱尔摸摸她的头，问：“不生妈妈的气了？”
“我从来没生过妈妈的气，我是气自己不争气，明明是来玩的，却这么扫兴。”
伊莱尔捏捏她的鼻子，说：“不许说这种话，对我来说你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一滴热泪掉在伊莉莎手背上，她心头一悸，低头看伊莉莎，对方却把脸埋到了她胸前。
“妈妈，我总是做你离开我的梦，我好害怕。”
伊莱尔轻拍着她的背，轻柔地说：“不会的宝宝，在你身体好之前，我哪儿也不会去。”
伊莉莎已经不会问“等我身体好了你就会走吗”这种话了，因为她知道??妈妈已经做好了决定，她要做的就是用尽一切方法把她留下。
“妈妈，我有点喘不上气，你亲亲我好不好？”她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的确有些难受，但不至于到这个地步，这样只是为了卖惨让伊莱尔心疼她。
伊莱尔在她的额头上亲一口，又在她脸上亲一口，摩挲她的心口为她顺气。
“好点了吗，要叫医生吗？”
伊莉莎抓住她的手，额头抵在她的手腕内侧，“还是难受，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样的。”
伊莱尔当然知道，本想蒙混过关，却被毫不留情地戳穿，看来不按照她的心意来，这事是过不去了。
低头轻啄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在她想要分开之际，后脑勺伊莉莎一把按住，这个吻就变成了真正意义上亲吻。
伊莉莎先是在她的嘴唇上磨蹭两下，继而伸出舌头舔吮，等把她柔软Q弹的唇瓣吃得差不多，便慢悠悠地撬开她的牙关，毫不讲理地搅进去。
“唔……唔……！”
伊莱尔不敢太用力挣扎，怕伤到她，这反倒给了伊莉莎得寸进尺的筹码。
那截舌头不停地往里，在她口中攫取绞缠，夺走她所有的空气，让她在缺氧的状态下渐渐失去力气，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伊莱尔不抵触之后，伊莉莎钳制她的力道也小了，手从她的后脑勺抚下去，从衣摆探进摸揉细腻的肌肤，指尖轻描蝴蝶骨的形状。
伊莱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被触摸过的地方着火了一般发烫，她实在难以承受这种陌生的感觉，一把将伊莉莎推开。
睁开水雾朦胧的眼睛，发现对方一脸意乱情迷，伊莱尔吓得瞬时清醒。
“你肚子饿吗，我去给你买饭。”
她借口想逃，被伊莉莎打断施法：“我不饿，您哪儿也别去，陪着我就好。”
伊莉莎不止嘴上说，还牢牢箍着她的腰，让她没有一点逃跑的机会。
伊莱尔沉默半晌，说：“莉莎，不能跟妈妈做这种事，就算你不知道，总该见过同学们跟自己妈妈相处吧，她们那样才是对的。”
“她们是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我不是。”伊莉莎说得很是真诚。
伊莱尔：……
张嘴欲言，又不知道说什么，这孩子惯会用一句话把人噎死。
“妈妈，我又不是你生的，为什么不能做这种事？”
她说着又凑上来，张嘴咬住伊莱尔的嘴巴，不轻不重地研磨。
伊莱尔用玫瑰藤蔓把她缠住，趁她分身乏术之际翻身下床，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跑了。
“我看你是饿糊涂了，净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你乖乖待着，我去给你买吃的！”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人已经在五米开外了。
伊莱尔走后，那些藤蔓就化成玫瑰花瓣飘在伊莉莎身上，伊莉莎拈起一片花瓣，丹凤眼里漾开浅浅的笑意。
住了差不多半个月的院，伊莉莎的身体终于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伊莱尔基本上有求必应，生怕她再情绪激动昏过去。
方悦早就回去了，毕竟不能放着公司不管，能出来几天已经是幸事了。
这天伊莱尔跟方悦视频，方悦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一起吃顿饭喝一场，虽然没有明说，但两人都知道这是一种送别。
伊莱尔一口答应，但回去的时间还不确定，恰好伊莉莎走过来，她便问：“宝宝，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伊莉莎走到沙发后面抱住她的脖子，下巴压在她的肩上，朝屏幕里的方悦一笑：“方悦姨姨晚上好，您怎么还在公司？”
方悦叹口气，说：“别提了，出去几天积压了一堆工作，又有个项目出了问题，我已经连轴转了好几天了。”
“真辛苦，不像我跟妈妈，能在外面开心地玩。”
方悦：“……”这话太阴阳了，我没法接。
伊莱尔没忍住笑出声来，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之后，她佯装斥责伊莉莎一句，把视频挂了。
“妈妈，真好。”
伊莉莎把脸蹭进她的颈窝，呼出的气息打在耳后，让伊莱尔后背发麻。
“什么真好？”她侧着头往旁边躲。
伊莉莎又靠上来，嘴还贴在了她的颈项，“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人打扰，真好。”
湿热的气息落在皮肤上，让伊莱尔浑身一震，她急忙伸手去推伊莉莎，被对方抓着双手按在沙发靠背上，亲吻变得更加放肆。
“伊莉莎，快停下！”
伊莉莎吻得更凶，叼着一块肉咬磨：“为什么？妈妈讨厌吗？”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妈？！”伊莱尔语气冷硬了些。
伊莉莎含混地回：“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想跟妈妈亲近，成为您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不这样你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乖宝，快放开妈妈。”
“是吗？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回去，难道不是因为心里记挂着别人吗？”
伊莉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吻也毫无章法，从脖颈吻到耳朵，再从耳朵游移到嘴唇，伊莱尔不肯跟她亲，她就掐着伊莱尔的脖子，强行掰着她的脸亲，下嘴又狠又凶，把伊莱尔的嘴巴咬的每一块好皮。
伊莱尔不禁想，难不成她真是狗？不仅做的事狗，行为也跟狗无异。
唇齿交缠，呼吸渐趋一致，连各自的气味都融合到一起，分不清彼此。
唾液交换了好几轮，伊莱尔的嘴巴干得冒火，脑袋也晕乎乎的，她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伊莉莎胸前，软成了一滩水。
伊莉莎见她如此“乖巧”，有了更大胆的想法，她眼睛微垂，盯上了那两团绯色云朵。
伊莱尔的衣服领口很大，从她的角度看去，春色一览无余。
为了不让伊莱尔反感，伊莉莎原本放缓的攻势又猛烈起来，她几乎扫荡了伊莱尔口腔的每一处，连一丝湿润都不给她。
伊莱尔觉得口干舌燥，急需一口新鲜空气续命，手上一松，她还以为伊莉莎终于收手了，正要去推她，就感觉胸口一凉。
“伊莉莎，住手！”她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喊。
伊莉莎我行我素，不仅不停还拧着揪起来，指腹刮蹭打圈，直到它硬气地站了起来。
听着她越发粗重的呼吸，以及一点不知收敛的举动，伊莱尔直觉再不阻止，事情真的会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莉莎，你不听我话了吗？快点停手！”
伊莉莎跟魔怔了一样，伊莱尔越是不让她动，她越是用力捻弄，嘴还含着她的耳垂吸。吮，极尽撩拨挑逗之能事。
“真的要我停下吗？可是妈妈您一直在抖诶，我以为您很喜欢。”
伊莱尔被说得羞耻不已，情急之下挣脱她的禁锢，反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你怎么能对妈妈做这种事？！”
第42章
这一巴掌把伊莉莎打懵了，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伊莱尔，浓密似鸦羽的睫毛轻颤，眼里闪着水光。
伊莱尔用的力气不小， 反作用力震得掌心发麻，五指火辣辣地疼。看着小孩泫然欲泣的眼神， 她的心里又酸又闷，有点喘不上来气。
可她知道，这样做是对的。
如果放任伊莉莎疯下去， 自己这十几年来的心血必将毁于一旦。
从一开始决定抚养她开始， 自己就是把她当女儿看待的，现在这个想法也没变。
伊莉莎是个集所有美好于一身的孩子， 不能因为自己而毁了她。
她现在只是有点认知上的障碍，等想通这一点就好了，即便是送她去医院接受治疗，也不能让她有任何道德上的瑕疵。
毕竟无论是人类世界还是精灵， 女儿跟母亲在一起都是违逆伦理的，这样的事绝不能发生在她们之间。
“整理一下情绪早点睡吧， 明天就回去。”
伊莱尔拿起平板转身欲走， 被伊莉莎一把拉住。
“妈妈， 你生气了吗？”
见她情绪无恙，伊莱尔如实说：“是， 你这样我很不高兴，这是该对妈妈做的事吗？”
伊莉莎噎了一下，小声说：“我……我只是……”她的眼泪断弦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语带哀求：“对不起， 我不该这样，请您原谅我吧！”
伊莱尔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 心里生出几分心疼，但她只冷冷哼了一声，把衣袖从她的手中扯出来，冷漠地回了房间。
伊莱尔第一次这么无力，她躺在床上捂住眼睛，想放空自己却始终难以静下来。
孩子小的时候还盼着让她叛逆，要是早知道会有今天，打死她也不会说那种话。
要是能穿越回去的话，她会给以前的自己邦邦两拳，让你嘚瑟，翻车了吧？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伊莱尔被一阵小声啜泣吵醒，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清醒之后发现门口确实有人在哭。
“莉莎？”她翻身坐起来。
门口的哭声一顿，传来雀跃的声音：“妈妈，您终于肯理我了。”
她哽咽一下，吸着鼻子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打我骂我都好，但别不理我。”
听着她的话，伊莱尔突然想通其中的关窍，知道问题出在谁身上了。
不怪孩子黏她，实在是她有求必应，给了她太多让她混淆的错觉，这才会导致今天的后果。
她心里清楚这都是对孩子宠爱，可如果伊莉莎一直有认知障碍，没有把她当成长辈看待呢？
虽然一直叫她妈妈，却觉得做女朋友也可以，所以才会有那句“想当妈妈的恋人”，还对她做那些极尽亲密的事……
这样一想，伊莱尔更加自责，是她的溺爱让孩子越长越歪，她难辞其咎。
“莉莎，妈妈累了，你回自己房间休息吧，把行李收拾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之前方悦就说过，孩子大了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当时她不以为意，现在后悔也晚了。
从现在开始一定不能心软，把孩子扭曲的心理纠正过来。
伊莱尔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下决心了，每次告诫自己不能心软，总是在看到伊莉莎可怜巴巴的样子之后就破戒，这次绝对不能再动摇了！
“妈妈，我错了！您把门打开让我进去，我想当着您的面道歉。”
伊莱尔知道她的意图，无非是利用那张脸装可怜，让她心疼之后心软，轻飘飘地把事情揭过去，当作没有发生过。
她太会利用自己的优势了，也知道如何拿捏自己，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
虽然伊莱尔不讨厌，但也不想再任她摆布，一再纵容她犯错。
“我说我累了，你听不懂吗？”
外面安静了好一阵子，门上突然响起轻微动静，像是有人整个靠了上来。
“那我在这里等您，您什么时候消气了我再进去，如果您一直不愿意见我也没关系，我自己待着就好。”
伊莱尔沉默许久，狠下心说：“你愿意待就待着吧。”
她知道这话是小孩说来博同情的，她惯会用这些招数，以前不拆穿只是觉得好玩，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很多时候别人一个眼神，她就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即使如此，她仍旧觉得伊莉莎可爱，大概是当妈当久了，没救了。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空气死一般寂静，针落可闻。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伊莱尔忽然听到门口传来粗重的喘息，她心里一惊，忙问：“莉莎，你怎么了？”
“没、没事。”伊莉莎回答。
尽管她努力用平缓的声音说，可伊莱尔还是听出了不对，她几步走过去拉开门，就看到伊莉莎靠在门框上，脸色发白额上全是汗，几乎快要晕过去。
“还说没事！”伊莱尔急了。
伊莉莎扯出一个微笑，问：“您肯出来是不是代表不生我气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我送你去医院。”伊莱尔说完去抱她，被伊莉莎勾住脖子拉到面前。
“不想去医院，您抱抱我吧。”
伊莉莎把脸埋到她肩窝，依恋的蹭蹭，伊莱尔想把她推开，她却一再用力，怎么也不放手。
“不听妈妈的话了吗，情况这么严重怎么能不去医院？”
“听您的话，我最听您的话了。”伊莉莎带着哭腔，“但是医院太可怕了，那些管子插在我身上，好痛。”
“只是简单做个检查，不会往身上插管子的，宝宝乖～”伊莱尔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这十八年来见了多少次这种场景，她又何尝不知道那是一种酷刑呢，但在找到让她痊愈的药之前，只能用这种方法活着。
“我就是有点喘不上气，您抱抱我我就好了。”伊莉莎往她怀里贴，恨不得整个人都嵌进去。
感觉到肩上的湿润，伊莱尔再一次妥协，伸手将人抱在怀里，手臂不断用力。
“果然妈妈的怀抱比药管用，我现在好多了。”
伊莱尔低头看去，她的脸色果然没那么白了，呼吸也渐趋稳定，精神好了很多。
“我扶你回房间。”她说。
伊莉莎一下抱紧，弱声说：“不能跟妈妈一起睡吗，我保证会乖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哪一次照做了？”伊莱尔戳穿她。
伊莉莎“吧嗒吧嗒”掉眼泪，磕巴着说：“我真的会乖的，妈妈您别赶我走，一个人睡我害怕。”
伊莱尔：“……”这种谎都撒，是觉得她好骗？
“那以前是怎么一个人睡的？”
伊莉莎抬头看她，眼睛红红的，“自从知道我是您捡来的之后，我老是做噩梦，告诉您了之后不是一直一起睡吗？”
伊莱尔被问住了，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孩子自那以后每晚抱着枕头来找她，她也默许了这种行为，睡着睡着竟成习惯了。
“你要学会克服，马上就19岁了，还跟妈妈睡像什么样子？”
“我克服不了，看不到您我总会胡思乱想，一乱想就心脏疼。”
伊莱尔想了想，大概是情绪波动过大，才会出现这种状况，眼下她病恹恹的，又不能强行把她赶走，只能先顺着她了。
伊莱尔把她抱到自己床上，拿来毛巾把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净，用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快睡吧，明早还要赶飞机。”
伊莉莎丹凤眼故意睁大，呆萌地问：“您不睡吗？”
“我不困。”伊莱尔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塞上耳机看剧。
伊莉莎眨巴着眼睛看她，过了一会儿赤脚下床，坐到她脚边的地毯上。
伊莱尔摘掉耳机，用眼神询问她。
伊莉莎仰头看她，眼含委屈：“我想待在您身边。”话落她靠在伊莱尔的小腿上，缩成一团，像受了训的小狗。
伊莱尔：……
装，可劲装，这次我绝不会再上当了！
她重新塞上耳机看剧，两集电视剧看完，脚边的小狗已经睡着了，她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着就要磕到桌角。
伊莱尔连忙伸手挡住，指腹摩挲她憔悴的小脸，“你怎么就油盐不进呢？”
感叹一句，她把人抱起来走到床边，俯身将她放下后准备走开，被拉住胳膊一把拽倒。
要不是及时调整角度，她差点压到伊莉莎身上，滚到一边转头看，小狗仍熟睡着，双手却紧紧抱着她的胳膊不放。
伊莱尔本打算过一会儿就起身，但听着小孩绵长的呼吸声，她也有些倦怠起来。
而且，她躺在身边之后，小孩皱起的眉头舒展，嘴角扬起了浅浅的弧度。
伊莱尔轻抚她的鬓发，小声说：“晚安宝贝。”
希望以后即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能夜夜安眠，活得开心恣意。
伊莉莎睫毛轻动，等身旁之人气息逐渐匀长，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直直盯着伊莱尔，丹凤眼眯得狭长，浓长睫毛将眼中情绪遮去，双眸幽邃晦暗，没有一丝光亮。
妈妈，我真的好爱你。
伊莉莎嘴唇颤动，最终还是无声诉说，她俯身亲吻伊莱尔的唇，一滴眼泪掉在伊莱尔的脸颊上。
伊莱尔轻哼一声，她连忙躺到原来的位置，抱着伊莱尔的胳膊把脸埋起来。
闹钟响的时候伊莱尔还在做梦，伊莉莎像小时候那样，趴在她耳边小声叫她，她果然用被子蒙住了头。
“妈妈，再不起要赶不上飞机了。”
“别吵！”
伊莱尔蛄蛹一下，翻身滚到最里面。
伊莉莎床上鼓起的小包，眼里漫上笑意：“那您再睡一会儿，我先去洗漱。”
伊莉莎出去之后，伊莱尔一下从被子里起来，面色呆滞地松了口气。
在听到伊莉莎说第一次字的时候她就醒了，为了避免尴尬才装作赖床。
该怎么面对她呢？难啊！
伊莉莎洗完进来，伊莱尔嗖地一下跑走，带起了她的发丝。
她直觉妈妈在躲避她，这点在之后的每一个节点都得到了验证。
“妈妈，重不重，我帮你拿……”
“不用，快走吧！”
“妈妈，咱俩的座位不在一起，我跟你旁边的人换……”
“别麻烦别人了，快回去坐下。”
三个小时的飞机，伊莉莎忐忑了一路，落地之后方悦来接她们，伊莱尔坐在副驾上，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她连话都插不上。
伊莉莎抱着妈妈的包包，恹恹地靠在后面，伊莱尔从后视镜看她一眼，跟方悦交换了个眼神。
方悦脸上笑意消失，之后没再说过话。
到家之后，伊莱尔带方悦进了房间，伊莉莎盯着紧闭的房门，脸上弱小可怜的表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阴鸷和偏执。
妈妈，为什么要把我排除在外？最爱你的人是我啊！
深邃的眸子暗流涌动，面色阴郁到极致之后，她忽而笑了起来，只是笑意未达眼底，看起来冰冷又诡异。
没关系，无论谁都抢不走你，终归会是我的。
妈妈，你是我的。
门一关上，方悦就问：“真要这么做吗？”
伊莱尔把自己摔到柔软的床上，说：“不这样莉莎是不会死心的。”
方悦沉默了。
伊莱尔笑着问：“是不是太难为你了，毕竟我前不久刚拒绝了你，现在又让你假装是我女朋友，有点说不过去。”
“你知道的，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方悦声音很轻。
“倒也不用做到这个份儿上。”伊莱尔连忙说，“离开之前就这一件事拜托你，之后偶尔帮我照看莉莎就行了，这孩子打小就懂事，不会给你闯祸的。”
方悦看着她说起莉莎时脸上的骄傲，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原本她以为只有莉莎对母亲有悖逆之情，现在看来，伊莱尔也放不下莉莎，至于是否有其他感情……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两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大多都是伊莱尔在说莉莎的事，虽然她看起来很轻松，字字句句却都是割舍不下。
方悦待到天黑才离去，伊莱尔送她到门口，给了她一个亲昵的拥抱。
方悦全身僵硬，手僵在半空，“要、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快点抱我，莉莎看着呢。”伊莱尔把脸靠在她肩上，小声说。
方悦从她的肩上看过去，伊莉莎站在客厅中央，直直地盯着她们，拳头握得死紧。
方悦回抱住伊莱尔，说：“进去吧亲爱的，明天我再来看你。”
伊莱尔放开她，靠在门边妩媚一笑：“好哦，回去早点睡，提前晚安。”
“亲爱的你也晚安。”方悦朝她挥手，红着脸依依不舍地告别。
伊莱尔关上门往回走，看到伊莉莎故作惊讶：“莉莎，你怎么在这？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
伊莉莎一言不发，转身往房间走，伊莱尔说：“既然你看到了，那我就不瞒不了，我跟方悦……”
“妈妈！”伊莉莎激动地打断她的话，“我不想听你们的事，我先去睡了！”
她匆匆走进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伊莱尔叹口气，脸上的笑意很快淡去，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得快刀斩乱麻才行。
第二天一早伊莉莎就堵在伊莱尔门口，闹着要去医院。
“妈妈，心口好痛，我快不行了。”
“我看你中气十足，精神饱满，行得很。”
伊莱尔点着她的额头把她推开，回房间挑选衣服，伊莉莎跟进来，受气的小媳妇儿般噘着嘴。
