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完成度:6%】


    【新任务:在顾晟稍微对你有点心软和信任的时候,污蔑陷害他。】


    夜幕降临,夏夜晚风习习,家里格外安静,但这会儿已经是佣人的下班时间,倒也算正常。顾晟因为处理陈晨的事,没跟李屿秋一起回家。


    李屿秋慢吞吞的换了鞋子,从酒柜里倒了一杯红酒,慢慢的啄饮,享受难得的安静时刻,在阳台上享受晚风柔和的拂过脸颊。


    他进了卧室,没开灯,只想躺沙发上休息一会,用酒精短暂的麻痹一下神经。倒不是他畏惧入眠,区区噩梦他并不觉得难以忍耐,但整宿整宿的噩梦,会不断消耗他的精力,哪怕是精力充沛的修炼者,长此以往也是受不了的。


    这都是拜天道所赐。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过于寂静和昏暗的环境里,有另一道似有若无的呼吸,像一道存在感很低的阴影。


    当李屿秋察觉到的时候,他那短暂被酒精麻痹的脑子正数着那道呼吸的频率。


    但是他的卧室怎么会有另外一个人?!


    他猛的清醒了几分,看向玻璃,玻璃隐约映刻着暗处的人影,就站在卧房门后,露出半张偷窥的脸。


    揭示这并不是他的幻觉,而是事实!


    他忽然后背发凉,如坠冰窟,身后的黑暗竟然里有一道隐藏起来的冰冷视线,而他迟钝的没有察觉到。手中的酒杯倏地滑落,跌落在柔软的沙发上,没有丝毫声响。


    那个人并没有动,只是在黑暗中更显得无比诡异,他的身体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可酒精的麻痹和一天的疲惫让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会是谁呢?


    短短几秒钟,他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但他最终难忍好奇的打开了灯。


    卧房的门半掩,那高大英俊的男人原来正坐在床上,挺拔的身形裹在一身黑色里,双手置于膝盖,端正而略带笑容的看向门外。似乎一直在等待他发现。


    “晚上好,我亲爱的未婚妻。”


    男人左手慢条斯理的端起一旁的酒杯,黑色手套材质贴肤且极薄,他啄饮一口,重新挂上假惺惺的温柔的笑意,“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竟然是苏凛。


    李屿秋剧烈跳动的心脏骤然收缩了下,随后逐渐恢复正常:【系统,这是什么剧情吗?】


    系统也茫然了,【不是啊,按照剧情他现在应该回精神病院搞事去了,怎么会来这里啊?】


    身为大反派,苏凛自然是天天都在搞事的,前期搞苏家人,后期搞男主顾晟。


    李屿秋无法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图谋,能让苏凛放下那些来到他这里,而且还是在他的卧房里。


    “你怎么进来的?”


    门外的保安可不少,但没人跟李屿秋提,说明他们也不知道,苏凛竟如此出入自然。


    苏凛语调平平,仿佛在叙述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反问:“我来见我的未婚妻,为什么不能进来?”


    李屿秋没吭声。他敏锐的闻到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他既忐忑又兴奋的走近。


    苏凛的威胁性让他如同走在钢丝上,但不可否认,他病态的享受着这份刺激的危险。


    报仇嘛,太平淡了总是没意思的,平静的生活会令他觉得索然无味。


    待靠近了,李屿秋才发现苏凛右手小臂上被划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血已经凝固了,干涸而发黑。


    苏凛面色不变:“带着伤来见你确实有点失礼了。”


    “的确,你应该去医院。”李屿秋讽刺道,“而不是到我的卧室里,不开灯等着我。”


    “没必要去。”苏凛低笑,嗓音沉沉,凝固着血迹的手腕伸过来,“你来就行。”


    李屿秋冷冷的嗤笑一声,“我可不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苏凛摊手,无奈道:“除非你希望我就这样,在你的房间里呆上一整晚。”


    这样的说辞并不能威胁到李屿秋,他大可以换个房间睡觉,答应下来只是单纯想知道苏凛到底想干嘛。


    接下来,苏凛精准的从李屿秋的衣柜下面拿出了医药箱,列出他需要用的物品。对此李屿秋都懒得嘲讽他了。


    他并没有血腥暴力的倾向,所以包扎起来也和普通人一样小心翼翼,细细的眉头微微蹙起。只是伤口太大了,在医院是需要缝合的程度,稍微清理一下就又开始流血了。


    他尽量控制自己不碰到苏凛的手。他不喜欢那种如同触碰到电流的失控感。


    苏凛就这样看着他。他不开口说话的时候,脸颊的粉红和眼眸的幽深交织着令人遐想的色彩,他的唇瓣轻轻抿着,看上去潮湿而甜蜜。


    一时间,连血液流淌的疼痛里,似乎也夹杂着奇异而美妙的感觉。


    “看见我的血是怎么把你的双手染红的吗?我应该把这拍下来。”


    这双纤细精致的手指尖染上殷红色,温润如玉,像一道非凡的艺术品。


    他的视线冰冷又恐怖,但却暗含着一种怪异的热切。


    变态。


    李屿秋背脊发麻。他每次发现苏凛这种眼神看着他时,都会这样在心里骂上一句。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的响,李屿秋便停了下来,到一旁接听电话了。


    是宋骅打过来的,“你看看顾晟在家没?”


    李屿秋心中疑惑,这几天正是他们给顾晟下套的时候,本以为