“这件好还是这件好？”伊莱尔拿着两套衣服给她看。
伊莉莎：“都不好看，丑！”
“是吗，我还挺喜欢的呢，很显身材。”伊莱尔嘴上这么说，但把衣服扔下了。
她直接把衣柜打开，对伊莉莎说：“那我穿什么衣服约会啊，快帮我挑挑。”
伊莉莎几步走过来，抓住她的手：“约会？！”
“对啊，下午要跟你方悦姨姨去看电影，晚上顺便吃个饭，宝宝你自己在家点外卖吧。”
“我也要去。”伊莉莎急道。
“我们约会你去干什么，当电灯泡吗？”
“那就别去，在家陪我吧，我心脏真的不舒服。”
伊莱尔揉乱她的头发，轻笑一声：“别闹了，乖乖在家待着，或者出去找朋友玩也行。”
“我没有朋友，我只有你。”伊莉莎抱住她，不停地蹭她，“妈妈，我不想一个人在家，太孤单了。”
伊莱尔把她推开，转身不再看她，“那就出去散散心，去人多的地方就不孤单了。”
“妈妈，不要这样对我。”
伊莉莎想要去拉她的手，被伊莱尔避开，她眼瞳震颤，差点落下泪来。
“没什么事就出去吧，我要换衣服化妆了。”
伊莉莎失魂落魄的出去，把自己关在房间，一直到伊莱尔出门都没出来。
伊莱尔跟方悦看电影吃饭都在担心伊莉莎，好几次明显地走神，方悦什么都没说，取消去酒吧小酌两杯的计划，提前把她送回了家。
“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莱尔，如果你真的想让莉莎独立的话，就要狠下心来。在我看来，不是莉莎离不开你，而是你离不开莉莎。”
这话说得伊莱尔哑口无言，她沉默许久，说：“我会的，但她今天状态不对，我得确认一下才能安心。”
方悦点点头，说：“上去吧，我看着你进去了再走。”
伊莱尔转身走进公寓大门，方悦靠在车上点了一支烟，不抽，等着它自己燃尽。
在她看来，这两人都有分离焦虑，说不上谁更严重，或许大差不差吧。
伊莱尔打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她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才发现伊莉莎蜷缩在沙发上，那么大个人缩成一团，像一只流动的小猫咪。
“莉莎，怎么睡在这里？”
伊莉莎睁开眼，看到她后脸上一喜，扑到她怀里。
“妈妈吗，我等了您好久，您怎么现在才回来？”
伊莱尔不解释，而是问她：“吃饭了吗？”
伊莉莎摇头。
“点外卖还是我给你做？”
“想吃妈妈做的。”
伊莱尔摸摸她的头，柔声：“好～”
她想去做饭，奈何伊莉莎抱着她不放，她只好坐下先陪她一会儿。
“你们看了什么电影？”
“近期上映的喜剧片。”
“好看吗？”
“还可以，笑点挺密的。”
伊莉莎不说话了，只是抱着伊莱尔的腰使劲把脸往她肚子上拱。
“怎么又不开心了？”伊莱尔温柔地抚摸她的后颈。
伊莉莎没有立即回答，顿了好久才说：“您都没带我去看过电影，我嫉妒。”
不是每年都去看贺岁档暑期档，各种乱七八糟的档，只要有还不错的电影上映，基本都去看了，这不纯纯毁谤吗？
“我的意思是，以约会的名义。”
伊莱尔推开她起身：“我去给你做饭。”
这之后伊莱尔经常出去，名义上是跟方悦约会，实际上大多时候只是一个人到处逛逛，消磨够了时间再回去。
转眼新年过去，伊莉莎快开学了。
“什么时候走？”
“就这几天吧，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回去。”
方悦端起就被轻砰一下她的就被，露出温婉的笑容：“记得常回来看看，不然我可不给你看孩子。”
伊莱尔笑着点头，将半杯洋酒一饮而尽。
这么喝的后果就是，两人都醉了，蓝烟刚来就看到两个醉鬼，她本来想送伊莱尔回去，被伊莱尔推给方悦。
“拜托你把她送回去，我的车马上就到了。”
方悦看她一眼，嫌弃道：“哪来的小太妹，我不要她送。”
蓝烟扔下她就要走，发方悦又一把抓住她。
“我知道你对姐姐有非分之想，不许你去！”
伊莱尔回到家，伊莉莎照旧在门口等她，她靠在鞋柜上抱着双腿，乖巧得像狗狗。
伊莱尔一打开门，她就摇着尾巴冲了上来，刚抱住她精致的眉眼就拧了起来。
“你又跟方悦在一起？”
“昂，一起喝了酒，把你托付给了她。”
伊莉莎本来就因为她身上的香水味难受，听她这么说更是发狂，抓着她的肩膀问：“把我托付给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你已经是大人了，但妈妈还是放心不下你，等我走后，有解决不了的事就去找她，她会帮你的。”
“走？”伊莉莎双目通红。
伊莱尔捧着她的脸，露出老母亲的慈祥微笑：“妈妈很快就要回森林了，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不是说不走了吗，会一辈子陪着我，您在骗我吧？嗯？”伊莉莎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可她已经不抱希望了，赤红的眼睛掉下泪来，绝望又痛苦。
“妈妈要去见一个老朋友，我已经让她等了太久了。”
伊莉莎嗤笑一声，状似癫狂：“又骗我，你又骗我！说好永远待在我身边，你怎么可以这样！”
伊莱尔被她的咆哮震清醒了两分，她低声：“莉莎，事情很复杂，你听我……”
“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伊莉莎低喃，仿若陷入了梦魇。
玫瑰藤蔓倏然从指尖飞出，缠住了伊莱尔的四肢，伊莉莎眼神危险，手揉搓着她的唇瓣，从下巴抚到脖颈，再从松软的毛衣领子里滑入……
胸口感受到冰冷凉意，伊莱尔瑟缩一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住手伊莉莎，我是你妈妈！”
伊莉莎看她一眼，更加肆无忌惮的捏。揉那团绵软，手指夹着揪起来反复捻弄，唇也附到她耳朵上吮。咬，翻来覆去舔舐吞吐，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带着能把人灼伤的温度。
狭长双眸里暗色掠过，她的表情偏激又冷郁，声音像毒蛇一样让人心底发寒。
“既然你不愿意继续做我的妈妈，那就换个身份留在我身边吧。”
第43章
换个身份？换什么身份？不管什么身份也不能对我这样啊， 这已经不能用违背伦理来形容了，而是……
在伊莱尔兀自思绪翻涌的时候，伊莉莎的手已经抚到了尾椎， 玫瑰藤蔓将衣摆挑高，露出一小截纤白似藕段的细腰， 莹润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光，一看就滑嫩如玉。
那只手蠢蠢欲动，就在伊莱尔准备出手时， 伊莉莎却趴在她肩上哭了起来。
伊莉莎从后面抱住她， 不顾玫瑰藤蔓上的刺，手上力道越来越紧， 有种想用尖刺贯通身体，跟她合为一体的样子。
可伊莱尔也疼啊，那些尖刺扎进肉里，再被挤压到更深处， 皮肤火辣辣的疼——这刺还有点轻微的毒素。
伊莱尔皱着眉叹气，心想这偏执的狗崽子这么做， 也不知道在惩罚谁。
“莉莎， 先把我放开， 不疼吗？”
“疼，太疼了。”伊莉莎带着哭腔， 抱得愈紧，“可比起心里的痛，身上的疼算不了什么。”
不等伊莱尔开口，她又说：“妈妈， 其实你一点也不爱我，你知道觉得我可怜， 才把我养这么大。”
她说得很笃定，几句话就把伊莱尔这么多年对她倾注的感情抹去。
伊莱尔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几次三番这么做，恐怕早就把孩子对她的信任磨灭了，就算解释了她也不会信。
更何况……如果承认爱她的话，她肯定会曲解自己的意思，即便解释这种爱只是亲情，她也不会听。
直到现在伊莱尔才明白，这孩子不是认知障碍，而是早就对她有了别的心思。
从前她以为她们是母慈女孝，却原来一直在被惦记。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伊莱尔颇为头疼。
见她不说话，伊莉莎更疯了，她张嘴咬住伊莱尔白净的脖颈，含混的说：“你都不解释，看来真的是这样。”
伊莱尔：……好，我解释。
“没有不爱你，只是……”
伊莉莎猛地松口，狂热的看着她：“我也爱你！我好爱你啊妈妈，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看吧，话都不听她说话，就已经自己激动上了，让她解释什么？
不解释说不爱她，解释了又这死样，也没人告诉她养孩子这么难啊。
伊莱尔：已老实，求放过[没图]
伊莉莎眼睛里闪着星星，那股疯劲却似乎不减，她掐住伊莱尔的脖子强迫她转头，吻落在她的嘴唇上。
先是轻啄几下，慢慢的就开始吸。吮她的唇瓣，舌尖往紧闭的牙关顶，伊莱尔偏头不允，她就用蛮力撬开，长驱直入的搅进去攫取。
伊莱尔湿滑的口腔被她舔了个遍，舌头被嘬的发麻，就如要被连根拔起，口中空气被掠夺一空，伊莱尔渐渐有些没力气，推拒的动作也变得软绵绵的。
伊莉莎仍旧抱着她不放，玫瑰刺扎在肉里磨来磨去，疼的伊莱尔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这束缚魔法是梅尔自创的，她并不是很精通，想要解除魔法效果，只能强行控制，但这样的话会伤到伊莉莎。
伊莉莎注意到她紧皱的眉头，放开了她的唇舌，分开之际一根银丝牵连，暧昧的挂在两人的嘴唇之间，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鼻尖贴在她的额头上。
“就这么不喜欢吗？”
伊莱尔反问：“你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吗？”
伊莉莎顿了一下，眼里拂过一丝庆幸：“你是因为疼才眉头不展，而不是排斥跟我亲密？”
伊莱尔点头，狭长的眸子睁大，黑绿色瞳仁仿佛含着一泓清泉，看人时显得无比真诚。
“莉莎，先把我放开，我们好好聊聊。”
“放开你就丢下我走了，我知道的。”
伊莱尔声音更柔，呵气如兰：“怎么会呢？我不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吗，跑不了的。”
伊莉莎仍固执的坚持着，低头吻在伊莱尔颈侧，刚要继续之前的事，就看到她肩膀上渗出的血迹。
玫瑰藤蔓从手臂上斜斜缠下去，刺已经深深的陷阱了肉里，血把衣服染红，洇了一大片，看起来有些骇人。
伊莉莎自己也很疼，因为那些玫瑰刺长得并不规律，她身上也扎进了好些，所以能想象到伊莱尔身上的痛。
“妈妈，你保证你不会抛下我。”
伊莱尔一心想着怎么在不伤到伊莉莎的前提下，把这些藤蔓处理干净，所有并没有听到她说了什么。
伊莉莎见她不答，又哭哭啼啼起来，“妈妈，答应我啊，快点答应我！”
她虚虚的抱着伊莱尔，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通红，瞳仁被水汽覆盖，眼里浮上了血丝。
“我会乖的，只要你不走，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你就当我还是小孩子，像以前一样陪着我，我绝不给你添麻烦。”
说完眼巴巴的看着伊莱尔，像被雨淋湿的小狗，可怜的等待主人的安慰。
伊莱尔看着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先前设下的坚硬防线被她的眼泪泡软，泛着轻微的酸涩。
怎么又心软了？我……唉……
伊莱尔对自己感到无语，企图移开视线不看她，伊莉莎却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对视。
“妈妈，不要避开我的视线。”伊莉莎鼻子一吸一吸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伊莱尔：“……”
又败了。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小东西手里了。
小小年纪，从哪学来的这些小心机，又是怎么知道这样能拿捏她的？
伊莱尔觉得再这样纵容下去，自己会被伊莉莎拉进她的世界，而不是自己纠正她的错误认知。
“你现在都不听我的话，我还能指望你之后乖吗？”
伊莉莎表情一僵，玫瑰藤蔓毫无预兆的往回收，伊莱尔疼得闷哼，她就一点一点慢慢往下拿，轮到自己时却粗暴无比，直接从身上拽下去，看起来鲜血淋漓。
她本来就穿着单薄的睡衣，血渗出来看着触目惊心，再加上她通红的眼睛和单薄的身形，整个人破碎感拉满，似是随时会晕倒在地。
伊莱尔看着她，淡声说：“去处理一下吧，然后出来我们谈谈。”
伊莉莎拉住她的手腕，弱弱地说：“妈妈不是也受伤了，我帮您上药。”
“不用了。”伊莱尔甩开她的手，故作冷漠，“我自己来就好，你把自己整理好就行。”
她转身往房间走去，没走两步就被伊莉莎抱住，她像只祈求主人垂怜的小狗，趴在主人脚边低声哭泣。
“妈妈，让我帮您吧，背上的伤口你自己没办法处理，不是我弄伤的吗，这是我的责任啊。”
伊莱尔不说话，她就把脸抵在伊莱尔的小腿上，眼泪很快就浸湿了伊莱尔的裤子。
“……”伊莱尔无奈又无语，沉默着不发一言。
房子里陷入死一样的寂静，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只有伊莉莎的低泣声回荡。
伊莱尔没硬气多久就妥协了，她转头看腿上的挂件，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浮起一丝心疼。
“起来吧，你去浴室放水，我回房间拿衣服。”
伊莉莎抬头看她，脸上布满水痕，眼睛更红了，整个眼眶都浮肿起来，眼尾更是像要滴出血来。
伊莱尔呼吸一滞，用脚踢了踢她，“愣着干嘛，不想一起洗是吧？那算了。”
伊莉莎蹭的一下从地上弹起来，张开双臂牢牢抱住她。
“想的，但我不想跟您分开，我跟您一起去拿衣服。”
伊莱尔身上疼得不行，懒得再跟她说那么多，抬步往自己房间走，而伊莉莎就挂在她身上，她走哪跟哪。
浴缸很大，在里面游泳都行，但伊莉莎就要黏在伊莱尔身上，用清水将她背上的伤口清洗之后，贴上创可贴。
那些刺上的毒只有在跟皮肤接触的时候才会散发，刺拔出去毒也随之消失，流血的地方全部变成了很小的圆孔，创可贴足矣。
最后一个在肩上，伊莉莎洗着洗着唇覆了上去，轻轻舔舐那个小口子，湿热的触犯激得伊莱尔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在干什么？”伊莱尔连忙转身远离她。
伊莉莎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指尖生出一条紫色藤蔓，伊莱尔心颤了两下，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但显然她的准备做少了。
紫色藤蔓还缠绕在伊莉莎手上的时候，她的双腿已经被缚住了，紫罗兰从脚踝绕上来，一圈圈绞紧，勒出小腿上的肉。
伊莉莎手指轻抬，她的腿就跃出了水面，白到发光的皮肤被紫色装点，勒出的道道软肉活色生香，把浴室里的空气都氤氲的潮湿炙热。
伊莱尔清晰的看着伊莉莎喉咙滚了一下，随后她俯身咬住被勒出来的肉，用牙齿叼着细细研磨，像在品尝美味佳肴。
奇怪的感觉从腿上蹿上来，伊莱尔下意识往回收腿，被伊莉莎紧紧扣住，手指用力到留下了鲜红的指痕。
“伊莉莎，这就是你说会听话吗？”
“我很听话啊，您又没说不能这样。”
伊莱尔：“……”隔着卡bug呢？这还说得着特意说嘛，肯定不行啊！
她刚要张嘴明确的告诉她不行，伊莉莎就抢先说：“我对妈妈的心意您是知道的，既然同意一起洗澡，不就代表你允许我这样吗？”
什么狗p理论！伊莱尔愤怒的说：“你在说什么……唔！”
伊莉莎直接打断施法，用嘴堵住她即将脱口的话，把她所有的不满都吞进嘴里，随着吞咽口水的动作吃掉。
唇齿交缠，气息变得越来越急，尤其是伊莉莎，她呼出的气粗重灼热，像要把人融化一样。
没多久伊莱尔已经感受不到唇舌的存在了，可能是被嘬。吸太久失去了知觉，也可能被烫化在了伊莉莎的嘴里。
“莉莎……住、住口……”
伊莱尔趁换气的时候说一句，很快又被封住嘴巴，伊莉莎噙着她的舌不放，又咬又吮，直到她气力渐无，唇角留下涎液才罢休。
她把伊莱尔抱起来放到腿上，亲啄她的后颈，在肩上的伤口上留下湿润的吻，如同野兽在为同伴舔舐伤口。
舌尖扫过之处又痒又热，使得伊莱尔大脑发懵，思绪混沌凌乱，做不出正确的反应。
应该推开她的，必须推开她，可是……
伊莉莎捏着她的下巴把她脸掰过来，嘴唇青轻蹭她的唇角，把之前流下来的涎液吮去。
“妈妈，你也喜欢的。”
她又一次用无比笃定的语气说，伊莱尔竟然无法第一时间反驳她。
过了大概十几秒，伊莱尔才说：“我不喜欢，快放开我。”
伊莉莎轻笑一声，用气声说：“真的吗，可是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你瞧，它多诚实。”
她说着视线下移，用手指弹一下早就硬气起来的柔软，惊得伊莱尔一声低呼，双腿紧拢在一起。
“还不停手，想让我生气吗？！”
伊莱尔生气的怒吼一声，听起来中气不足，实际上她正在怀疑人生，怎么可能底气足？
口口声声强调她们之间的关系，却对女儿的撩拨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她真的有资格说那种话吗？
伊莱尔有些害怕，怕自己会变得奇怪，她秀丽的眉宇狠狠拧起，眼睛红了起来。
伊莉莎沉浸在极度的兴奋之中，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对，她的吻从伊莱尔的嘴上移到下巴，再从下巴游移至颈项，啃咬她突起的锁骨，尖利虎牙刺破纤薄的皮肤，留下两个渗血的小洞。
她仰头看伊莱尔，却见她红着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伊莉莎瞳孔一缩，连忙停住所有动作，小心翼翼的说：“妈妈，您生气了吗？”
伊莱尔被打击的狠了，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
伊莉莎又焦虑了，她抱着伊莱尔，把脸埋在她颈窝，动都不敢动一下。
“对不起，我错了，别生气了。”
伊莱尔心想现在错的恐怕是她，如果她能经受住诱惑，不轻易就情动的话，说大道理的时候说服力会高一些。
现在……用这样一副身躯，怎么让孩子明确她们之间的关系？
回过神来，伊莱尔只觉得心乱如麻，她低着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莉莎，我累了。”
真正意义上的身心俱疲。
伊莉莎忙说：“好，我抱您出去。”
伊莱尔这才转头看她，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灯光从侧面照过来，五官变得透明，好似下一秒就会消失在光里。
“让给静一静，我现在好乱。”
伊莉莎知道她这样是因为自己，心痛的喘不上气，她缓缓放开伊莱尔，讨好的说：“那您先去休息，我把自己收拾好就去找您，我想抱着您睡。”
说完她又怕伊莱尔误会，急忙解释：“就只抱着您睡，什么都不做，我保证！”
伊莱尔跨出浴缸，随手扯过浴巾抱住身体，既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就是这样的沉默才让伊莉莎感到害怕，在清洗自己的时候，她脑子里闪过无数想法，差点把自己逼疯。
因为蛮横的拽玫瑰藤蔓，她身上除了刺扎出来的小洞，还有很多细长的划伤，并没有多严重，但沾了水还是有些刺痛。她只把血迹洗掉，没有处理伤口就急匆匆的去找伊莱尔。
只要伊莱尔不在身边，她就会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只有看着她才能安心些。
妈妈会很多魔法，万一她趁自己不注意走了呢，还是得待在她身边才行。
伊莉莎站在伊莱尔房间门口，把大拇指咬的血淋淋的，看着都疼，可她自己却浑然不觉，一直呆呆的站着，直到身上的身上的水汽全部蒸发，才推门进去。
伊莱尔没睡，抱着双腿坐在床上发呆，鸦羽似的睫毛遮住眼中情绪，瘦削的身体缩成一团，蝴蝶骨高高耸起，宛如被折翼的鸟儿。
见她这样，伊莉莎心里也不好受，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蹲到床边握住她纤细的脚踝，脸贴在她冰凉的脚背上。
“屋里这么冷，怎么不盖被子？”
伊莱尔睫毛翕动，掀开眼皮看她，深绿色眼瞳闪动两下，似要哭出来。
伊莉莎被她这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吓到，心头微窒之后细密的疼痛传开，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滞了一般，发冷颤抖。
“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您打我骂我都可以，就算杀了我我都没有怨言，但求您别这样。”
伊莱尔用沙哑的声音问：“既然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为什么还要这样一错再错？”
伊莉莎看着她，眼泪说流就流，聚集的泪水实在太多，眼眶里盛不下的全部流了出来，最后每只眼睛都有两到三股眼泪，把伊莱尔都震惊了。
果然小时候没流的眼泪全部积攒到了一起，现在说哭就哭，时不时还来个大的。
哭成这样伊莱尔哪能不管？又不能给她两巴掌，只能继续宠着了。
“再哭就不跟你一起睡了。”
这句话比多少安慰都管用，伊莉莎听了立马收住眼泪，打着嗝磕磕巴巴地问：“不、不哭……您就让我……抱着您一、一起睡吗？”
伊莱尔轻轻一抬脚踢开她的手，往里挪了一下，拍拍旁边的位置。
伊莉莎立刻屁颠屁颠的爬上去，抖开被子盖在自己和伊莱尔身上，蹭到她身边抱住她。
“早知道就不教你魔法了。”伊莱尔感叹一句。
伊莉莎收紧手臂，连蹭着她胸口闷声说：“那您后悔养我了吗？”
“那倒是没有，毕竟你小时候真的很可爱，又软又糯，像颗小汤圆一样。”
说到这个，伊莱尔脸上不自觉扬起笑容，眼里也满是温柔。
活了这么久，唯独两件事不后悔，一是跟梅尔从高塔逃出来，二就是把伊莉莎养大。
虽然现在她没那么可爱了，但这么多年对她的爱不是假的，就算她做的再过分，她也没办法真的生气。
“现在不可爱吗？”
伊莉莎的声音很低，伊莱尔还是从中听到了哭腔。
“莉莎，抬头看我。”
伊莉莎乖顺的抬起头，眼中果然水雾朦胧，眼睛也又红又肿，明天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不许再哭了，不然就把你扔出去。”
伊莉莎猛点头：“我不哭了，别把我扔掉妈妈。”
伊莱尔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眼下伊莉莎这么乖，她就故态复萌，像以前一样对她，揉着她的脑袋让她赶紧睡。
伊莉莎把脸埋到她的肩窝，轻蹭着说：“妈妈晚安～”
“嗯，宝贝晚安。”伊莱尔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之后伊莉莎的黏人程度空前绝后，伊莱尔上厕所她都要守在卫生间门口，就这样过了一周多，快到她上开学的时间了。
这天伊莉莎被同学叫出去，临走之前对着伊莱尔好一通撒娇。
“也不知道学校在抽什么风，这么重要的课题快开学了才发，我不想出去，啊啊啊！”
伊莱尔摸摸她的头，说：“快去吧，别让同学等太久了。”你走了我才好出去。
监狱里的犯人还能放一下风，她整天被伊莉莎缠着，连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她都快忘记自由是什么味道了。
“您哪里都不要去，在家等我回来。”
伊莱尔：这是在为难我胖虎！
伊莉莎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好不好嘛？快答应我。”
“好好好，答应你，快去吧。”
伊莉莎走后不就，伊莱尔就换衣服出门了，她去自己的酒吧跟经理交代了一些事，之后又为自己跳了一杯酒，打算喝完就回去。
得再伊莉莎之前回家，不然那小疯子又不知道要怎么闹。
快喝完的时候，蓝烟来了，她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整个人憔悴的像被狐狸精吸了精气。
“您这是……”
蓝烟看她一眼，指着今日特供说：“这些全都给我来一杯。”
伊莱尔让调酒师帮她弄，自己则打算回家，蓝烟一把抓住她，把她摁在座位上。
“我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你得跟我一起喝！”她说的咬牙切齿，可信度颇高。
“我可没对你做什么。”伊莱尔摊手。
“要不是你让我送那谁回家，我怎么会……！”蓝烟牙都快咬碎了，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看起来很是屈辱，但无论伊莱尔怎么问，她就是不说，只一个劲的骂某个人伊莱尔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硬是等她醉了把话套出来。
“所以你跟方悦睡了？”
“再多说一句就杀了你。”
伊莱尔忍不住嗤嗤笑起来，起身对她说：“今天的酒我买单，我要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
“不行，再陪我喝点！”
蓝烟起身去拉她，身子一晃就扑到伊莱尔身上，差点把伊莱尔压倒在地。
“哎呀！你怎么死沉死沉的？”伊莱尔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想把醉鬼扶着坐下，眼角余光就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伊莉莎定定地站在不远处，晦暗灯光下她精致的面容阴沉冷郁，周身仿佛镀了一层霜似的，冷得叫人心底发寒。
第44章
我说我只是乐于助人， 扶了一下喝醉的人，你信吗？伊莱尔心里冒汗，粗鲁地把人扔到椅子上， 朝伊莉莎露出一个僵硬的笑。
伊莉莎盯着她了好一会儿，语气幽冷地说：“不是答应我会在家等我吗？妈妈又说话不算数。”
伊莱尔刚张开嘴巴， 胳膊就被蓝烟拽住，她被醉鬼一把拉到跟前，黏糊糊地靠上来。
“这事因你而起， 你得负责啊。”蓝烟眼神迷离地盯着伊莱尔， “莱尔，你也跟我睡一觉， 不然我一辈子都会有心理阴影的。”
她说着凑上来要亲伊莱尔，吓得伊莱尔一巴掌把她的脸拍开，开什么玩笑，也不看看现在的状况， 说这种话是想让她死吗？
伊莉莎没有上前，而是站在那里眸色沉沉地看着她， 幽暗的灯光下精致昳丽的脸有些冷郁， 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可以肯定的是， 她绝对生气了。
伊莱尔生怕她憋个大招把就把砸了，连忙甩开蓝烟的手朝她走去。
“只是来跟经理交代一些事情， 这就要回去了。咱们回家吧？”
伊莱尔的声音很温柔，就像在哄小孩子，伊莉莎听了表情稍微好了点，握住她被蓝烟碰过的手摩挲。
“不是跟她约好了来的？”
“当然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伊莱尔声音都拔高了，“就是偶然遇上， 她因为我发生了不好的事，我就陪她聊了几句。”
伊莉莎看一眼趴在桌上的蓝烟，眸底暗流涌动，脸像结了一层霜一样冰寒，冷得身旁的伊莱尔一激灵，心中警铃大作。
“莉莎，我们先回……”
“什么事？”伊莉莎打断她的话。
伊莱尔愣了一下，眼里充满疑惑。
“她因为你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伊莉莎抓着她的手用力，表情更为阴鸷，丹凤眼微垂着，上挑的眼尾带着锋锐的戾气。
伊莱尔的手被捏得生疼，但她顾不上这个，而是轻揉着伊莉莎的后颈为她顺毛。
“这个回去再说好吗？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我都会告诉你的。”
伊莉莎睫毛轻眨敛去眼中冷厉，小声问：“真的吗，可您总是骗我。”
话说出口的时候，那股随时会发疯的劲儿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和可怜，就像耷拉着耳朵和尾巴的小狗。
伊莱尔看着她含泪的双眼，不禁在心里拍手称赞，早知道演技这么好就让她去当演员了，说不定现在影后奖杯都拿了好几个了。
把人吓个半死，手指都快被捏碎了，你还委屈上了？
“真的，你想听的我都讲给你听，咱们先回去好不好？”
伊莉莎余光瞥一眼蓝烟，乖巧地说：“好，我们一起回家。”
没走几步，伊莱尔就被一把抱住，浓烈的酒味熏得她差点吐出来，她使劲去推，蓝烟的手像铁钳一样箍着她，任凭她怎么努力都纹丝不动。
伊莱尔彻底佛了，任由她抱着耍酒疯，反正会有人收拾她。因为——即使不看伊莉莎现在的表情，也能感受到她淬了冰的目光。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怪得了谁呢？
伊莱尔都为她捏了把汗，偏偏当事人一无所觉，抱着她胡言乱语不休。
“莱尔，不是说会给我个机会吗？因为我跟方悦……你就嫌弃我了吗？”
伊莱尔大惊，这狗东西怎么还陷害人啊，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给她机会了？
周围的空气在沉默中下降了十几度，伊莱尔冷得缩了缩脖子，顺便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莱尔，我喜欢你好久了，跟我在一起吧。”
酒壮怂人胆，蓝烟噘着嘴朝伊莱尔吻去，被伊莉莎揪着领子扔出去，站立不稳后退好几步，狠狠撞在桌子上把酒打翻，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
蓝牙清醒了两分，眯着眼睛看伊莉莎，伊莉莎还想教训她，被伊莱尔死死拉住。
“莉莎，不要在店里闹事。”
伊莉莎拳头紧握，额上青筋都突出来了，她深呼吸好几下，才克制住情绪。
“再缠着我妈妈，我就杀了你！”她恶狠狠地说完，牵着伊莱尔大步往外走。
蓝烟发懵地甩甩头，自问：“妈妈？谁是她妈妈？”
走出去寒风呼啸，伊莱尔被冷风打得瑟缩一下，伊莉莎把脖子上的围巾给她，一言不发地往停车场走。
一路上无话，一直到进了家门，伊莱尔被一把按到门上，冰冷的唇贴上来，吻像密集的雨点般落下。
伊莉莎咬着她的唇瓣，牙齿十分用力，好像在用这种方式宣泄情绪，伊莱尔能感受到她的焦躁，所以没有推开她，而是圈着她的脖子让这个吻加深。
唇齿交缠，气息逐渐炙热，冰冷的唇瓣有了温度，变得又软又弹，伊莱尔控制不住地吸。吮舔舐，被轻而易举地撬开牙关搅进去，软滑小舌被俘虏，嘬的发麻发木，很快连空气也掠夺一空。
呼吸变得又急又重，心跳声震荡，分不清是谁的，只知道空气潮湿灼热，烧的人理智难存。
伊莱尔的唇舌被反复吮吃，换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尽管她感觉有些缺氧之后就推伊莉莎，但对方却把她的行为当作小情趣，嘬。咬得更加用力。
伊莱尔脑袋发懵，双眼蒙上清浅的水汽，她的思绪有些混乱，大脑好像停止了转动，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为她带来愉悦的亲吻上。
“莉莎，我……”
声音被吞掉，伊莉莎狠狠咬下去。
伊莱尔发麻的舌尖上渗出了血，因为感知迟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感觉到痛。
她难耐地扭了下腰，被伊莉莎紧紧掐住腰，勒得骨头生疼，更加呼吸不上来。
嘴巴被咬得没有一块好皮，舌头也又麻又痛，伊莱尔双眸蒙雾，迷离又空洞，像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察觉怀中的人无力再反抗之后，伊莉莎放开了她。
“妈妈，你到底招惹了几个人？”
伊莱尔用迷蒙的眼睛看她，红艳的嘴唇轻动：“没……没有……”
“没有？”伊莉莎怪异地笑了一下，手从后颈抚过来，掐住她的脖子，“事实都摆在眼前，你还要说谎骗我？”
她的双眼因为极度的愤怒布满了血丝，漆黑的瞳仁晦暗无光，仿佛常年照不到太阳的深渊，只要跌落进去，必然粉身碎骨。
“我是不是太听话了，你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哄骗我？”
“不！不是的！莉莎，你听我解释！”看着她癫狂的样子，伊莱尔直觉不好。
“解释？呵呵，妈妈真会粉饰自己，你所谓的解释有一句话是真的吗？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伊莉莎一字一句地说完，捏着她的下巴再次噙住她的唇，蛮横的吻从嘴巴游移下来，叼着她脖颈上的嫩肉研磨，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吻痕。
伊莱尔的肌肤白得反光，如同羊脂玉一样莹润剔透，点点红印交错而生，使得她整个人都显得色气满满。
伊莉莎咬着那截锁骨，手指摩挲她颈上的红梅，眼里的兴奋压都压不住。
“果然，妈妈就应该被我欺负。”
一句话说得伊莱尔心里一颤，眼中凝着的泪珠掉落，滴在伊莉莎的鼻尖上。
伊莉莎抬眼看她，被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激得眼睛猩红，那种分明想要抵触却又抵不过欲。的羞耻，更是让她心头狂跳，血液沸腾。
“妈妈，怎么抖得这么厉害，跟自己养大的孩子做这种事害羞吗？”
“闭嘴伊莉莎！”伊莱尔把脸偏到一边，不让她看自己的表情。
不应该这样，也不能这样，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么容易就妥协了吗？
正在反思的时候，伊莉莎忽然游移……，她低呼一声弓起腰，伸手去推伊莉莎的脑袋。
“妈妈，承认吧，你喜欢的。”
伊莱尔想斥责她，但嘴唇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却早已沉沦。
以往都是大脑主宰身体，现在却恰好相反。
伊莉莎噙住耐心打磨，指腹搓。揉指甲轻刮，娇艳欲滴的……诱人深陷。
伊莉莎细致地用唇舌安慰，齿印和吻痕斑驳交织，更添几分旖旎的诱惑。
伊莱尔的衣服挂在脖子上，皮肤被潮热的空气灼得泛粉，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轻风掠过就会颤动。
伊莉莎跪伏在她面前，盯着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忽然张嘴咬了下去。
“嘶——”伊莱尔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伊莉莎使劲咬，看能不能尝到香甜的蜜意来，但无论她怎么努力，除了本就有的软糯之外什么都没得到。
她看着伊莱尔绵软腹部的牙印，眼里划过一抹暗光，狭长的眸子浮现点点亮光，是因为极度的兴奋和狂热。
伊莱尔透过水雾看她，被她眼里的疯鸷吓得心头一悸，下意识就想逃离。她有很强的预感，如果现在不跑的话，她不会好过。
伊莉莎又一口咬在伊莱尔胯上，用尖利的虎牙咬磨那块骨头，纤薄的皮肉被刺破，她胡乱地把血珠卷进嘴里，略一低头，就到了…………
伊莱尔用虚软的手推她，跟小猫踩奶似的，对处于疯狂的人毫无威慑力。
伊莉莎抓住她的手按到脆弱上，哑声问：“妈妈想教我吗？您平时是怎么自己来的，让我看看吧。”
她轻啄着伊莱尔的手背，赤红的双眼充满侵略性地盯着她，犹如野兽盯上了猎物，那种势在必得叫人下意识心颤。
“莉莎，放手……”伊莱尔底气不足。
伊莉莎不听，抓着她的手往里摁，触到湿润的时候眼睛一亮，继而暗光掠过。
“嘴上这么抗拒，身体却……”她语带讥诮，唇角也翘起嘲讽的弧度，“妈妈嘴里果真没有一句实话。”
“不是这样的……”伊莱尔咬着下唇摇头，突然脸色一变，“唔……！”
伊莉莎舔着她的手背，连同外露的湿软一起照顾到，微眯的眼瞳里是隐藏不住的狂热。
“妈妈，不教我吗，那我自己探索咯。”
话音未落，她就用嘴把伊莱尔的手怼了进去。
“嗬呃！莉莎，不要这样……”伊莱尔泪眼朦胧，手紧抓着门框。
伊莉莎仰头看她，吐出来的半截舌头上挂着晶莹，她露出邪肆的笑容，幽深的眼眸翻涌着欲。海。
“不要哪样？现在停下妈妈不会觉得遗憾吗？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信妈妈的话了。”
伊莉莎再次覆上唇舌，声音含混：“不要吗？可是这里不是这样说的。”
伊莱尔闷哼一声，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的手也加进去，双重冲击下，她彻底没了任何反抗之力。
寂静的空间里响起“咕唧咕唧”的水声，伊莱尔羞耻地想死，却又被从尾椎蹿上来的愉悦裹挟，成了欲。的奴隶。
名为理智的弦绷断，她只能绷直脖子喘气，困在眼尾的泪珠滑落，将颊上的绯色洇得更深，好似天边铺开了晚霞。
伊莉莎时快时慢，故意磨着伊莱尔，等伊莱尔不满地看她，她又装作不知道。
“妈妈，我做得好吗？”
伊莱尔回答不上来，毕竟也没个参照物，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不过以她作弄自己的情形来看，应该好不到哪去。
见她不说话，伊莉莎齿间用力一咬，伊莱尔立刻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
“怎么不说话，没有你那些红颜知己好吗？”
伊莱尔深吸一口气，磕巴着说：“没、没有……红颜知己。”
“没有？哈哈哈，您可真会说笑。”伊莉莎突然生起气来，“妈妈还没学乖，看来是对您太温柔了。”
突如其来的猛击让伊莱尔灵魂出窍，她的手从门框上滑下来，整个人无力地往地上滑，被伊莉莎扣着咬翻转过来，背对着她。
“妈妈，不要装了，您哪有这么娇弱，不过如果您真的没力气的话，我可以帮您。”
紫罗兰从半空绕下来，缠在伊莱尔的双臂上，直接把她吊了起来，伊莉莎贴上她的后背，咬着她的耳朵说：“这样您就无处可逃了，妈妈～”
她故意拉长尾音，缱绻的气声飘进耳里，伊莱尔耻意爆表，浑身肌肉都在战栗。
伊莉莎像是发现了什么，又故意叫了几声，每次伊莱尔羞耻的时候，她就会加快攻伐，几经试探之后伊莱尔便软在了她怀里。
腰腹抽动，眼神失焦，伊莉莎看着一脸媚态的母亲，嘴角牵起狡诈的笑。
“妈妈，舒服吗？”
伊莱尔每听到一次这个称呼，心里都会紧一下，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她决定阻止伊莉莎这么叫她。
“这种时候别叫我妈妈。”
伊莉莎轻抚她的脸颊，吮掉她眼角的泪珠，“可您就是我妈妈呀，您把我养大，我们是这世上关系最亲密的人。”
伊莱尔偏头躲避她的接触，脑中纷乱如麻，心绪焦躁不已。
当初捡她的时候，哪会想到有朝一日会……孩子养成她这样，简直是失败中的失败。
“十八年来我们朝夕相对，我以为你早已经把我当成亲生母亲了。”
伊莉莎闻言意味不明地笑起来，笑声传进伊莱尔耳里，让她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每次她这么笑，都没什么好事发生。
伊莉莎用鼻尖蹭她，回道：“是啊，原本我也是这么打算，我们一辈子在一起，您只有我一个人，我也只有您一个，可您是怎么对我的？”
伊莱尔觉得自己对她很好，基本上有求必应，从小到大给予她足够的物质和感情，让她在充满爱的环境里长大，这还不够吗？
“嗯？说呀妈妈，您是怎么对我的？”伊莉莎声音柔和下来，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伊莱尔皱眉，反问：“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够好，太好了。”伊莉莎呓语般低喃，毫无预兆地嵌入，“对我好到要抛下我一走了之，一再说些明显的谎话骗我，宁愿跟别人谈恋爱，也不愿意看我一眼……实在是太好了！”
伊莱尔被击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哪还有说话的气力？她被伊莉莎掐着脖子转头，与她唇齿纠缠。
“您觉得我没良心也好，觉得我不知感恩也好，这母慈女孝的戏码，我不陪您演了。”
手上力道一再加重，手腕急速翻转，再把伊莱尔全部的音调都吞掉，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伊莱尔双眼模糊，脑中一片空白，过电般的感觉不仅让她肌肤麻。酥，还透过皮肉钻到骨头里，让她有种随时会被快。愉焚毁的错觉。
到底是初次经历，又是如此凶狠，伊莱尔没有坚持多久就交代了，她五指屈起，指甲在门上划出让人牙酸的声音，双腿打颤着跪在地上，浑身上下战栗不止。
伊莉莎没给她太多缓冲时间，拦腰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伊莱尔跌进柔软的被子里，伊莉莎欺身而上，捏着她的下巴亲她，从嘴唇吻到……
嘬。吸的声音传来，伊莱尔的脸红成了番茄，墨绿色瞳仁被泪水洗得发亮，颜色变得愈发纯净，如剔透无瑕的绿宝石一样璀璨。
她绷着双腿脚趾蜷缩，手抓着床单，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炙热，将空气蒸腾的潮湿黏糊，溢出的细碎音符都变了调。
伊莉莎叼着揪起来，手腕不停转动，稳稳拿捏着伊莱尔的全部，让她神思恍惚，意志渐趋薄弱。
没一会儿，她就完全沦陷在这场情与欲编织的幻梦里，人世间的那些伦理道德，如浮云过眼，不留一丝痕迹。
伊莉莎特别喜欢她现在的样子，不受控的又加重力度，伊莱尔下唇快咬破了也没能困住哼吟，随着娇媚的嗓音响起，伊莱尔手中的床单皱成了一团……
伊莉莎伸出舌头把唇角的水渍舔掉，俯身噙住伊莱尔的唇，跟她进行了一个火热绵长的吻。
伊莱尔脑袋里还在放烟花，毫无自主能力，由着伊莉莎予取予求，一点点把她拆吃干净。
余韵悠长，伊莱尔失焦的双眸好久才重新聚焦，含泪看向面前的人。
伊莉莎眸底跃动着火光，兴奋不减，“妈妈好能喷，都快把我淹了。”
伊莱尔愣怔了一秒，随后眼瞳震颤，面红耳赤，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能……对妈妈说……这种话……”
一句话她分了好几次才说完，毕竟这实在是太羞耻了。从没想过会听到这种词句，更没想到的是，这些词语是从女儿嘴里说出来的。
过了今天之后，她要怎么面对伊莉莎？
伊莉莎歪头看她，似笑非笑：“您要习惯妈妈，以后会有比这个下流一百倍的，不过您接受能力这么强，多听几次就适应了。”
不等伊莱尔回应，她就揽着伊莱尔的腰把她抱了起来，伊莱尔惊呼一声，落入柔软温暖的怀抱，汗水粘在一起，彼此的身躯合二为一。
“妈妈，我还是想看你自己来。”
“别胡说，快放我下来！”
伊莉莎充耳不闻，轻咬她的后颈，“真的不给我看吗？”
“有什么好看的，该看的不都看过了……”伊莱尔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听不到。
“不够，远远不够，但是妈妈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你。”
紫罗兰从脚踝缠上来，绕着两条修长的腿绞紧，伊莉莎的手从伊莱尔腰际抚下。
“莉莎，不许再胡闹了！”
伊莱尔呵斥一声，去抓她的手。
“您又开始了，”伊莉莎嗤嗤一笑，“明明那么喜欢，把我的手咬得死死的，却要假装清高。”
一下到底，伊莱尔的声音被击得七零八碎，眼泪甩出去老远，腰背弓成弦月，骨头都似是在发酥。
“妈妈，您知道吗，每次我叫您妈妈的时候，您就会紧紧地咬住我，其实您才是那个喜欢被女儿淦的变态。”
污言秽语听得伊莱尔头顶冒火，她转头狠狠瞪着伊莉莎，被对方掐着脖子一通舔。舐，咬着脸颊不放。
“用这种眼神看我，其实是在勾引我对吧？”
伊莱尔说不是，她就挞伐得更狠，直到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也没有罢手的意思。
又一次去了以后，伊莱尔累得趴在床上不动，伊莉莎从她的肩头亲到腰窝，用舌尖反复戳。弄。
察觉到她的蠢蠢欲动，伊莱尔红着眼说：“莉莎，不能再继续了，我会死的。”
伊莉莎趴在她丰润的臀上，说：“想休息也不是没办法。”
“什么？”伊莱尔想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伊莉莎邪笑一声，坐起来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双手抓着伊莱尔的腿，呈一个中门大开的姿态。
“说过了呀，妈妈自己……做给我看。”
第45章
“是这样吗？好像不对呢， 这样妈妈能感受到快乐吗？”
“妈妈没力气了？那我帮您吧。”
“还没碰几下就去了，妈妈怎么这么敏……”
“既然姿。势都摆好了，那我们再来一次吧。”
伊莱尔听她说这些话， 羞得脑袋都昏沉起来，她咬着下唇克制声音， 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被紫罗兰缠住的双腿抖个不停，腰腹也一抽一抽的，淋了伊莉莎一手湿润。
伊莉莎把手伸到眼前， 揉搓了一下黏腻的晶莹， 当着她的面把手指放进嘴里，咂摸出声儿来。
“妈妈的味道是甜的， 真好吃。”
伊莱尔一直困在眼里的泪水，因为她这句话夺眶而出，从绯红的面颊上流下来，将颜色染得更深。
伊莉莎扣着她的下巴咬她的脸蛋， 声音含混：“别人也会吃妈妈的吗？”
伊莱尔摇头：“没有别人。”
伊莉莎眼里浮出浓重欲。色，就像熊熊烈火在燃烧， 要把周遭一切都焚烧殆尽。
“那我是妈妈的第一个女人吗？”
伊莱尔不说话， 眉眼低垂敛去眸中的仓皇。无论之前是怎么抵触的， 不可否认的是，在巨大的快。愉袭来时， 她选择了任由自己沉沦。
如果说伊莉莎做了违背伦理的事，那自己就是让她得逞的帮凶。谁都不无辜，或者说她的罪更深。
伊莱尔的心思百转千回，思绪纷繁复杂， 在伦理与爱。欲中挣扎。狭长的双眸不显情绪，眼尾向上勾起， 带着几分清冷的妩媚，浓黑似鸦羽的睫毛上沾着泪珠，翕动时犹如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的面容本来就精致昳丽，直白点形容就是漂亮。尤其是现在，白颈低垂脸如蜜桃，有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纯净，叫人一眼难忘。
伊莉莎侧目看她，恰好望进她含着水雾的眸子，其中有无措和纠结，唯独没有厌恶和不悦。
先前她一直担心妈妈会不会讨厌，现在看来她并不排斥。
这一发现让伊莉莎心潮澎湃，她的呼吸从鼻子里喷出去，明显急促炙热了许多。
她仍旧咬着伊莱尔的脸不放，直到把那块肉嘬得发硬，牙齿深深嵌进肉里，才依依不舍地松口。
粉颊上出现两排整齐的牙印，里面的肉有些发白，看起来有些割裂，却又诡异的和谐。
牙印很快就变青了，一时半会应该消不下去，伊莉莎看着自己的杰作，差点又把伊莱尔扑倒。
她伏在伊莱尔肩上，听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怦怦怦”，每一声都震耳欲聋，仿佛要撞破肋骨跳出来。
伊莱尔也听见了，她用沙哑的嗓音说：“稍微控制一下，不然心脏又要不舒服了。”
听到妈妈关心她，伊莉莎更加激动，抱着还在轻颤的人不放，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要是妈妈亲亲我，说不定会平静下来。”
悠长的余韵渐渐平息，伊莱尔斜睨她：“得寸进尺？”
“妈妈，”伊莉莎用脸拱她，小狗般撒娇，“哪里就得寸进尺了，只是想要一个吻而已。”
话落她凑上去，嘴唇微微噘起，一脸期待地看着伊莱尔。
头一次见有人星星眼索吻的……伊莱尔无奈一叹，捧着她的脸在那双红润的唇上亲了一下。
“够了吗？”
伊莉莎听出她语气里的无奈，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何尝不是对她的纵容和宠溺呢？
于是她按住伊莱尔的后脑勺，小声说：“不够，再多亲亲。”
唇齿交缠，气息交换，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但这个吻却温柔到极致。
伊莉莎舔舐伊莱尔嘴唇上被自己咬破的伤口，每一下都倾注了热烈的情感，让伊莱尔的心恍若失重般悸动，每一寸皮肉都在发酥，像踩着云朵往天上飘。
“看来……妈妈还想再来几次？”
伊莉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伊莱尔骤然惊醒，连忙把她推开。
“你再不停手，我真的会生气。”
伊莉莎抓着她的手啄吻，柔声道：“知道啦妈妈，我抱您去洗澡？”
伊莱尔摆手拒绝，“我自己去就行。”
她急忙下床，哪知脚刚沾地就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伊莉莎快速移动到她身边，把她抱了起来。
“这不还是得我抱您去吗，还不如一开始就听话。”
伊莱尔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这都是拜谁所赐啊！”
“怪我怪我，所以让我将功补过，伺候您洗澡吧？”伊莉莎笑眯眯的，丹凤眼里流露着餍足。
“不用，我自己洗就行。”伊莱尔避开她的眼神。
“那我把您放下？”伊莉莎作势要松手。
伊莱尔急忙抱住她的脖子，低声说：“把我抱到浴室你再出来。”
伊莉莎唇角勾起，眼里的满足被爱意冲淡，凤眼眯得细长，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得意感。
“遵命，女王大人。”
伊莱尔幻视摸仙女王，一把捂住她的嘴，耳朵这才安静下来。
浴缸里放好水之后，伊莉莎把伊莱尔抱进去，自己也十分自然地往里跨。
伊莱尔抓住她的腿，说：“我要一个人洗，你去隔壁浴室。”
伊莉莎保持着一条腿在浴缸里面，一条腿在外面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里面的伊莱尔，脸上爬满了笑容。
“妈妈是想看看我的？”
伊莱尔这才注意到姿。势有些许尴尬，连忙把脸撇到了旁边，不再去看她。
“别说这些胡话，赶紧出去。”
“妈妈，想看就只说，我又不会不给你看。”
伊莉莎语带揶揄，但说完就没动静了，僵持了几十秒，伊莱尔先沉不住气了，愤怒地转头，被眼前的东西惊住。
怎、怎么会……伊莱尔的脸肉眼可见的爆红，瞳孔扩大，瞳仁的绿色更加明显。
伊莉莎双腿岔开，用手掰着，“是妈妈喜欢的形状吗？”
伊莱尔理智回笼，羞愤地抬头看她：“这是干什么，还不赶紧让开！”
伊莉莎靠近一些，声音低沉：“我以为妈妈想看才抓着我的，原来是我会错意了，真是抱歉。”
她的语气听起来带着讥诮，哪有一点歉疚？
伊莱尔控制不住地偷看一眼，艳色翕动开合，有种说不出的绮靡，她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喉咙滚动了两下。
这些小动作被伊莉莎尽数看在眼里，她的眼里闪过狡诈，唇角缓缓牵起弧度。
“妈妈，要尝尝吗？”
“尝、尝什么？！”伊莱尔很是惊愕。
伊莉莎不说话，用行动回答她，她朝伊莱尔逼近，在脆弱快贴上伊莱尔的嘴唇时，停下了。
“妈妈怎么不躲？是真的很想尝吧？”
伊莱尔被说得面红耳赤，刚要反驳，脸上就压过来一个物什，把她的声音挡得干干净净。
鼻头有点痒，嘴唇却触到了湿。软，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陡然变了调的声音传入耳中，激得她心头微颤。
她自己也是被这样对待过的，知道这种感觉有多舒服，现在换成她来伺候伊莉莎，又是另一种感觉。
正当她想学着伊莉莎用唇舌吮。吃的时候，伊莉莎让开了。
伊莱尔嘴上挂着晶莹，疑惑地看她，伊莉莎噙着坏笑俯身，用指腹擦掉她嘴角的水液。
“下次妈妈表现好的话，再接着做下去。”
要是这么轻易就让她得到自己，她就不会珍惜了。
伊莱尔这才发现，自己被钓了，被她一手养大的女儿钓了！
想到刚才自己一脸沉浸的样子，她就不由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伊莉莎跨进浴缸坐到她旁边，把她抱进怀里。
“妈妈，脸怎么这么红？”
“你别管！”
伊莉莎哧哧地笑，说：“好，我不说了，咱们泡一会儿就去睡觉好不好？”
伊莱尔不说话，抱着腿下巴搭在膝盖上，试图把自己封闭起来。
伊莉莎长臂一伸将她整个抱住，唇轻擦她的耳垂，轻咬着吮磨。
“再不安分就出去！”
伊莉莎放开，脸埋到她的肩窝，“妈妈，以后你就待在家里，哪都不要去，我会陪着你的。”
后天就要开学了，她在说什么？伊莱尔问：“学校呢？”
“不去了，我退学。”伊莉莎坚定地说。
伊莱尔猛地挣开她的怀抱，怒道：“你听听你说的话！我把你养大送你去最好的大学，是让你读一学期就退学的吗？”
看她发火，伊莉莎嘴一瘪就要哭，“可是我去上学了你肯定会走，到时候我去哪找你？妈妈，我不想上学，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滴在伊莱尔手背上，她指尖轻抖一下，怒气消了大半。
“不会走的，你乖乖去上学，我在家等你回来。”
伊莱尔伸手抚摸伊莉莎的脸，声音十分柔和。
“不要！我不相信你！”伊莉莎眼泪决堤，两只眼睛都是红的，“我要每时每刻都看着你，这样我才能安心。”
她跪在伊莱尔面前，像被雨淋湿的小狗，见到主人委屈巴巴地掉眼泪，无声地控诉主人为什么不管她。
伊莱尔心软得一塌糊涂，伸手为她擦掉脸上的眼泪，摸着她的脑袋顺毛。
“那怎么办呢，我总不能跟你去上学吧？”
伊莉莎哭声一顿，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伊莱尔看了心跳漏拍，暗道不好。
“妈妈，你陪我去首都吧，在我们学校旁边租个房子，等我毕业了再回来。”
“……”
安排得倒挺好，但这不合理的要求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伊莱尔以沉默对抗，伊莉莎眼里的光一寸寸熄灭，她垂下脑袋，抽泣声越来越大，肩膀抖得厉害。
“莉莎，你还是小孩子吗？”
“长大了就要跟妈妈分开吗，那我不要长大，我要永远做妈妈的宝宝。”
伊莉莎哭着扑进伊莱尔怀里，泪水涟涟地看她，好看的丹凤眼肿起，更添几分可怜哀怨。
“哪有人能一直做小孩子，长大了就要肩负起自己的责任。”伊莱尔摸着她的脑袋说。
伊莉莎哭得更伤心，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可是我就想……跟您在一起，这也是错、错的吗？我要肩负的责任是什么呀，离开您成为一??个……大人吗？”
伊莉莎抱得更紧，眼泪糊了伊莱尔一脖子。
“那我不要成为大人了，我要一辈子……都做妈妈的……女儿！”
她说得十分坚定，说完泪眼朦胧地看伊莱尔，用潮湿的嘴唇亲她的下巴。伊莱尔被压在浴缸边缘，半推半就地跟小狗接吻，嘴里都是眼泪的咸涩。
伊莉莎像刚出生的小狗崽般舔。吮伊莱尔，弄了她一嘴巴口水，看起来颇为淫。靡。
她眼睛不眨地看着伊莱尔，眼神不似之前那么温顺，反倒像盯上猎物的野兽一样给人压迫感。
“妈妈，答应我吧。”
伊莱尔摸摸她的头，说：“莉莎，成长的第一课就是学会独立，你不能像没断奶的小孩一样，过于依赖妈妈。”
“没断奶？”伊莉莎像听到了什么新奇的词，“妈妈你喂过我奶吗？”
伊莱尔：……
我说天你说地，我说胯骨轴子你说城门楼子，你又不是我生的，当然没喂过啊！
“别说些有的没的，水凉了，我要出去。”
为了不让她再发散思维，伊莱尔故意语气冷淡，但这丝毫不影响伊莉莎乱想，见伊莱尔要走，她一把将她摁在浴缸边沿，抓着她纤细的脚踝，手从小腿往上抚。
伊莱尔背对着她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想也知道她现在肯定不正常。
“莉莎，你又不听话了。”
“是妈妈先不听我说话的，是您的错。”
伊莉莎说完用力掐住她的腰，唇齿覆了上去。舌尖不断往里探，灼热的气息洒在湿润的脆弱处，使得伊莱尔止不住地颤抖，身子渐渐滑入水中。
伊莉莎用自己的力量支撑她，含糊地说：“力气还没恢复吗？没关系，可以坐在我脸上。”
伊莱尔想让她住口，可嘴巴刚张开就被咬了一下，这让本就沙哑的嗓音雪上加霜，最后只能溢出破碎音调。
勾缠打圈，轻咬厮磨，伊莉莎用仅有的技巧，让伊莱尔沉溺在情与欲中，忘乎所有。
眼前不停闪过白光，大脑一片空白，明明还有事没解决，却怎么都提不起劲来。伊莱尔双眼失焦地靠在伊莉莎怀里，空洞的眼神昭示着刚才的激烈。
修长匀称的双腿绷直，露出流畅的肌理，莹白肌肤上挂着水滴，在灯光下显得通透柔嫩，比羊脂玉还要耀眼。
伊莉莎看着她腰侧的抓痕，赤红双眸中掠过暗光，表情更加晦暗难辨。
她低头轻舔伊莱尔脸上的齿痕，声音很轻：“会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对吗？我是妈妈养大的，那就是您的私有物，您不能抛弃我。”
眼泪流多了，伊莱尔的眼睛十分酸涩，她努力想听清楚伊莉莎在说什么，但实在太疲倦了，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那些记忆一一涌上脑海，伊莱尔羞得浑身发烫，心更是躁动不安。
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转头看去，罪魁祸首就在旁边，手臂搭在她的腰上，紧紧箍着她。
伊莱尔想偷偷下床，但腰上的手抱得实在太紧了，她稍微动了两下，伊莉莎就醒了。
“妈妈，早安！”
伊莉莎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她的眼睛又红又肿，都是昨天痛哭的结果。
伊莱尔看看她又低头看看腰上的手，意思不言而喻。
伊莉莎装作不懂，拱到伊莱尔怀里蹭来蹭去，像小时候还要黏人。
“莉莎，你先……”话说出口，伊莱尔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往嗓子里灌了一把沙子呢。
“什么？”伊莉莎凑近，唇都快亲到她嘴巴了，“妈妈您想说什么？”
伊莱尔嘴还没动，她就亲了下来，咬着肿起的性感红唇研磨，小虎牙每次都能划到破口，刺痛让伊莱尔不由想要逃避，又因她的强势而无法动弹。
这个早安吻持续了很久，久到伊莱尔的舌头麻得没知觉了，伊莉莎才满意地放开。
伊莉莎趴在伊莱尔胸前，手指夹着柔软轻拧，直到它变得像玫瑰一样娇艳，才大发慈悲地用唇舌抚慰。
伊莱尔抱住她的脑袋，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在纠结中让她欺负了个够。
一来二去就到中午了，伊莉莎趁伊莱尔洗漱的时候点了外卖，吃完后两人坐在客厅看电视。
伊莉莎靠在伊莱尔肩上，陪她一起看无聊的仙侠剧，伊莱尔说胳膊酸了让她起来，她就换一边靠，反正绝对不会从伊莱尔身上离开。
手机响起，伊莱尔拿起来，屏幕上闪着蓝烟两个字，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伊莱尔不是很想听。
看着妈妈挂了电话，伊莉莎眼里的阴郁少了很多，她状似无意地问：“是谁的电话啊，为什么不接？”
伊莱尔：……
死装！眼睛都快粘到屏幕上了还问 ，不知道在别扭个什么劲。
“蓝烟的，不想接。”
“哦，是旧情人啊。”伊莉莎阴阳怪气一句。
伊莱尔想给她一拳，但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又没那么想动手了。颜控如她，漂亮的脸蛋对她来说，是可以让她忽略很多的，否则就这臭小狗做的那些事，早死在她手上了。
听不到她的回应，伊莉莎跟身上有跳蚤似的扭来扭去，手还趁机从伊莱尔的衣摆滑了进去。
伊莱尔转头看她，眼神询问。
伊莉莎委屈巴巴：“您不理我。”
伊莱尔沉默片刻，把她的手拿出来，说：“只是合作伙伴，见面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没有旧情人这一说。”
伊莉莎靠在绵软上，用脸轻蹭：“她不是旧情人，还是没有旧情人？”
伊莱尔忽然玩心大起，语意不明地说：“你猜。”
伊莉莎以为她会说没有，没想到她来了这么一句，蹭的一下坐起来，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伊莱尔挑挑眉，视线转到电视上，继续看剧情竟然能接上。
伊莉莎一个人胡思乱想，一秒钟八百个想法。
妈妈性格果决，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只能证明……真的有。
是怕直说自己会生气，才这样敷衍她。
绝对是这样！
伊莉莎把自己气得够呛，哭丧着脸求伊莱尔：“妈妈，把她们都赶走，我不要跟别人分享你。”
伊莱尔摸她的脸，语气轻佻：“可是她们各有各的好，而且特别听话，像小狗狗一样，我舍不得怎么办？”
“我也可以做您的狗！”伊莉莎情绪激动，意识到后声音减弱，“您把她们都扔掉好不好，我会听话的。”
她抓着伊莱尔的手祈求地看她，眼睛里蒙着水雾，马上又要哭出来。
“会听话？”伊莱尔慵懒地问。
伊莉莎点头，凝在眼眶里的泪水被甩出来，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要不是伊莱尔一直上当，还真信了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她捏着伊莉莎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
“那就……”伊莱尔一点点靠近她，唇在距离她的嘴巴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乖乖去上学。”
说完起身往房间走去，唇角噙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伊莉莎都做好被亲的准备了，结果听到这个，她先是愣怔一下，随后大步追上去，在伊莱尔关门之前抱住了她。
“没有主人的小狗会乱咬人，妈妈得陪着我才行。”
她把脸埋到伊莱尔的后颈，啃咬她凸起的骨头，伊莱尔痒得到处躲，说话时气息都是乱的。
“不是说……会听话吗？怎么……又这样了？”
伊莉莎捏住她的脸不让她躲，附在她耳边说：“妈妈陪在我身边我就听话，您也不想我出去闯祸吧？”
伊莱尔避让她炙热的气息，随口说：“那我去找别的小狗。”
伊莉莎呼吸一顿，语气冷了下来：“看来您一直存着这个心思，不然怎么会说得这么顺口。”
伊莱尔感觉腰上的手一紧，勒得她呼吸都不畅快了，她刚想解释就被封住了唇，伊莉莎抱着她往房间里走，两人一同跌在床上。
“妈妈想去找别人是因为不满足吗？是我的错，我这就让您把这些想法忘掉。”
伊莱尔抓住她的手，急道：“妈妈是乱说的，我谁也不找！”
“迟了，您不该让我听见这种话，是您先刺激我的。”伊莉莎抓着她的手举到头顶，俯身吻住她纤白的颈子。
紫色藤蔓缠上来缚住伊莱尔的双手，修长的双腿也没能幸免，越往上绞缠的越紧，勒出一层层嫩肉，看起来旖旎色。气，暧昧的氛围拉满。
灼热呼吸洒在颈间，连空气都变得潮湿起来，伊莱尔偏头错开她的吻，接着又会落下另一个吻。
挣扎间牵动了使用过度的地方，伊莱尔疼得皱眉，她觉得不能再这样纵着伊莉莎了，否则自己将永远处于被动的地位。
要是一再妥协，只会让她觉得，哭闹一下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以后她还有安生的日子吗？
伊莱尔闭上眼睛再睁开，墨绿色的瞳仁变成了青绿色，宝石一样闪烁着光泽，她的眼里划过一丝幽光，缠在身上的藤蔓就悉数绷断，化成紫色光点消失。
伊莉莎震惊地看着她，还想再使用魔法，伊莱尔二话不说翻身而起，轻而易举就制住了她。没有刺的玫瑰藤蔓绑住伊莉莎的手脚，让她毫无反抗之力。
伊莱尔从床上下来，手一抬掌心就出现了一根两指宽的玫瑰枝条，她用枝条抬起伊莉莎的下巴，绿色眼眸里蓄积着漩涡。
“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不乖的小狗是会被惩罚的。”
第46章
伊莉莎挣扎一下， 玫瑰藤蔓就缠紧一分，她的手脚被牢牢捆住，没有一点挣脱的机会。
屋子里香气弥漫， 空气变得潮湿黏糊，伊莱尔感觉自己跌进了一大片玫瑰花田， 脑子被浓郁的香气熏得发懵，连眼前的人看不清楚。
“妈妈，别把我绑起来， 我知道错了。”
玫瑰枝条从她的下巴滑到脖颈， 伊莱尔语气轻柔：“是吗？那你说说自己错哪儿了。”
“我不该不听您的话，更不该把您绑起来。”伊莉莎目光迷离地看她， 视线恍惚没有焦点。
伊莱尔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用玫瑰枝拍拍她的脸色，“态度很好，可惜不诚心， 你现在这样说了，过后还是会再犯来的。”
“不会的， 我以后一定听话！妈妈， 放开我吧， 我好害怕。”
伊莉莎挤出两滴眼泪，双目红彤彤的， 看着好不可怜。现在的她，才像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玫瑰香气还在蔓延，伊莉莎的神态越来越不对，她往前倾身努力靠近伊莱尔， 脸靠在她的肚子上轻蹭，用牙齿咬她衣服的扣子。
“妈妈， 我好难受，求您放了我吧。”
伊莱尔这才察觉到不对，这没有刺的玫瑰藤蔓，原本也不是正经用途，其散发的香味有催。情效果，所以伊莉莎才会这样。
伊莱尔连忙把赋予在藤蔓中的魔法收回来，房间里的香气不再增添，但一时半会儿也消散不了。
伊莉莎还在她肚子上蹭，漂亮的眸子斜斜看着她，似含着无限情意。那双丹凤眼内勾外翘，眼尾一抹殷红漫到脸颊，漆黑的瞳仁被清泪蒙住，极大地中和了攻击性，让她变得妩媚惑人。
伊莱尔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心像被羽毛挠着一样发痒，身体深处生出一股躁动。她呼吸一滞，不动声色地把脸转到一边。
“说了要惩罚你，可不能只是嘴上说说。”
伊莱尔弹个响指，一座美丽的玫瑰牢笼就从她周围筑起——这次她用的是有刺的玫瑰藤蔓。
“好好反省，等你知道收敛脾气了，我再来放你出去。”
伊莱尔说完转身往外走，伊莉莎一脸懵的坐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她都那样引诱了，妈妈不仅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把她关起来走了，难道她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吗？
陡然想起上次出去旅游的时候偷听到的对话，伊莉莎的眼神暗了下来。
方悦姨姨说妈妈拒绝了她的表白，跟她说自己喜欢年纪比较大的，那她是觉得自己太小，没什么滋味儿吗？
确实，她既不妩媚也不成熟，没有外头的莺莺燕燕风情万种，怪不得妈妈连看都不多看她一眼。
妈妈有那么多的女人，肯定各有各的好，只有自己毫无魅力，她不喜欢也正常。
一番脑补下来，伊莉莎气血翻涌，手一把抓在藤蔓上，尖刺深深扎进了掌心，鲜血掉在粉色被子上，洇开了一大片。
不行，不能这样，不然妈妈该讨厌了！伊莉莎竭力调整情绪，等那股焦躁消退下去，才瘪着嘴哭起来。
“妈妈，我手受伤了，好痛～”
伊莱尔推开门，倚在门框上看她。
“妈妈，手手痛～”伊莉莎红着眼，委屈不已。
伊莱尔抱着手，漫不经心道：“没事，这刺没毒，疼一会儿就不疼了。”
这玫瑰牢笼空间那么大，她不故意碰的话，怎么会被伤到？为了让她心疼，竟然不惜伤害自己，得让她吃点苦头才行。
“真的很痛，您看。”伊莉莎把鲜血淋漓的掌心给她看，眼泪又涌出来些。
伊莱尔看得心里一揪，忍不住关切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伊莉莎眼睛一转，回：“不小心抓了一下藤蔓，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么。
伊莱尔长叹一口气，把玫瑰笼子收了起来，淡声说：“自己去处理一下吧，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以后水都不准再提了。”
伊莉莎跳下床几步跑到她跟前，把手举起来，“两只手都伤了，没办法贴创可贴，妈妈帮我一下吧。”
离得近了，伊莱尔甚至能看到扎出来的血洞，她的心里五味杂陈，牵起她的手腕往卫生间走。
“口口声声说自己会听话，却用伤害自己来达到目的，下次再这样我真不管你了。”
伊莉莎弱弱地说：“那您别再把我关起来了，真的很可怕。我小时候您都没这样过。”
“那是因为你小的时候很乖巧，从来不惹我生气。”伊莱尔没好气地说。
“我没想惹您生气，我只是……不想让您有别人……”
她说着又要哭，伊莱尔连忙说：“不允哭，把眼泪憋回去！”
伊莉莎猛吸一下鼻子，两泡眼泪硬是困在眼睛里，使劲忍着不让落下来。
看着她如此乖顺的样子，伊莱尔心情好了些，她仔细地清洗伊莉莎的伤口，随后把她带到客厅，直接洒了半管药粉，再用纱布把她的两只手包成粽子。
伊莉莎看着她：“？”
“这样好得快。”伊莱尔一本正经地说瞎话。
其实她在乎的不是好得快慢的问题，而是这样伊莉莎就没法对她动手动脚了。
人又不是永动机，激烈的情事过后总要歇一歇吧？可这小疯子就跟不会累似的，逮着机会就要跟她亲密，这谁受得住？
伊莉莎举着两只粽子笑起来，说：“好哦，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
话音一落她就靠在了伊莱尔肩上，不放过任何能跟她贴贴的机会。
晚上方悦来电，声音听起来颇为憔悴。
“蓝烟跟你说什么了吗？”
伊莱尔笑道：“说了，没看出来啊小悦，第一次见就扑倒了。”
“啊！别说了！”方悦第一次这么崩溃，声音都破音了，“姐姐，我……对不起……”
“哈？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伊莱尔不解。
沉默了好久方悦才说：“我一直说喜欢你，却跟别人……”
伊莱尔失笑，宽慰道：“我们又不是真的在谈恋爱，你难道还要为我守贞吗？小悦，你都这个年纪了，该享受一下恋爱的美好了。蓝烟比你小十岁，好好对人家。”
方悦很低地回了个“好”，就把电话挂了，这是她第一次比伊莱尔先挂电话，伊莱尔并不在意，只当她还没从冲击中缓过来。
手机扔到一边，就看到耳朵竖起来的伊莉莎，四目相对，伊莉莎不自在地咳一声，视线闪躲着不去看她。
伊莱尔看着她偷感十足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见她心情不错，伊莉莎凑上来，“妈妈，方悦姨姨有女朋友了？”
“应该快了吧。”伊莱尔也不确定，毕竟两个人都很固执，要是谈不拢估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伊莉莎略一思索，脱口而出：“可您不是在跟她谈恋爱吗，她怎么能再找一个？”
伊莱尔睨她一眼，幽幽道：“你还知道这个？”
“当然知道了，我……”她猛地收住声，眼神闪烁着一脸心虚的样子，
伊莱尔翘起一边唇角：“说啊，怎么不说了？”
“哎呀！妈妈……”她一头扎进伊莱尔怀里，小狗似的在她怀里拱。
原本跟方悦假恋爱就是为了让她死心，她倒好，根本不管这些，抓着她就是一顿欺负，现在还说方悦不该谈恋爱，怎么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也是，连伦理道德都不顾，又怎么会在乎她有没有女朋友呢。
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伊莱尔靠在沙发上，揉一把怀里的吉祥物，感觉手感还挺好。
暂时是回不去了，不过梅尔应该不会怪她，毕竟几百年都等了，不差这几天。
“宝宝，你饿吗？”
心绪放松下来，伊莱尔用以前的称呼叫伊莉莎，话出口才后悔。
果然，下一秒伊莉莎就扑了上来，八爪鱼似的黏住她。
“妈妈，你想吃什么呀？”
伊莱尔使劲推她，这块牛皮糖就是撕不开，跟液体似的，这边推开那边又贴上来，几次推拉下来出了一身汗。
“你离我远一点，热。”
伊莉莎蹭她：“那把空调开低一点。”
“……”这是空调的事吗？！
伊莉莎凑得很近，清润的眸子盯着她：“妈妈，您还没回答我呢，您想吃什么呀？”
伊莱尔有点承受不住她灼热的目光，装作无意地收回视线。
“不是很想做饭，出气吃吧。”
“什么？点外卖？好嘟～”伊莉莎熟练地打开黄色软件。
伊莱尔：？
是我嘴秃了还是你耳朵聋了？
她揪起伊莉莎的耳朵，附上去说：“我说出去吃。”
伊莉莎扔掉手机抱住她，底气不足地说：“不想出去，出去就不能亲亲抱抱了。”
这是正当理由吗？！伊莱尔把揪耳朵改为捏脸，“快去换衣服，明天你就要走了，今晚我们去吃好吃的。”
伊莉莎低下头去，不用看都知道情绪很低落。伊莱尔也不知道她这阴晴不定的性格是怎么形成的，毕竟之前是很温顺的孩子，好像一夜之间就性情大变了。
不过她不打算哄。
今天她就要身体力行地告诉她，有些事不是闹闹脾气哭一哭就行的。
等了许久不见伊莱尔有所反应，装可怜的小狗自己先败下阵来，揪着伊莱尔的袖子摇一摇她。
伊莱尔斜睨过去，就见她吧丹凤眼睁成杏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辜可爱。
的确很人畜无害，不知道真相的人真会被她骗到。
伊莱尔沉着气不说话，伊莉莎改揪袖子为握住她的手腕，然后慢慢趴上来，把脸放到伊莱尔掌心。
“妈妈，理我～”
声音很轻，透着骨子低沉的沙哑，就像是特意用来勾引她的——事实上，的确是故意引诱。
伊莱尔仍旧不说话，眼睛盯着电视看，连个余光都不给她。
伊莉莎急了，她用脸蹭伊莱尔的掌心，声音软乎乎：“妈妈，理理我嘛，我们出去吃还不行吗？”
“只是出去吃饭？”伊莱尔瞥她一眼。
伊莉莎嗫嚅着，声音几不可闻：“……我不要一个人去上学，我要跟你在一起。”
伊莱尔觉得她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干脆直接不理她了，她哭任她哭，我自岿然不动。
僵持了很久，伊莉莎突然跪在地上撩她的睡裙。
伊莱尔摁住她的手，满脸问号。
“别生气了，您不说话我害怕。”伊莉莎靠在她的腿上，手一点都不安分。
害怕就能扒别人内裤？你别太离谱！伊莱尔无语凝噎，把她从地上提起来。
“算了，去吃饭吧。”
她叹口气起身，被伊莉莎一把拉下去，随后腿上多了个人，眼前是莹白的肌肤，两侧是纤直的长腿。
“你衣服呢？”伊莱尔不去看她晃动的柔软。
伊莉莎靠近一些，用柔软去攻击伊莱尔的唇鼻，“衣服自己掉了，妈妈要帮我穿吗？”
“好。”伊莱尔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旁的睡裙。
伊莉莎没想到她真的这么不解风情，气得捏着她的下巴把柔软喂进去，伊莱尔舌尖碰到心就蓦然一悸，有种从云端踩空的失重感。
她用牙齿咬住，抬眼看伊莉莎，对方眼皮微垂，瞳仁被淡淡的水汽覆盖，有种清亮的通透感。
漆黑的眼珠比夜空还要深邃，零碎的浮光掠动，犹如星星落在了里面，虽不明显却难以忽略。
在伊莱尔思考这又是什么新花样时，伊莉莎抓着她的手往尾椎抚去……
“？！”
伊莉莎咬住下唇，呼出湿热的气息：“妈妈，您不想要我吗？”
伊莱尔喉咙滑动一下，含糊道：“不是去吃饭吗，你又搞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吃我吧，我比饭好吃。”
“……”
话说得直白，但这玩意儿终究不能当饭吃，况且就算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她怎么能对亲手养大女儿动心思？
“还是去吃饭吧。”伊莱尔说着想把手收回来，却被紧紧攥住，径直把手指怼了进去。
感觉到滞涩，伊莱尔连忙制止她：“你疯了！怎么能没有一点准备就……”
伊莉莎捧着她的脸亲她，绯色从眼尾漫开，“没关系，跟妈妈这样亲密，我不知道有多兴奋。”
进也不是出也不是，伊莱尔被架住了，她只能回应伊莉莎的亲吻，让她放松一些。
可亲了大半天，除了呼吸越来越热，她的身体比先前更僵硬，手就像是被一块吸附力极强的海绵裹着，又软又涩。
伊莱尔把手里的睡裙扔掉，托住她的细腰，“别这么激动，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伊莉莎咬一下她的舌，口齿不清地说：“没办法平静，妈妈……唔……”
她自己扭了一下腰，碰到伊莱尔屈起的手指，声音陡然变了调，哼出细长的气声，勾得人心底发痒。
“别乱动！”伊莱尔紧扣住她的腰，手腕温柔地转动。
伊莉莎抱住她的脖子，丰盈柔软不断往她脸上蹭，让她不得不张嘴接住，用唇舌去安抚。
“妈妈，好奇怪……”
伊莉莎双手用力抱紧，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哪里奇怪？”伊莱尔掀开眼皮看她。
伊莉莎仰头吐出一口气，身体动来动去，似乎十分焦躁。
“哪里都奇怪，心脏快要爆炸了，我会死吗？”
伊莱尔轻笑，回她：“不会死的，没听说过有人因为这个死。”欲。生欲。死倒是有可能，不过她不会跟孩子说这种话。
“真的吗，那我怎么……”
伊莉莎话没说完，声音就碎了。
伊莱尔齿间用力，挞伐也渐入佳境，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妈妈……怎么突然……”伊莉莎趴在她肩上，鼻腔更重。
伊莱尔变得艳丽的绵软，转头亲吻她的耳尖，“力气留着待会儿用，现在你只需要用心感受就行。”
事已至此，停下显得太过矫情，也没必要，不如就遂了她的意，让她也感受一下这种极致的欢。愉，之后她就不会动不动想对她动手了。
“妈妈，真的好奇怪！”伊莉莎声音拔高，已经哭了。
伊莱尔的手从她的腰侧移上来，抓住她的后颈，在她的脖子和下巴上**，配合另一处的频率，很快就让她没了说话的余力。
“这都是正常的，你是第一次经历才会有这样，习惯就好了。”伊莱尔语气轻柔，跟行为截然不同。
“呼唔……”伊莉莎艰难地深吸两口气，“真的习惯得了吗？感觉脑袋都不清醒了。”
听着她可爱的话，伊莱尔失笑，手腕转动得更快，像要把她的灵魂从体内击出来。
到底是初经情。事，伊莉莎没坚持多久就软在了她怀里，双眼迷离失焦，表情痛苦和快乐交织，脸颊通红一片，舌尖微吐——看起来脑袋真不清醒了。
伊莱尔摩挲她的蝴蝶骨，感受着怀中之人的战栗，心情有些复杂。
终究还是……没能坚守住啊。
伊莉莎伏在她肩上好久，呼吸才平复下来，她的下唇被自己咬得艳红，跟涂了口红似的。
伊莱尔亲她一下，问：“要去洗澡吗？”
伊莉莎歪头看着她，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就一次你能满。足吗？”
“？”伊莱尔直觉不对。
伊莉莎把她按到沙发上，膝行着往前，伊莱尔就这么呆愣地看着她压到面前。
“但我还没要够。”
话音一落，一个软滑的东西就覆到了唇上，她的嘴唇已经很软了，这东西还要更柔润，且娇嫩无比。
伊莉莎故意逗她玩似的，虚一下实一下，让她有种怎么都吃不到的焦急，一气之下干脆掐住她的腰，狠狠往下一按……
“……唔！妈妈怎么能这样？”
伊莱尔没嘴回她，干脆专注于眼下的事，毫无技巧全是感情，话不多说就是埋头苦干。
伊莉莎声音渐弱，嘴里溢出的只有细碎的哼。吟，脖子绷直微仰着头，舌尖抵在唇间，一副情动至极的模样。
电视机里的声音逐渐被两人的呼吸盖住，偌大的客厅是此起彼伏的喘。息，空气被炙热气息浸染，温度一再攀升。
伊莉莎肩膀轻颤，渐渐支撑不住自己，把大半重量都交给伊莱尔，伊莱尔鼻间都是潮湿热气，呼吸有些困难。
她紧抓着伊莉莎的腿让她不要坐得那么实，嫩肉从指间钻出，留下几道鲜红的印痕，让气氛变得更加旖旎。
“妈妈，我……呜呜……慢点……”
任凭伊莉莎怎么哭求，伊莱尔都不为所动，她舌根发酸，嘴巴更是快要被高温融化了。
“妈妈，不……！”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伊莉莎就交代了。
水液飞溅，伊莱尔下意识闭上眼睛，等那股灼热过去，才缓缓睁开眼睛，面前的人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浑身都在颤抖。
伊莱尔撑起身子把她抱在怀里，余光看到她抽动的腰腹，墨绿色的瞳仁暗了下去。
伊莉莎双眼涣散眼神空洞，整个人有种灵肉分离虚幻感，过了很久才把气喘匀。
“妈妈，您现在消气了吗？”
伊莱尔反问：“那你现在满足了吗？”
伊莉莎唇角勾起，媚眼如丝地看着她，“如果我说没有，妈妈会继续玩我吗？”
伊莱尔瞳孔扩大，莫名心跳加速，她没想到伊莉莎这么大胆，更没想到自己会一而再地被蛊惑。
“别再说胡话了，不然待会儿你该吃不消了。”
“是妈妈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吧？”
伊莱尔知道她在激自己，正准备捡起地上的睡裙为她穿上，耳畔就响起低泣。
又怎么了我的祖宗？她转头看去，伊莉莎红着眼睛掉眼泪，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看着可委屈坏了。
“妈妈您嫌弃我吗，因为我没有别人有魅力，也没有取悦你的手段，我什么都不懂，所以您都不愿意跟我多亲昵。”
“如果不是我主动的话，您不会碰我的对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那跟有没有魅力没关系，单纯只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儿，要知道这可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啊！
“既然你觉得自己没魅力，那为什么还要诱惑我？”
伊莉莎以为她是在兴师问罪，身子一震脸色变白，掉了好一会儿眼泪才说：“我只是太喜欢您了，想跟您更加亲密。”
“说实话。”伊莱尔语气低沉地说。
伊莉莎抱住她，张嘴咬在她肩上，抓着她的手嵌。入湿滑，眼神变得疯鸷癫狂。
“我就是想证明我不比别人差，别人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别人给不了的我也能给，为什么她们都行就我不行，我这么爱您，为什么唯独我不行？！”
“我都那样勾引您了，你却把我关起来转身就走，您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莉莎，你冷静……嘶……”
伊莉莎堵住她的嘴，对着她的唇狠狠咬下去，伊莱尔嘴里就弥漫起了浓重的血腥味。
第47章
浓重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漫， 炙热的舌尖到处搅动，把血气带到了每一处，伊莱尔不觉得自己是在接吻， 反而是被野兽按着拆吃。
嘴唇火辣辣的疼，有种肿。了之后的酸麻感， 舌头也没能幸免，如果不是还在被紧紧绞缠着，都要忘记它的存在了。
伊莉莎扣着她的后脑勺亲她， 不断加深这个吻， 恨不得把她的唇舌都吃掉，再挖出她的心看看， 上面到底有没有她的位置。
可妈妈实在太香甜了，她舍不得伤害她。
还是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她看好了，这样她就知道，她有多么深沉的爱着她了。
一番激烈的扫荡， 四片唇瓣都变得艳红，像被暴雨打烂了的花瓣， 流着血一样的汁液。
舌唇交缠， 伊莉莎的气息粗的吓人， 伊莱尔伸手推她，反被抓着双手举到头顶， 伊莉莎垂眸看她一眼，终于放开了她。
嘴唇分开，一根银丝拉的长长的，晃悠了两下之后断了， 伊莉莎眼睛不眨的盯着伊莱尔，眼神更为幽暗阴沉。
“妈妈， 亲这里。”
她把自己送到伊莱尔面前，让她的嘴贴到心口处。
伊莱尔依言亲了，伊莉莎发出一声喟叹，随后问：“要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吗？”
“？！”伊莱尔停下动作看着她。
伊莉莎嗤嗤笑起来，语气不明：“吓到了吗？放心吧，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她又往前凑了一下，像在提醒伊莱尔似的。
“不过挖出来也很好不是吗，至少您会知道您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这样您以后就不会再随便践踏我的心意了。”
伊莱尔含混地说：“别胡说八道。”
伊莉莎抓着她的一只手，跟她十指紧扣，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晦暗的双眸更沉郁。
“我不是个什么都不计较的人，喜欢妈妈就要让您知道，并且想让您回以同样的感情。”
“不是说过了吗，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都如愿，这毕竟是你单方面的感情，你没资格要求别人回应你。”
虽然当下思绪还是乱的，但伊莱尔知道自己并不讨厌伊莉莎，也不排斥跟她做这种事，可即便这样，她也想让伊莉莎明白，这世界不是围着她转的。
要是发疯撒泼就有用的话，那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过得不如意了。
“你不是别人，你是把我从小养到大的妈妈！”伊莉莎突然激动起来，“从小无论我要什么您都会给我，对我有求必应，现在怎么就不行了？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有错吗？”
之前伊莱尔就察觉到了，这孩子恋母情节有点严重，早知道就不该阻止她早恋，让她跟不同的人接触一下，也不至于变得这么偏执。
可她真的能看着自己漂亮乖巧的女儿跟黄毛在一起吗？此处的黄毛没有性别之分，特指一切对伊莉莎有非分之想的人。
做不到啊，光是想想就觉得生气。要是真的发生了，她肯定会爆炸的。
见她沉默，伊莉莎稍微冷静了点，她把脸埋在伊莱尔的肩窝，温顺的有点反常。
“妈妈，之前你不是说我考上京大就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伊莱尔都快忘了这事了，没想到她突然提起，脑子反应一下之后，沉声说：“如果是无礼的要求，就别说了。”
这话相当于把伊莉莎的后路堵死了，可她还是要说，谁都阻拦不了她。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唯有一股脑往前冲，说不定还有一点机会。
她亲吮伊莱尔的脖子，吻又湿又热，从颈侧一直蹭到锁骨，还用修长的双腿挟住了她的腿……
伊莱尔完全被当成了一个工具，她对此很是不满，屈着腿往上一掂，伊莉莎就轻软地落入她怀中。
“莉莎，把我的手放开，我好好帮你。”
伊莉莎仍旧抓着她的手不放，呵气如兰：“看不出来我在勾引您吗？您这么急不可耐，我还怎么继续下去？”
伊莱尔：“……没有急不可耐。”
伊莉莎笑得很是魅惑，她用舌尖撩拨伊莱尔的耳垂，叼在嘴里轻轻咬磨。
“妈妈，其实您也喜欢我对不对？不然您不会让我这么胡闹。”
伊莱尔没有回答，而是狠狠在她的心口咬了一下，伊莉莎吃痛吸气，清润的双眸水雾浮动，漂亮的不像话。
“我根本就不是您的对手，如果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这么纵容我？”
伊莱尔眼中掠过一抹暗光，墨绿色的瞳仁变得清亮很多，宝石般剔透水润，倒映着伊莉莎兴奋的脸。
她挣开伊莉莎的桎梏，刚要反制她，就被吻住眼睛。柔软的唇瓣落在眼皮上，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妈妈，好漂亮，比绿宝石还要好看。”
伊莉莎语无伦次的说着，嘴唇在她的眼眶周围游移一圈，最后落在眼睛正中，伸出舌头轻。舔。
伊莱尔揽住她的腰，指腹在尾椎处巡视，使得身上的人呼吸逐渐变得凌乱。
“妈妈，我想做您的恋人。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
“一直以来？”
伊莉莎腰肢往下塌陷，方便她更好地安抚。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从知道妈妈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之后，就不把您当成长辈看待了。”
那不都三四年了吗？原来孝心也不是突然变质的，而是蓄谋了那么久。
“只要你一天叫我妈妈，那我永远是你的母亲。”
伊莉莎轻咬她的下巴，说：“那我不叫了，从今往后叫您的名字？其实我早就想试试这么叫了，每次听到别人叫您莱尔，我都嫉妒的发疯，您知道那种心情吗？”
她加重了亲。咬的力度，在伊莱尔并不明显的喉结上啃噬，虎牙刺破纤薄的皮肉，白净颈项上立刻渗出鲜红的血珠。
伊莉莎将血珠吮掉，轻扭两下，似是无意为之，又像是在提醒伊莱尔。
伊莱尔紧掐着她的腰，手从尾椎抚下……，伊莉莎猛地仰起头来，眼里水汽摇摇欲坠。
她精致昳丽的面颊上飘着绯霞，下唇被自己咬出深深的牙印，气息混乱灼热，说不出来的妩媚。
乖顺小兔般伏在伊莱尔怀里，她说：“莱尔，无论你给我什么，我都会全部接受的，所以只跟我一个人吧？”
伊莱尔听着她带着祈求的语气，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憋闷，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作践自己的吗？
一股无名之火蹿上来，伊莱尔的理智受到冲击，湮灭在鼓噪的心绪里，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勾人的声息落入耳中，就像催化剂一样让伊莱尔更加失智，她像陷入癫狂的野兽，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感觉整个人轻如浮萍，毫无实感。
伊莉莎连声音都发不出，喑哑的低呼之后，双眼迷离的跌在伊莱尔身上，伊莱尔伸手抱住她，轻柔的抚摸她的后颈，让她度过悠长余味。
沙发在一次次的战争中皱成一堆，颜色有些斑驳，伊莱尔沉吟片刻，抱着伊莉莎往浴室走去。
伊莉莎还没完全回神，被抱起来后攀住伊莱尔的脖子，安静的趴在她肩上，呼出的气息仍然炙热。
进了浴室后伊莱尔原本想让她自己洗，可刚把人放下，她就腿软着往前扑，差点磕在浴缸上，她只好留下。
伊莉莎整个人都没在水里，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外面，她面色迷蒙地看着伊莱尔，伸手做出让她抱的姿势。
伊莱尔沉着脸：“自己洗。”
“不嘛，莱尔进来一起。”伊莉莎噘着嘴说。
“伊莉莎，你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撒娇了。”伊莱尔脸色不变，起身欲走。
“对你来说我一直都是小孩子，这话是你亲口说的。就因为我说不想当你女儿，你曾经说过的话都不算数了吗？怎么可以这样……”
她低喃一句，豆大的泪珠掉下来，砸在水里都能泛起一小圈涟漪。
伊莱尔转身看去，伊莉莎抱着双腿缩成一团，脸上满是水痕，好看的丹凤眼通红一片，鸦羽似的睫毛被眼泪濡湿，随着哭泣的动作一颤一颤的，像挂着露水的桃枝，有种破碎的美感。
伊莱尔心知肚明她是故意的，却还是没办法狠心出去，她想，也许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掉进了对方设好的陷阱。
双腿陷进沼泽里，之后无论如何挣扎，都只是陷的更深而已。
“闭嘴，再哭把你丢出去！”
伊莱尔觉得自己足够凶神恶煞，伊莉莎停了却“噗嗤”笑起来，双眼弯成月牙，笑颜自带蛊惑人心的魔力。
“抱抱～”
她又伸出双手，比前次更加娇气，伊莱尔看她一眼，无奈的抱住了她。
唉，真是欠她的！伊莱尔无声一叹，
伊莱尔跨进浴缸里，伊莉莎就像牛皮糖一样黏上来，双手双脚死死扒着她，严丝合缝的跟她贴在一起。
伊莱尔已经习惯了，索性拿着手机看，伊莉莎也不烦她，自己抓着她的手指玩，玩累了就靠在她怀里闭目养神。
“机票订了吗？”
伊莉莎呼吸一滞，睁眼看她，“什么机票？”
伊莱尔额上爆青筋，说：“后天就要开学了，你说什么机票！”
“不是说过了吗，你不跟我去的话，那我就不念了。”伊莉莎把她墨绿色的头发缠在手指上，漫不经心的说。
伊莱尔差点听得冒火，她一把把怀里的人推开，面色沉冷的看着她。伊莉莎被她的表情吓到，唯唯诺诺的去拉她的手。
“莱尔，你生气了吗？”
伊莱尔甩开她的手，沉声说：“是，我很生气！在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前，别跟我说话！”
伊莱尔说完就从浴缸出来，抓起一旁的浴巾裹在身上大步离去，伊莉莎跪在浴缸里，视线随着她的身影移动，直到什么都看不到，才缓缓垂下去。
“我只是害怕你趁我不在离开，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呢？”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竟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并未达到眼底，声音也有种癫狂的疯感，让人听了不由起鸡皮疙瘩。
伊莱尔气了一会儿，还是拿起手机订票，等做完这些之后她把手机扔到一边，心累的揉了揉眉心。
到底要让她操心到什么时候？以前盼着她别长大，现在却又希望她能懂事一点，这矛盾的心理折磨着她，让她的思绪更乱。
过来几分钟房门被敲响，伊莉莎的声音随后传来。
“莱尔，我能进去吗？”
“不能。”
空气陷入死寂，过了许久伊莉莎才说：“那我在门口等着，等你气消了我再进去。”
“……”伊莱尔心更累，有气无力的说：“你知道我会生气还这么做，你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我这样是怕你丢下我！”伊莉莎突然拔高声音，情绪激烈，“你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随时都能抛下我，我要怎么样才能有安全感呢？”
“不是说了暂时不走了吗？”伊莱尔语气缓和下来。
“暂时是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一年？你连说谎骗我都懒得，我还能指望你什么？”
伊莉莎说完呼吸急促起来，她好像在努力平复情绪，但效果有限。很快门口“砰”的一响，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伊莱尔赤脚跑过去打开门，伊莉莎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心脏，她的额上全是汗，嘴唇乌青发紫。
伊莱尔把她抱起来，焦急的说：“宝宝别怕，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
伊莉莎抓住她的手，轻眨眼睛：“不去医院，不想麻烦妈妈。”
“这是什么话！”伊莱尔把她抱起来，大步往门口走，“再坚持一下，很快就不疼了。”
“妈妈，你答应陪我去学校我就去医院。”伊莉莎咬着牙说。
伊莱尔又气又急，恨不得给她一巴掌把她打醒，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跟她谈判，她可知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当筹码。
“别说话了，不然待会儿该疼晕过去了。”
伊莉莎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她一个没防住人从怀里掉了下去，而下面是鞋柜的尖角。
来不及使用魔法，她身躯把人护在臂弯中，只堪堪让伊莉莎避开，自己则撞在鞋柜的角上，疼得闷哼一声。
伊莉莎看着她紧拧的眉，连忙问：“妈妈，你怎么了？！”
伊莱尔转头看她，额角流下血来，伊莉莎吓得惊慌失措，忘了自己还在更虚弱这件事。
“怎么办，流血了！是因为才受伤的，我没想过这样。”她说着眼泪掉下来，看得出真的害怕了。
伊莱尔摸摸她的脸，柔声说：“别怕，一点都不疼。”
“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不疼？我马上打120！”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被伊莱尔制止。
伊莱尔坐起来，擦掉遮挡视线的鲜血，说道：“这点小伤一会儿就愈合了。我不重要，当务之急是你的心脏。”
伊莉莎深吸一口气，说：“好像不怎么疼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检查一下心里有个底。”伊莱尔撑着手起身，被伊莉莎抱住。
她使劲往伊莱尔身上蹭，双手抱得很紧，像是要把自己嵌进伊莱尔的身体里。
“对不起妈妈，都怪我不好，我不该跟您闹别扭。”
伊莱尔摸摸她的脑袋，淡声说：“没事儿宝宝，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妈妈帮你订了明天上午十点的机票，不去医院的话吃了药就睡觉，好吗？”
伊莉莎动作一顿，慢慢松开她的腰，“您都已经订好机票了？什么时候……”她低下头去。
“必须去读书，十几年苦读好不容考上顶尖大学，要是这么轻易放弃，妈妈真的会生气。”
伊莱尔捏捏她的脸，用一贯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伊莉莎沉默十几秒，说：“先处理一下头上的伤吧，血又流下来了。”
伊莱尔点点头，拉着她一起起来，清洗了血迹之后上药，包上纱布。
单从她现在的样子来看，还以为脑袋受了多大的伤，转头看伊莉莎，对方先她一步开口。
“不许说贴个创可贴就行。”
伊莱尔：……好吧，就依她。
只要她情绪稳定，别说头上缠纱布了，把她包成木乃伊都行。
盯着伊莉莎喝了药之后，伊莱尔又陪了她一会儿，等她睡着才回自己房间。
半夜房门被打开，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熟悉的身影进来，不仅没有多想，还掀开被子让她上来。
伊莉莎意味莫测的一笑，手里响起“叮铃”的清脆声音。
她俯身摸伊莱尔的脸，冰凉的触感让伊莱尔清醒了两分，她睁开惺忪睡眼，还没看清伊莉莎的神情，手腕上就多了个冰冷的东西。
看着手上的铁链，伊莱尔略显迷茫，这又是哪一出啊？
伊莉莎把她的双手双脚都绑住，固定好之后，才上床躺在她身边。
“莱尔，我们永远不分开。”
伊莱尔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想笑，这傻孩子该不会觉得区区几条铁链子就能困住她吧？
心随意动，那些铁链剧烈晃动起来，屋子里回荡着“丁零当啷”的响声。
伊莱尔失算了，铁链并没有如她所想般断开。
怎么回事？伊莱尔皱眉盯着伊莉莎。
伊莉莎抚上她的脸，眼里悦动着狂热：“你是不是觉得能轻而易举挣脱，才这么淡定的让我绑你？”
伊莱尔不说话，因为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伊莉莎低笑，声音跟铁链的响动交织在一起，有种诡异的和谐感。
“莱尔可真笨，我明知道你会魔法，难道还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吗？”
伊莱尔把手伸到面前，问：“这就是你做的准备？”
“对啊，很聪明吧？”伊莉莎的眼睛眯起来，“这是我特意定制的能克制魔法的链子，贵是贵了点，好在真的有用，很物超所值对吧？”
伊莱尔：哇！那你好棒棒哦！
“之前我就在想，莱尔这么爱说谎骗人，我为什么非要让你给我一个承诺呢，就不能直接把你囚在身边，让你除了我再也见不到其他人吗？这样你自然会把目光投望向我。”
伊莱尔又试了一次，果然不行，她的魔法使不出来。
伊莉莎把脸靠在她胸口，手指挑开她的衣摆，“这么多年你都任我予取予求，这才让我变得贪心，想要得到更多。自己养大的女儿，淦。淦怎么了？”
就在伊莱尔为她的虎狼之词而脸红时，她又说出了更惊人的。
“我第一次做那种梦，眼前出现的就是你的脸，那时我就知道，妈妈捡我回来不是偶然，你生来就是为了让我淦的。”
最后一句话她是贴着伊莱尔的耳朵说的，伊莱尔面红耳赤，心跳远超正常水平，仿佛随时会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轻薄的睡衣很快就阵亡了，伊莉莎像在欣赏宝物一样，视线在她身上逡视，伊莱尔的身体也确如美玉一般，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她纤长的手指搓。揉伊莱尔的嘴唇，直到那本就红润的唇瓣变得浓艳，才从下巴移到脖颈，最后落在颤。动的……
桃花立在枝头，被风吹得轻晃，伊莉莎咬住伊莱尔的耳垂，用气声说：“莱尔是我的，我也是莱尔的，我们就这样一直在一起，直到生命终结。”
伊莱尔被她话里的疯癫吓到，冷声说：“你是真的疯了吗？还不快把我放开？！”
“放开？”伊莉莎像听到了某种笑话般笑起来，“莱尔真是太天真了，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把你的话奉为圣旨吗？”
她低头覆住柔软，语气更加阴鸷：“这都要怪你啊，如果不是你一再欺骗我的话，我又怎么会这样对你？”
“嘶——”伊莱尔倒吸一口冷气，垂眸看着罪魁祸首。
伊莉莎嘻笑一声，眼底是偏执的占有和贪婪，似是已经疯到了骨子里。
“疼吗？很快就会快乐了。”
伊莱尔的手有一定活动范围，她伸手去推伊莉莎，被对方抓着手啄吻，细细品尝她。
“莱尔连手指都这么好看……不对，莱尔就没有不好看的地方。”
伊莉莎捏住她的嘴巴，撬开她的牙关，做着让伊莱尔喘不上气的举动。
“得好好做准备啊，不然等下怎么办？”
伊莱尔狠狠咬下去，伊莉莎似乎感受不到，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等手指被洗个透彻，才慢慢悠悠地进行自己的目的。
铁链声骤然响起，伊莱尔修长的双腿绷直，侧着头把脸埋进了枕头。
伊莉莎朝她的耳朵吹气，压抑着兴奋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么喜欢吗？莱尔可真是个变。态啊。”
第48章
伊莱尔的手腕被铁链磨得通红， 双颊泛红，眸中水雾漂浮，没有焦点地盯着某个地方。
伊莉莎俯身亲她， 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把目光收回来，定格到自己身上。
“莱尔， 要一直看着我才行哦。”
伊莱尔看着她，睫毛翕动，视线空洞发懵， 似是能任人随便欺负。
伊莉莎轻啄她的鼻尖， 又游移到眼睛上，吮掉凝着的泪珠， 舔吮她充斥着血色的眼尾。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温柔至极，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可伊莱尔还是在毫不留情的猛击中失了神。
伊莉莎一只手紧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等了一会儿才退出来， “咕唧”一下，声音不是很大， 却传遍了整个寂静的空间。
伊莱尔腰腹抽动， 四肢轻颤着挣动铁链， 整个人完全沉浸在预约的浪潮中，什么都听不见。
伊莉莎直直盯着她， 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侵略，过了一会儿，她的喉咙轻微滚动一下，让周围的空气燥热了几分。
许是被绑着身体更为敏锐， 这次的余韵比之前都长，伊莱尔好半天才理智回笼， 抬眼朝伊莉莎看去。
伊莉莎亲吻她的脸颊，声音黏糊：“莱尔，舒服吗？”
对她不叫自己妈妈的事，伊莱尔已经完全接受，可她用这种腻死人的腔调说话，伊莱尔是真的难受。
再看那双眼睛，上挑的眼尾仿佛带着钩子，连其中的疯鸷都弱化了许多，让人看了只觉得心旌荡漾，悸动鼓噪。
伊莱尔闭上眼睛，淡声说：“你把我绑起来就是为了做这种事？”
“怎么会呢？”伊莉莎咬住她的脸，使劲嘬吸，“这么做只是想跟莱尔拉近关系而已，我真正想要的……是莱尔的心。”
“你觉得你这样对我，我还会喜欢你吗？”
伊莉莎呼吸一顿，松开她的脸蛋笑了两声，随后把脸埋到她的颈窝，沉默了很久。
“如果你不想着抛下我的话，我也不会用这种方法。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就算恨我也好，我要把你留在身边。”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咬牙切齿，那种偏激透过语气逸散出来，让伊莱尔心头一紧，后背过电般麻了一大片。
她不禁反思，难道自己真是个变态吗，不然怎么会因为一句话而心动？更
——还是把她囚禁起来的人说的话。
一阵沉思之后，伊莱尔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毛病，例如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之类的。
正常人这个时候会想尽办法偷跑，而她只想躺平。
“那你学校怎么办？”
一句话把伊莉莎整不会了，愣了足足半分钟才说：“当然是不去了，你在哪我就在哪，我绝不跟你分开一秒。”
伊莉莎说完后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伊莱尔的表情，发现她真的没有生气，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她都做好被骂或者被冷暴力的准备了，没想到伊莱尔竟然问她去不去学校，话题跳跃得太快，以至于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非要这样吗？”伊莱尔心累地问。
伊莉莎在她肩头拱来拱去，又成了可爱小狗，“是的，必须这样，我一分一秒都不要跟你分开。”
伊莱尔无语望天花板，许久才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转头看伊莉莎，对方眨巴一下眼睛，除了人疯了之外，其他的跟以前一般无二。
这张脸实在太好看了，生不起气来。
伊莱尔叹口气，对自己的颜控十分无奈，却又改变不了，决定放飞自我。
“时间不早了，睡吧。”
伊莉莎“嗯”了一声，还不忘为伊莱尔清理，擦完腰臀之后，她靠在伊莱尔匀称的长腿上，眼睛不眨地看着她。
伊莱尔困倦极了，懒懒地问她：“不上来睡吗？”
“你先睡，等你睡着了我再睡。”她还是害怕伊莱尔会挣脱铁链。
这种多疑和不安的性格，从知道伊莱尔要离开就种下了种子，后来种种促使它发芽，到现在已经成了参天大树，把所有对伊莱尔的信任都遮住了。
伊莱尔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睁不开眼了，确定她真的睡着之后伊莉莎才安心，她起身在伊莱尔额上落下一吻，慢慢靠在她怀里闭上眼睛。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她可以照顾莱尔一辈子，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伊莱尔问她把她绑起来是不是只为了做那事，不是的，她只是想让她再在乎自己一点，别像个物件一样说丢就丢了。
不是说日久生情吗，做得多了多少会对她有几分感情吧，就算只是身体上的依赖也没关系，只要不离开她就好。
伊莉莎脑子很乱，失眠半夜快到天亮才睡着，而伊莱尔睡醒之后给航空公司打了电话，订了下午去首都的航班的头等舱。
伊莉莎听到她在讲电话，睁着酸涩的眼睛看她，伊莱尔揉一把她的脑袋，柔声说：“再睡一会儿吧，还早呢。”
“妈……莱尔跟我一起睡。”伊莉莎趴到她胸前抱住她。
伊莱尔听着她快速改口有点想笑，叫了十几年妈妈，怎么可能一朝一夕改过来？不过她的反应还挺快的，如果不是仔细听的话察觉不到什么。
伊莱尔调整一下位置，手上的铁链“叮铃”一响，她垂眸看着手腕上红肿，皱起了眉头。
这东西就非得在她身上不可吗？
“莉莎，把铁链打开。”
伊莉莎再次睁开眼，漆黑的瞳仁清润明澈，已经没了一丝睡意。
“打开之后呢，您要扔下我逃跑吗？”
伊莱尔暗暗叹气，她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没想到这小东西油盐不进，就是执着地认为她要跑路。
“不是跟你说了不会走了吗？”
“是说了，但我不相信你。”
伊莱尔：“……”听听你说的话，大家朝夕相对这么多年，我能骗你？
伊莉莎在她心口蹭蹭，张嘴咬下去，“莱尔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得想办法让你把我装进去啊。”
“……但你用错了方法。”伊莱尔耐着性子说。
“我也想好好表现，让你看到我的诚意，可你动不动就要抛下我回去，我能怎么办？把你绑起来总比一觉睡醒你不辞而别好。”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咯？无语到极致，伊莱尔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伊莉莎有些紧张地问。
“笑你傻。”伊莱尔捏捏她的脸，“这东西我迟早能弄断，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再找新的铁链把你绑起来，关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伊莉莎小声。
知道自己理亏所以中气不足，但想法却一个比一个疯，该拿你怎么办呢？
伊莱尔摇晃手上的链子，说：“先不说这个，这链子的长度不够，我想去上厕所怎么办？”
伊莉莎把链子解开，用手铐把她的双手铐在一起，抱着她走到卫生间，打开她的腿说：“尿吧。”
完全是小孩把尿的姿势，伊莱尔羞耻得满脸通红，怒道：“放我下来，我自己来！”
伊莉莎嘴唇附到她耳畔，固执地说：“不行，就这样上。”
伊莱尔把头偏到一边，咬着牙说：“这样我尿不出来。”
伊莉莎朝她的耳朵吹气，轻声说：“那你努力一下。”
这要怎么努力？！伊莱尔气得化身小学鸡，掐她的胳膊，伊莉莎倒是心情不错，脸贴在她的后颈上哧哧地笑。
“莱尔，快点，我的手都酸了。”
“那就把我放下啊！”
伊莉莎在她颈侧啄一下，依旧死犟：“不行哦。”
僵持许久，伊莱尔终究没忍住，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她整个人都愣住了，许久才抖着肩膀急促呼吸。
切身体会了一把“气抖冷”，伊莱尔觉得以后还是尽量避免，毕竟的确不是什么好的感受。
伊莉莎走到花洒下面把她放下，一只手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拿起花洒打开，热水出来后兜头淋下。
“干什么！”伊莱尔抹一把脸上的水，没好气道。
伊莉莎从她的腰际抚下，小声说：“莱尔不是刚尿完吗，我帮你洗洗。”
洗就洗，手为什么越来越往里？……这是正经洗澡吗？
事实证明不是，在被榨干之前，伊莱尔挣扎着叫停，把伊莉莎快要失去的理智拉了回来。
“给我清醒一点！下午还有出门呢！”
伊莉莎：“谁出门？我还是你？”
伊莱尔趴在洗手台上喘粗气，用仅剩的力气说：“我跟你，我们俩，我送你去学校。”
伊莉莎愣怔一下，懵懵地问：“只是送我去吗？你不在我身边的话，我是不会去上学的。”
伊莱尔胸膛起伏着，先把这阵子疲累劲缓过去。一滴都没……不对，还有一滴，用来把小疯狗哄好。
“莱尔，说话呀！”伊莉莎一脸焦急，脸因为心潮澎湃而变红，眼睛里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知道了知道了，我在你学校租房陪你。”
伊莉莎怔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抱住她，“真的吗？不是骗我？！”
“机票都订好了，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没剩多少时间了。”
伊莱尔说完就被封住唇，狠狠地亲。吮之后，伊莉莎把她抱了起来。
“莱尔，我好开心！”
伊莱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心情有些复杂，其实她虽然情绪不稳定，偶尔会变得很疯，但也很好哄。
这是说陪她去首都上学，就好像得到了全世界似的，笑得见牙不见眼。
“还是跟以前一样容易满足呢我家宝宝。”伊莱尔用鼻子蹭她的鼻子。
伊莉莎直愣愣地盯着她，喃喃道：“妈妈，再叫我一次宝宝。”
伊莱尔柔声说：“宝宝。”
一激动就容易原形毕露，叫声宝宝就什么都忘了，真是单纯啊。
“妈妈，以后你能一直这么叫我吗？”伊莉莎眼睛亮晶晶的。
伊莱尔勾唇：“好啊，那你能叫我妈妈吗？”
伊莉莎：“……”
“我抱你出去，快来不及了。”
伊莱尔攀住她的脖子笑倒在她的肩上，伊莉莎噘着嘴尴尬，眼里却浮着笑意。
要带的东西不多却杂，一来二去花费了很多时间，两人差点没赶上飞机。
坐到座位上之后，两人看着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落地首都已经是晚上六点，伊莱尔早订好了酒店，两人放下行李之后去伊莉莎的学校转了一圈，遇到了她舍友。
舍友又高又漂亮，一头如瀑长发披散在背后，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伊莉莎表现淡淡的，她也不介意，反而把目光转向了伊莱尔。
“这位是？”
伊莉莎握住伊莱尔的手，往前一步把她挡住大半。
“是我女……”
“姐姐！”伊莱尔她的嘴，露出僵硬的笑容，“我是莉莎的姐姐！”
乔西伸出手，眼睛弯下来，“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莉莎的舍友乔西。”
“你好。乔西，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伊莱尔眼睛眯起，笑容灿烂。
伊莉莎眼神暗下来，强行把两人的手扯开，拉着伊莱尔离开。
“怎么了，跟你关系不好吗？”
伊莉莎停住脚步，表情有些复杂，“也不能说不好，就是……哎呀，回去再跟你说。”
伊莱尔看着手上残留的魔法气息，瞬间确定了乔西的身份。她修习的是高塔的高阶魔法，如果自己的身份被发现的话会很麻烦。
或者说她早已经发现了，因为伊莉莎从小学习魔法，身上会有魔法的痕迹，她们既然是舍友，发现这个应该易如反掌。
伊莱尔突然有些后悔来这里了。
“莱尔，莱尔？！”
伊莱尔神思回笼，就看到伊莉莎略带不满的脸。
“哦，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你一直心不在焉的，跟你说话也没反应。”
伊莱尔挠挠她的手心，说：“刚才在想别的事，宝宝再说一遍吧。”
她知道怎么拿捏伊莉莎，果然一叫她宝宝，她就乖了。
“我说别给乔西眼神，看到她远远避开，她这个人很神经。”
这还是伊莱尔第一次听她用不好的词语评价某个人，觉得很是新奇，当下对乔西起了兴趣。
“听起来你跟她很不对付啊，那平时是怎么相处的？”
同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句话都不说话不太可能，难道用眼神交流吗？
想到那个场面，伊莱尔莫名想笑。
“你是不是乱想什么了？”伊莉莎凑近看她。
伊莱尔连忙收敛表情摇头。
伊莉莎：“那你笑什么？”
伊莱尔沉思一下，回道：“该怎么说呢，觉得你在外面没有那么乖，喜恶非常分明。”
“这样不好吗？”
“不是不好，反倒有种忽然发现的新鲜感，以后可能会更多，我很期待。”
伊莉莎见左右无人，飞快地在她唇上亲一下，然后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不会有的，因为在你面前的永远是最真实的我。”
伊莱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盯着她看了几秒后露出笑来。也是，在她面前从不伪装，说疯就疯，要是在外面也这样，说不定早被人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从学校出去已经夜幕降临，两人在附近的饭店吃了饭，逛了一圈之后回酒店。
伊莱尔先去洗澡，出来之后拿着手机挑选房子，窗外忽然飞过一只红眼乌鸦，嘶哑地叫了两声之后扑腾着翅膀飞走，一根羽毛穿过玻璃落在地板上。
伊莱尔面色沉了下来，走到落地窗前拿起那根羽毛，上面的魔法气息跟乔西一模一样。
看来想要避开已经晚了。
“咔哒”浴室门打开，伊莱尔把手里的羽毛捏碎，化成一股红烟消失无踪。
“你怎么在窗边？”伊莉莎走过来。
伊莱尔回头望她，笑道：“看看首都的夜景。”
伊莉莎走到她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好看吗？”
“好看，一眼望过去就能看见的繁华。”伊莱尔盯着窗外绚烂的灯火，淡声说。
伊莉莎咬住她的耳朵，声音很轻：“那要留在这里吗？”
她看得出来，伊莱尔对她们之前生活的地方并没有多少留恋，可想要让她留下，总得让她真心喜欢上某样东西，这样可能性才会大一些。
“留在这里？”伊莱尔转头看她，“你呢？你喜欢这个城市吗？”
“我喜欢莱尔在的地方，你想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那你想跟我回……”森林吗？
伊莱尔及时止住话头，把脸转回去不再看她。她想，自己真是昏了头，把好好的人类小孩带到森林去干嘛呢，跟她一样东躲西藏吗？
伊莉莎聪明又漂亮，从最好的大学毕业后也会有光明的未来，可要是跟着她的话，一辈子只能过逃亡的生活。
不能这么自私啊，伊莱尔眼神晦暗。
伊莉莎看着她明显的逃避，神色沉了下去，掰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接着吻上她的唇，狠狠咬了一口。
伊莱尔闷哼一声，她咬磨得更起劲，像是要把那截小舌吸断。
“莱尔，你有事瞒着我。”
听着她笃定的语气，伊莱尔心想这么聪明干嘛，一眼就能把她看穿。
“的确有事，但还不确定，等我确定了再跟你说，不会瞒着你的。”
伊莉莎收了些力道，问：“真的会说吗，不是在搪塞我？”
“不是。”伊莱尔回应她，舌尖勾缠，“但你以后要离乔西远一点，她很危险。”
伊莉莎放开她，表情严肃，“就算不确定也告诉我吧，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伊莱尔沉吟片刻，决定还是告诉她一部分，不然她稀里糊涂地也保护不了自己。
“乔西应该是我的同类，但属于猎杀魔女的邪恶组织，我怀疑她早就知道你会魔法。”
伊莉莎眉头紧皱，沉声说：“怪不得她会做那么些事。”
伊莱尔转身面对她，“什么事？”
伊莉莎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沉默了一阵才说：“她总是用各种方法引起我的注意，还……每次有人向我表白，她总是会想方设法抢走。”
说完看着伊莱尔，她连忙解释：“当然我对那些人无感，只是她的行为让我不舒服。之前我以为是巧合，可后来她亲口告诉我是故意的，我就觉得很奇怪。”
确实有些奇怪，喜欢莉莎的话直接表白不就行了，干嘛要做这些多余的事。
伊莉莎表情有些闪躲，让伊莱尔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就只有这件事？”
伊莉莎不会撒谎，尤其是对着伊莱尔，纠结一会她才说：“她老师不分场合，做一些亲密的事，还喜欢坐我的床往我身上扑。”
伊莱尔挑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伊莉莎抓着她的胳膊，急道：“我每次都推开她，也不怎么理她，后来明确告诉她我不喜欢这样，她也收敛了。”
伊莱尔看着她犯错小孩似的，觉得十分有趣，“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什么。”
伊莉莎低下头，低声：“你不介意吗？”
伊莱尔确实有点不舒服，但为了表现自己的大度，她摆摆手说：“介意什么，我难道还要生小孩子的气？”
虽然乔西可能跟她一样只是长得年轻，实际上已经几百岁了。
伊莉莎嗤笑一声，幽幽道：“你还是把我当小孩看，那我该怎么证明自己长大了呢？”
伊莱尔还什么都没说，就被推到落地窗的玻璃上，伊莉莎把她圈在双臂之间，呼出的气息略显急躁。
伊莱尔看着她幽邃的瞳仁，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又要做吗？这样下去她的腰会断掉吧？
“莉莎，不是你想得这样，你先冷静听我说。”
伊莉莎叼住她的耳垂，“你说，我听着呢。”
伊莱尔：……这怎么说！
“不是把你当小孩子看，只是觉得你们有你们的相处方式，我不能去干涉你的事。”
“昂，还有呢？”
伊莱尔嘴巴刚张开，就被噙住搅进去，唇齿交缠，呼吸混杂在一起，炙热非常。
她蛮横地翻搅攫取，将伊莱尔口中空气掠夺一空，伊莱尔渐渐有些无力，推她的力度也大大减弱，颇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伊莉莎垂眸看她，眼里划过狂热的幽光，她让伊莱尔转身面对玻璃，胸膛贴上她的后背。
“莱尔不是要看夜景吗，我陪你一起看，”她紧扣伊莱尔的后脑勺，语气执着，“看一夜。”
第49章
窗外霓虹绚烂， 夜色繁华，可伊莱尔无暇欣赏，她表情迷乱， 狭长的眸子水汽氤氲，没有焦点。
白皙的肌肤被汗水覆盖， 泛着莹润的粉，身体随着身后之人的动作晃动，像被寒风吹拂的桃花， 娇怜灼目。
她微张着红唇， 吐出的气息打在玻璃上，形成一团白色的雾气， 模糊了她从充满情与欲的脸。
伊莉莎温柔地轻啄她的后颈，声音似是从鼻子里哼出来，带着勾人的沙哑和缱绻。
“莱尔，首都的夜景好看吗？”
伊莱尔点头， 脸几乎贴在玻璃上，“停下吧， 我实在太累了。”
“真想让我停下？”伊莉莎用唇蹭她的侧脸， 语气促狭， “可这里不是这么说的，它一直缠着我， 好像想要更多。”
她说的时候还故意戳一下，引得伊莱尔失声惊叫，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滚烫的皮肤贴到冰凉的玻璃上， 激起一阵战栗。
伊莉莎环住她的腰，让她把大半重量都交付在自己身上， 手腕仍不停地转动。
“莱尔，正视自己的心也没那么难，只要你说实话，我会考虑停手的。”
伊莱尔双手抵在窗框上喘粗气，听到她的话后愣怔了几秒，转头看她。
伊莉莎什么都不说，只是给她一个能腻死人的笑容。
“说什么？”伊莱尔用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嗓音问。
伊莉莎脸靠在她的肩上，用幽深如渊的双眼看着她，良久才说：“告诉我你现在的感受。”
伊莱尔眼瞳震颤，把脸转过去不再看她，伊莉莎不依不饶，手从她的腰际抚上来掐着她的脖子，迫使她面对自己。
“不喜欢吗？”
伊莉莎吮咬一下她的唇瓣，在上面留下湿热的潮意。
伊莱尔用迷蒙的眼睛看她，浓长的睫毛翕动，想将眼底的羞赧遮住，却有种欲说还休的娇媚。
伊莉莎眸色愈暗，捏住她的下巴轻声：“看来莱尔是不想结束了，那我们就玩到明天早上。”
伊莱尔已经快站不住了，她四肢发软，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有种随时会倒下去不省人事的感觉。
可她知道伊莉莎有多执拗，如果不如她的意的话，真的会被折腾一晚上。
“……喜欢。”
她声若蚊蝇，说完后脸颊更红，眼里闪烁着晶莹，挂在眼尾的泪珠摇摇欲坠。
伊莉莎含着她的下唇吸吮，兴奋的情绪抑制不住，“喜欢什么？莱尔要说清楚我才能知道啊。”
伊莱尔指尖出现一根细小的玫瑰藤蔓，转了几圈之后消失了。她真的很想把这不知节制的小疯狗绑起来狠狠教训，但她舍不得。
小时候乖巧可爱，像小猫一样温顺，没想到长大以后竟然爬到她头上，还一再逼迫她做些羞耻的事，这哪里是小猫，分明就是虎崽子。
识人不清是她的错，现在想打想骂也完了。还能怎么办？自己养大的孩子，就算被弄哭也只能宠着了。
嘴上一痛，回神看到伊莉莎眼里诸多不满，伊莱尔心下一颤，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伊莉莎放开她的嘴，低头看一眼，晦暗眸底划过幽光，瞳仁被燃烧的欲。照亮。
“放松点，手都要被你夹断了。”
伊莱尔老脸一红，眼里涌上更多泪水，将墨绿洗成了碧色，眼睛里仿若镶嵌了一颗宝石，璀璨绚丽。
伊莉莎唇角一勾，故意加快了速度，在伊莱尔闷哼的时候咬住她的耳垂，声音带着明显的揶揄。
“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我已经从它给我的反馈中感受到了。”
伊莱尔被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灼到，整个脖颈和后背都在发麻，偏偏对方不想轻易放过她。
伊莉莎将珍珠似的耳垂圈进口中，呵气如火：“莱尔，舒服吗？”
伊莱尔不说话，努力把耳朵从她嘴里解救出来，低垂着眉眼不去与她对视，伊莉莎没有再缠上来，而是把脸埋在她的颈窝，说出让人心惊的话。
“看来还不够，那我再快一点。”
伊莱尔被吓得呼吸一滞，连忙用虚软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咬着唇摇头。
凝在眼眶中的泪被甩出来，有几滴落在玻璃上，伊莉莎看了表情微变，翘起一边唇角，笑得十分邪肆。
“怎么？”她使坏地加重力道。
伊莱尔眼睛往上一翻，吐着舌头软了下去，没有伊莉莎的力量支撑，她整个上半身都压在玻璃上，柔软挤出两处白雾，朦胧中透着淫。靡色气。
伊莉莎一只手放在塌陷的腰窝，一只手仍旧牢牢掌握着伊莱尔，让她无法从自己身边逃离。
眼神在粉润的胴。体上流连，一直到连接之处，手腕每一次翻动，都能清晰地看到嫩肉绞缠……
伊莉莎看够了才贴上伊莱尔的后背，使劲把她往前压，让那两团挤出更深的沟壑。
“我的莱尔真好看。”她轻柔地抚摸伊莱尔精致的小脸，语气无比癫狂，“把你吃掉好不好，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伊莱尔吓得一激灵，别人这么说可能只是情趣，但伊莉莎这么说，是真的可能有这种想法。
毕竟疯子的思维异于常人，说不定她是真的想把她一点点拆吃入腹——字面意思上的拆和吃。
“喜欢跟你亲密，也很舒服，但我真的很累，所以快点结束吧，嗯？”
伊莉莎笑起来，胸膛轻微震动，让贴在一起的伊莱尔后背发酥，有种说不出的刺痒感。
“这才对嘛，以后也不要对我说谎，因为……”刻意停顿拉长尾音，她又使劲往里怼了一下，“你的真实感受，我都能感觉得到。”
伊莱尔呜咽一声，腰腹抽动着交代了，她从玻璃上滑下来，被伊莉莎及时捞进怀里。
伊莉莎垂眸看着她情动的脸，心里一再发紧，双腿并紧蹭了蹭，眼睛里充满了浓重的欲。
如果伊莱尔看见她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被吓到，但现在她正处于被快。愉的浪潮裹挟的时刻，脑子几乎停止了思考，除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做不出任何反应。
做得多了身体变得敏锐许多，余韵一次比一次长，伊莱尔差点以为自己要晕过去了，幸好伊莉莎的吻给了她实感。
“莱尔，张嘴呼吸。”伊莉莎掰着她的嘴巴，与她的舌尖勾缠。
伊莱尔猛地吐出一口气，随后急促地呼吸起来，伊莉莎嘬着小舌索。取一番，放开她让她把气喘匀。
胸膛剧烈起伏，柔软动若脱兔，格外晃眼，伊莉莎盯着看了十几秒，忽然俯身噙住。
“唔……！”
伊莱尔哼吟一声，意识瞬间回笼，她使劲去推伊莉莎的脑袋，皱着的眉头又几分委屈。
伊莉莎还是第一次见她这种表情，当下动作一滞，心跳得越来越快，声音也传了出来。
以往伊莱尔都是一副长者的姿态，即使是情到深处，也很难完全袒露自己，现在她泪水涟涟委屈的模样，看起来就像小孩子一样，有种生动的鲜活感。
简而言之就是，她终于肯在自己面前展现真正的自己了。
伊莉莎一通脑补下来，心都快激动地跳出来了，她放开被吃得殷红的绵软，趴在伊莱尔胸口看她。
“莱尔，生气了吗？”
伊莱尔瞪她一眼，回道：“没有！”
语气这么可爱，分明就是生气了，伊莉莎往上耸一下，亲在她的下巴上。
“别生气了，我带你去洗澡？”
伊莱尔不说话，伊莉莎就当她是同意了，起身抱起她准备往浴室走。
胳膊上有温热水渍滑下，伊莉莎脚步一顿，低头看着滴在地上的晶莹，脑中浮现很多下流的想法。
伊莱尔羞得脚趾蜷缩，满脸通红，怕伊莉莎变卦，她抓紧伊莉莎的胳膊催促她。
“快带我去洗澡。”
伊莉莎手一松，伊莱尔的一条腿就掉了下来，她急忙抱住伊莉莎的脖子，面色有些紧张。
伊莉莎直直地盯着她，丹凤眼幽暗不明，仿佛深不见底的海底。里面除了涌动的暗流，还有压抑的贪婪和占有。
她转身往窗前走，伊莱尔一惊，挣扎着要从她怀里下来。
伊莉莎停在落地窗前，把人按到玻璃上，抬起一条修长玉白的腿……
“嘶——”伊莱尔皱眉。
伊莉莎附在她耳畔，柔声问：“怎么了？”
“问我？”伊莱尔白她一眼，“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快点把我放开，我要睡觉。”
那本来就不是该不断使用的地方，再继续下去非破了不可。
而且她真的很累，快要累死了。
以前只觉得出力的人累，现在才知道承受方更累，经历了几次极致的欢愉之后，脑子都快不清醒了。
伊莉嗤嗤地笑了两声，不等伊莱尔发火她就蹲下去，抓起伊莱尔的腿把脸深埋进去。
“好像有点肿。”
伊莱尔浑身发颤，五指屈起使劲抓着窗框，划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别……别对着这里……说话……”
伊莉莎不说话了，唇舌覆上去用湿滑来要疗愈，好一阵子之后才停下，盯着翕动的脆弱目光渐暗。
伊莱尔背对着她，察觉不到她的动作心里没底，不自觉翕动得更厉害，看得伊莉莎喉咙滚了好几下。
沉默了足足半分钟，她才问：“现在还痛吗？”
伊莱尔连忙摇头：“不痛了，别再……我们去洗澡吧，嗯？”
语气几乎带上了祈求，可伊莉莎听不见般，扣着她的腰又开始了……
一条腿站不稳，伊莱尔摇摇晃晃的，好几次都坐到了伊莉莎脸上，这样的后果是，对方毫无影响，自己被快。愉折磨得要疯了。
最后的最后，伊莱尔抖如筛糠，溢出的音调都是混乱的，伊莉莎起身把她抱在怀里，手腕转动使劲搓。揉，伊莱尔很快就去了。
玻璃上被溅到了水渍，恰好遮住伊莉莎兴奋的面容，她缓缓垂下眼皮，像恶狼一样盯着伊莱尔，那双眼侵略性十足。
伊莱尔双眼失焦，表情空洞，脖子绷直后仰，舌尖抵在齿间，呼吸又急又重，将周围空气都染得潮热。
眼前闪过大片白光，伊莱尔还以为自己要升天了，她脑袋轻飘飘的，似是能随风飞到云端。
伊莉莎低头亲她，温柔地跟之前判若两人，伊莱尔张开嘴与她唇齿交缠，气息交换了好几轮才理智回神。
她狠狠咬了一下伊莉莎的嘴唇，亲吻被迫停止，伊莉莎睁眼看她，眼中掠过一丝笑意。
“真狠心啊，咬断了还怎么伺候你？”
她舔了舔被咬过的地方，在伊莱尔迷离的眼神中重新吻上去，蛮横地厮磨一番，这才心满意足地抱着伊莱尔往浴室走。
使用过度的地方碰到水后刺痛，伊莱尔难。耐地扭了一下腰，伊莉莎又激动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伊莱尔把她的脸推开，冷声说：“离我远点，再敢动手动脚，我明天就回去。”
原本她是打算用冷硬的语气震慑伊莉莎的，可她的嗓子实在哑了，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
伊莉莎扎进她怀里，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腰上，形成一个拥抱的姿势，满足地在她胸口拱。
“知道啦，我不会乖乖的。”
伊莱尔看着她小狗似的撒娇，无奈地叹口气。她想，自己大概是被套牢了，这小疯狗做得这么过分，她竟然不生气。
伊莉莎抬起头来，问：“为什么叹气？”
丹凤眼因为仰视变得圆润，眼尾一抹殷红，鼻头和嘴唇也红红的，像把晚霞裁下来涂了上去，艳丽的有点过分了。
五官分开看精致无比，组合在一起更是无敌，脸型流畅轮廓分明，光看她的脸就能原谅一切。
伊莱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释然了。
谁让她是颜控呢，为了对方的美貌总得付出点什么，不然所有好处都被她占尽了。
人不能既要又有，这都是她阴德的。
伊莉莎张嘴咬住她的心口，含混地问：“莱尔，你在想什么？”
伊莱尔嘴角牵起，说：“在想怎么把不听话的小狗扔出去。”
伊莉莎脸色一变，可怜巴巴：“真的吗？”
伊莱尔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心情大好，她捏捏小狗的脸，逗弄道：“可能是真的哦，以后再不听话就不要你了。”
伊莉莎猛然扑进她怀里，把她压进了浴缸里，水晃荡着溢出去，漫了一地。
“不行！不可以！”
声音听着不对，伊莱尔抬起她的下巴，果然哭了。
“……”说哭就哭，演技流量小花十八条街。
伊莉莎吸吸鼻子，凑上来小心翼翼地亲她，“不要把我丢掉，我会乖的。”
伊莱尔心都化了，她只能不去看伊莉莎才能抵挡她的可爱。
“知道了，不要再哭了。”
伊莉莎趴到她肩上，小声问：“一辈子都不丢下我吗？”
伊莱尔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可她依旧没有安全感，时刻担心自己会不会抛下她离开。
她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不是说了无数遍不会吗，怎么就不听呢？”
“因为你总是骗我。”伊莉莎委屈地说。
伊莱尔：……有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伊莉莎抱紧她的脖子，语气真挚：“再相信你最后一次，这次绝对不能骗我。”
“好～”伊莱尔宠溺地回道。
躺到床上已经凌晨三点，伊莱尔几乎头沾枕头就睡着了，伊莉莎眼睛不眨地看她，许久才窝到她怀里睡去。
伊莱尔做了个很压抑的梦，她梦到了梅尔，她浑身是血地朝她笑，在刺眼的血色中化成花瓣飘散，她想抓住她，可怎么都迈不动腿。
“不要……”
“梅尔，不要！”
“别丢下我。”
伊莉莎擦掉她眼角的泪水，轻拍她的背，动作虽无比温和，脸色却晦暗阴沉。
梅尔是谁？
哭成这样，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怪不得一直想回去，原来那里有你牵挂的人。
伊莉莎手握成拳又松开，脸上的郁色稍退，等伊莱尔情绪稳定下来，她轻轻地趴在伊莱尔心口。
伊莱尔的心跳跟呼吸一样均匀，她能感受到其中的力量，却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她。
她把自己缩在伊莱尔身上，抚上她的心脏。
这颗心，分给我一点吧，我不贪心，只要一点点就行。
伊莉莎鼻尖酸涩，心像被什么东西拉扯着，痛得想掉眼泪。她眨眨眼，把那股泪意压下去，将脸埋在伊莱尔怀中。
没关系，时间久了你总会喜欢我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一觉醒来，伊莱尔只觉得十分疲惫，迷糊中听到有动静，她睁开眼时伊莉莎的吻恰好落下来。
见她穿戴整齐，她问：“要去学校了吗？”
伊莉莎“噗嗤”一笑，说：“我已经从学校回来了，你再睡就到第二天了。”
伊莱尔没觉得自己睡了多久，一看手机才发现已经下午四点了。
“我睡了这么久吗？”
伊莉莎抱住她拱来拱去，“是啊，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叫醒你。”
伊莱尔头昏脑涨，也不知道是睡多了，还是昨晚的噩梦导致。
她掀开被子坐到床边，摸摸伊莉莎的脑袋，“饿吗？我洗漱一下带你出去吃饭。”
“莱尔知道哪里的饭好吃吗？还是我带你去吧。”
伊莉莎在她肩上蹭蹭，转头就噘起嘴，眼巴巴地看着她。
伊莱尔：“……”这也太明显了。
她亲了伊莉莎一下，小狗高兴得恨不得朝她摇尾巴，屁颠颠地把她的衣服拿过来，甚至想帮她穿。
“乔西没来参加班会，我其他舍友说她昨晚一夜没回来。”
伊莱尔眉尾轻佻，揶揄道：“你还挺关心她的嘛。”
伊莉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怔一下，“不是你说她隶属于邪恶组织嘛，我就想着把她的情况告诉你，看能不能帮到什么。”
解释完她又顿了几秒，眼珠一转发现了华点。
“莱尔，你该不会……在吃醋吧？”
伊莱尔捏捏她的脸蛋，“这么多年，你几时见我吃过醋？”说完踩上妥协出去。
伊莉莎跟在她身后像条小尾巴，“真不是吃醋吗？告诉我吧！”
伊莱尔但笑不语，伊莉莎抱着她的腰不放，她走哪跟哪，非要执着地得到一个答案。
伊莱尔始终不说，出门之际才把身上的牛皮糖撕开。
“学校附近有家法餐不错，吃完之后我们可以去附近逛逛。”
电梯门一关上，伊莉莎就迫不及待地握住了她的手。
伊莱尔：“好啊。”
吃饭花了很长时间，伊莉莎讲了些学校的事，伊莱尔支着下巴听她说，脸上始终带着笑。
从她的讲述中，伊莱尔眼前浮现了一个聪颖懂事，进退有度的伊莉莎，原来她真的长大了。
“莱尔，你怎么一直在笑？”伊莉莎往前倾身，双眸纯净。
伊莱尔唇角弧度扩大，回她：“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倏忽而过，转眼你已经这么大了。”
伊莉莎眼神微变，说：“现在不觉得我是小孩儿了？”
“谁家小孩会被妈妈折腾得骨头都快散架？”伊莱尔说着站起来，招呼服务员来结账。
伊莉莎坐着没动，双手捂脸，耳尖红得滴血。
出去吹到了风伊莉莎脸上的热度才消退一些，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在学校周围的街上逛。
到了光线明亮的地方，伊莉莎落后一步，时不时拿着手机拍一下伊莱尔，没有特意摆动作，但就是每张都好看。
伊莱尔转头看她，歪头：“你在干什么？”
“别动！保持这个姿势！”伊莉莎火速拿出手机，“咔嚓”就是一拍。
等她拍完，伊莱尔才站直身体，伊莉莎两步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把手机给她看。
“是不是很好看？”
“还是你更好看。”
伊莉莎噘嘴：“才不是，明明你更漂亮。”她熟练地把照片设为屏保。
走着走着，伊莱尔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她转身看去又什么都没有。
面前的路越走越黑，直到周围什么都没有，只余一片黑暗。
手上触感变得滑腻，伊莱尔转头看去，身边哪有伊莉莎，握着她手的是一根黏糊糊的触手。
“嘎嘎”，乌鸦从头顶飞过，飘下一根羽毛，浓厚的黑雾中伸出无数藤蔓，朝她围拢而来。
第50章
小巷浓雾笼罩， 伸手不见五指，伊莱尔任由藤蔓缠在身上，慢慢绞紧。
她将手里的黑色羽毛捏成齑粉， 目光平静地直视面前的虚无。
“别搞这些把戏了，出来吧。”
话一出口， 藤蔓就停止绞动了。
伊莱尔低头看看身上黏糊糊的藤蔓，有些嫌弃地撇嘴。
“你的老师没教你用好看一点的花吗，这什么东西啊， 丑不拉几的。”
略一停顿， 她又做出惊讶的样子：“哎呀，我忘了她们不会。”
黑雾急速翻涌， 一根藤蔓径直朝伊莱尔的面门袭来，伊莱尔眉头微皱，伸手放出指尖的玫瑰藤蔓，充斥香气的花瓣洋洋洒洒地落下， 她身上的藤蔓悉数崩断，一节节掉在地上， 像蛆虫一样扭来扭去。
伊莱尔用玫瑰花捂住口鼻， 再次嫌弃：“咦， 好恶心。”
黑雾骤然扑上来围住她，似乎想要遮住她的视线， 蒙蔽她的耳朵……剥夺她的五感。
伊莱尔“噗嗤”一声，轻轻抬手，十分优雅地一挥，雾气就轻飘飘地散了。
眼前光线亮了些， 伊莱尔看着不远处的少女，更加阴阳怪气。
“啧啧啧， 这就生气了？到底年轻藏不住事儿。”
她提着裙子抖了一下，快要嫌弃死了。
“我又没冤枉你，你瞧瞧你把我的裙子弄成什么样了。”
数根玫瑰藤蔓朝少女飞去，与此同时伊莱尔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
乔西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机会，轻而易举就被她的藤蔓缠住，动弹不得。
伊莱尔一步步走近，高跟鞋在地上敲出富有节奏的响动。
乔西挣扎不脱，急道：“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伊莱尔走到她面前，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我想干什么？”她用玫瑰枝条抬起乔西的下巴，“长得倒是不错，只是这魔法嘛，实在是不堪入眼。”
“你！”乔西气得脸色通红，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度，“有本事把我放开，咱们正儿八经地比一场！”
“还有比的必要吗？你占了地理优势，又先发制人，我都站着让你打了，你都伤不到我分毫，还对自己的实力没点数吗？”
乔西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最终还是选择嘴硬。
“那是我大意了，再来一次我一定能赢！”
伊莱尔笑起来，“你的魔法要是有你的嘴这么硬，也不会被我捆在这里。认清现实吧孩子，你还差得远呢。”
伊莱尔：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歪嘴笑）
“放尊重点！我是高塔下一任祭司！”
“哦哟，太了不起了。”伊莱尔毫不走心地敷衍，“可是下一任祭司，按理来说该叫我祖师奶，我没叫你跪下磕头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乔西表情一僵，好半天才说：“怎、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不能因为我长得漂亮是童颜就否认我的辈分啊。”
听了伊莱尔的话，乔西沉默半晌，冒出一句：“自恋的死骗子！”
伊莱尔：“……”
“快点放了我，否则被高塔的老师们知道，你只有死路一条！”乔西疯狂挣扎，换来的是藤蔓越缠越紧，勒得她呼吸困难。
“忘了告诉你，我这些宝贝一般情况下都是很温柔的，但如果你对它们动粗的话，那就不保证会有怎样的后果了。”
乔西听懂了，她停止挣扎放松下来，身上的藤蔓果然恢复到了正常的力度。
“椰里派你来杀我？”
“大祭司怎么会做这种事！”
伊莱尔看她激动的样子不像撒谎，来了点兴趣。
“那是谁让你猎杀我的？”
乔西缓缓低下头去，小声：“别问了，是我自己要来的，你要杀就杀，别这么多废话！”
见她一脸心虚，伊莱尔就知道她没说实话，这孩子看来的确年纪还小，一点都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心里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了，高塔真是落寞了，继承人一代不如一代。
“不说是吧？好，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伊莱尔掂了掂手里的玫瑰枝条，“啪”的一下拍在自己掌心，发出清脆的响声。
乔西：“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替椰里教训你啊。”伊莱尔露出和善的微笑。
乔西面露惊恐，大喊：“要是你真的杀了我，高塔是不会放过你的！”
伊莱尔笑：“原来你怕死啊，我还以为你一身傲骨不怕折呢，原来只是嘴上说得那么大义凛然，实则是个胆小鬼，啧啧啧。”
这波嘲讽意味拉满，乔西的脸像染缸一样精彩，嘴唇气得发抖，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伊莱尔用纸条上的玫瑰花拍拍她的脸，说：“放心吧，不会杀你的，但如果你不说我会一直打下去。”
话落枝条落在乔西的屁股上，乔西瞪大了眼睛，整个都惊住了。
“说不说？”
“……你！死骗子，放开我！我跟你拼了！”
乔西羞得面红耳赤，耳尖像要滴出血来，脖子也整个都是红的。
伊莱尔又一下打下去，问：“谁派你来的？”
“没有人派我来。”乔西狠狠瞪着她，眼尾一片殷红，睫毛轻颤。
伊莱尔起手又要打下去，乔西崩溃大叫：“真的没有人指使我，我是偷跑出来的！”
伊莱尔：“诶？”
再看乔西，她眼里盈满了泪水，羞愤地瞪着她，像被逼急了的兔崽子。
“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吸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如果是来猎杀你，怎么会只有我一个？”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围在我身边的苍蝇不止你一个？”伊莱尔眼睛微眯，眸色深沉许多。
乔西讶异：“怎么会？我是瞒着老师们出来的，而且行踪隐藏得很好。”
伊莱尔都不用魔法试探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因为……表情管理很差。
“那我前面问你的时候，你怎么那么心虚？”
乔西沉默了一会儿，说：“怕你觉得我自不量力。”
所以就用暴躁来掩饰自己的实力不足？还挺可爱的。
伊莱尔笑起来，乔西气得呲牙，又因为没法反击，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不能哦。”
乔西盯着她，怒道：“为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那你暗巷伏击我，弄脏我衣服的事就这么算了？”
乔西自知理亏，不说话了。
她可怜小狗似的模样，让伊莱尔幻视某个不听话的小东西，她牵起唇角，手里的玫瑰枝条下意识挥下去。
没听到乔西的声音，一道怒喝先传了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
伊莱尔转头，伊莉莎站在巷口，一脸愤怒委屈，就像看到了恋人的出轨现场。
伊莱尔把手藏到背后，露出僵硬的笑：“没、没干什么，正准备去找你呢。”
伊莉莎几步走到她身边，看着被玫瑰藤蔓绑住，满脸春光（bushi），双眸含泪的乔西，和伊莱尔手里的玫瑰枝，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们俩勾搭上了？”她脸黑如墨。
伊莱尔：“？”
乔西只觉得她神经病，说：“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让她把我放开。”
伊莉莎不理她，转头看伊莱尔，眼里很快就蓄满了眼泪。
伊莱尔：完了，又让小祖宗伤心了。
“为什么要在这里这样？你都没跟我玩过这个。”
伊莱尔震惊，忙说：“你误会了，我是在逼她说我想知道的事。”
“所以就在没人的小巷子里玩这个？”
伊莱尔：你清醒一点啊，这不是play！
乔西看着两人，确诊她们是一对颠婆。
“你俩想搞什么就自己搞，把我放了，宿舍有门禁。”
“你以前不是老夜不归宿吗，什么时候这么重视门禁了？”伊莉莎斜睨她一眼，眼神冰冷。
乔西：……
伊莱尔打个响指，她身上的藤蔓松开，得了自由立刻就想走，被伊莉莎一把拽住。
乔西：“？”
伊莉莎眼睛不眨地盯着她，眼里仿佛淬了融化不掉的坚冰。
“以后再勾引莱尔，就杀了你。”
乔西心里一“咯噔”，甩开她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她了？有病。”
你俩病友自己交流吧，我不奉陪了。
伊莉莎转头朝伊莱尔撒娇，就见她面色凝重，抬手用藤蔓把乔西拉了回来。
伊莉莎：“？”舍不得？！
乔西也不明所以，刚要发火就看到前面地面塌陷，如果她再多走一步就会掉下去。
四周光线暗了下来，一轮硕大的圆月玄在三人头顶，洒下银白色的冷光。
伊莱尔嗤笑一声，轻慢道：“一个两个都搞偷袭，没有实力啊你们。”
乔西：……
“喂，出来吧，别藏头露尾的，弄这么假的幻境，是有什么心事吗？”
她的话激怒了对方，月亮中飞出一群乌鸦，扑腾着翅膀朝她们飞来，伊莱尔筑起一堵玫瑰围墙，把乌鸦挡在外面。
“你也是高塔的人？”
对方不说话，用高阶魔法融了她的玫瑰墙。
意识到她有点本事，伊莱尔这才认真对待，她干脆主动出击，祭出了久未见光的魔杖。
“一个两个的不让人消停，那就去死吧。”
她沉声说完，手中魔杖转动，一束金色的光扩散，驱散了周围的黑暗，并把藏在背后的人困在魔法阵里。
“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伊莱尔一步步朝她走去。
隐约可见对方的身影，她穿着一袭黑色的法袍，头上戴着巨大的兜帽，红色头发垂在两侧，个子高挑纤瘦。
伊莱尔和乔西跟在伊莱尔身后，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
巷尾阴影中冒出来一股黑烟，缠住两人的脚踝，随着一声惊呼，伊莱尔身上的人不见了。
她往下看去，地上有两只通体漆黑的小乌鸦。
而被她落在魔法阵里的人，已经趁她分神，逃得无影无踪。
巨大的圆月消失，一切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除了伊莱尔和乔西。
伊莱尔蹲在地上看着两只小乌鸦，说：“好丑，你俩找棵树栖息吧。”
一只小乌鸦飞到她脸上，在她脸上啄。
“你要抛弃我吗？”是伊莉莎的声音。
乔西还没从变成乌鸦的冲击中缓过来，呆愣愣地站着。
伊莱尔转头看一眼莉莎鸦，淡声：“你知道的，我颜控，眼里不能出现丑东西。”
“借口！你就是想丢下我！”
伊莱尔无奈一叹，站起身来，“先回去吧，回去再想办法让你不这么丑。”
乔西听到她有办法，扑腾着飞到她怀里。
“我也要一起去，你不能不管我。”
“我为什么要管你？”
“那个人一看就是冲你来的，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能变成这样吗？你得管啊。”
“凭什么管你，一边死去！”伊莉莎啄她。
“你死你死！”乔西啄回去。
两鸦你来我往，把伊莱尔的衣服弄得一团糟。
伊莱尔长舒一口气，抬步往酒店走，人多的地方把两人用袖子遮起来，就这样躲躲藏藏到了房间。
一回去她就瘫在沙发上，两只鸦还在掐架，伊莉莎骂人的词汇没乔西多，就用翅膀扇对方，蛮横地啄她。
一番折腾下来，两人对新身体适应了个七八成。
“你俩别闹了，过来。”
伊莉莎一翅膀把乔西拍开，飞到伊莱尔怀里踩奶。
“莱尔，我来了～”
乔西不甘示弱，飞到伊莱胳膊上，问：“你是不是想到把我们变回去的方法了？”
伊莱尔摇头，说：“我只对变幻魔法略有涉及，只能把你们变得可爱一点，没法让你们变回来。”
这是梅尔的主修魔法，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伊莱尔眼里划过一丝悲伤，抬手抚过伊莉莎的头顶，小乌鸦变成了一只小狗。
伊莱尔左看看右瞧瞧，对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
“这样可爱多了。”她使劲揉一把小狗的脑袋。
乔西看了，决定默默遁走，被伊莱尔一把抓住，反手变成了小兔子。
“这个也可爱。”伊莱尔露出满意的笑容。
伊莉莎咬住她的脖子，威胁道：“不许看别人！”
伊莱尔把她撕下来放到沙发上，声音疲倦：“你俩自己玩会儿吧，我去洗澡了。”
本来就没休息好，又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只能用“身心俱疲”来形容。
“我也要去。”
伊莉莎从沙发上跳下来，跟在她屁股后面。
乔西想了想，弱弱：“我…我也……”
伊莉莎回头朝她呲牙，她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好像确实不妥当，但她不想一个人待着。
浴室门前，伊莱尔把扒在腿上的小狗抱起来放到一边。
“你现在是小狗狗，不能跟妈妈一起洗哦。”
伊莉莎眼巴巴地看着，急得爪子乱刨。
“等我洗完你跟小兔子一起洗。”
两人同时回答不要，被伊莱尔无视，她把门关上、反锁，打开了淋浴。
伊莉莎听着水声，委屈地瘪嘴，十几年的感情竟然这样防我，等我变回人一定要跟你洗个够！
转头，乔西正在看她，两人一对视就像仇人一样，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滚出去，这是我跟莱尔的房间。”
“你很看不惯我吗？那我更要黏着她了。莱尔好像很喜欢我啊，还夸我可爱，你没听到吗？”
伊莉莎冲过去咬她，乔西也不甘示弱，两人从沙发上滚到地上，打得不可开交。
“伊莉莎，你在学校一副高冷的样子，没想到这么暴躁，要是你的那些‘粉丝’知道你的真面目，不知道会有多失望。”
“哼，谁管他们。”伊莉莎语气不。
只要莱尔喜欢她就行了，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她才不在乎。
洗了个热水澡出来，伊莱尔感觉浑身都通畅了，她穿着浴袍出来，看到厮打在一起的两人，无奈地撇撇嘴。
伊莉莎连忙放开乔西，快速跑到她脚边摇着小尾巴讨好。
“莱尔，让她赶出去好不好？”
乔西一个滑铲过来，一脚把她蹬开，抱着伊莱尔纤长的小腿，小声说：“别听她的，我无家可归，出去会被做成麻辣兔头的。”
“你为什么不回森林？”
既然是高塔的下一任继承人，那些人应该不会由着她乱来，但从时间来看，她已经在这个世界待了很久了。
“……这里比较好玩。”乔西声音很小。
伊莱尔深以为然，高塔常年雾蒙蒙的，学的东西又枯燥乏味，待得久了确实容易麻木迟钝。
看乔西的年纪，她应该还没有被同化，不然不可能这么活泼。
伊莱尔带着两个腿部挂件艰难移动，坐下之后把乔西拎了起来。
“来，小兔子，我们说说正事。”
乔西耳朵一颤，眼神闪躲：“什么正事？”
“你跑来找我的不痛快，肯定知道我是谁，是高塔那些师长告诉你的？”
“不…不是。”乔西把脸藏在爪子之间。
伊莱尔勾唇，揪着她的耳朵走到落地窗前，“这可是二十三楼，要是从这里扔下去，肯定会摔成肉泥吧？”
乔西不停地蹬着腿，可惜力量悬殊，她怎么都挣脱不了伊莱尔的钳制。
“还是说吧，你的老师们没告诉你我心狠手辣吗？”
“没有。”乔西抬头看她，眼睛清澈，“椰里大祭司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伊莱尔神情微滞，而后轻笑起来，“这可不像她啊，当年她拼了命地追杀我，好几次我差点小命不保。怎么，现在是年纪上来了，开始怀旧了？”
乔西不说话，她不知道老一辈的事，只从椰里那里看到过伊莱尔的画像，又从别处听说她是叛徒，就想把她抓回去，让大祭司宽恕她私自来人类世界的罪，没想到人没抓到，反倒变成了这样。
唉！
伊莱尔看着兔子叹气，翘起一边唇角，“行了，祖师奶大人大量，不追究你给我设陷阱的过错，但以后做事不要只凭一时脑热，要三思而后行。”
乔西垂着头，耳朵耷拉下来，“知道了。”
伊莱尔还没把乔西放下，伊莉莎就一下跳到她背上，艰难地爬上来抱住她的脖子。
“为什么不叮嘱我？”
伊莱尔转头看她，回：“因为你一直在我身边啊，不管什么事妈妈都会为你兜底。”
伊莉莎一下就被顺毛了，她开心地舔伊莱尔的脸，还不忘拉踩乔西。
“莱尔，把她丢下去，她太丑了。”
乔西：我***你个****
伊莱尔把兔子放下，又把小狗从身上抱下来，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
“我先去睡觉了，你俩自己找地方睡吧，但不能打架，要是被我听到一丁点动静，我就把你俩都扔出去。”
伊莱尔腿还没抬，伊莉莎已经做好了跟她一起去的准备。伊莱尔用脚轻轻把她拨到一边，说：“你刚在地上滚了一圈，不能上我的床。”
伊莉莎仰头，可怜巴巴地看她，伊莱尔露出笑来：“装可怜也没用。”
伊莉莎轻哼一声，迈着小短腿往浴室走，圆润的屁股一摆一摆的，十分可爱。
伊莱尔收回视线，笑着进了卧室，就乔西一人在客厅看着月亮发呆。
她们的相处好轻松啊，连她都感受到了温暖，要是也有人这样对她就好了。
伊莉莎个头，光是打开花洒就费了许多时间，洗完出来时伊莱尔已经睡熟了，她跳到床上钻进被子，使劲往伊莱尔怀里蛄蛹，把伊莱尔给闹醒了。
伊莱尔睡眼惺忪地看她一眼，伸手环住她继续睡，伊莉莎亲亲她的嘴，低声说：“晚安。”
“嗯，宝宝也晚安。”伊莱尔把她按进怀里。
一夜无梦，第二天伊莱尔是被亲醒的，嘴唇被舔咬，舌头被嘬吸，“啧啧”水声就在耳边，她实在是睡不下去了。
狭长的眸子半睁，伊莉莎的脸放大在眼前，惊人美貌给她巨大的攻击。
“早安，莱尔。”伊莉莎咧嘴，露出灿烂的笑容。
伊莱尔脑袋钝钝的，回道：“早安。”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让伊莉莎心里酥痒。
她又亲下去，直接搅进伊莱尔口中，与她唇齿交缠，勾着她的小舌绞紧。
呼吸交织，灼热的气息炙烤着两人的理智，伊莱尔的脑袋变得混沌，发懵。
她伸手抱住了伊莉莎的脖子。
伊莉莎眼神一暗，吻得越发激烈，手从她的腰侧抚到尾椎，再顺势滑。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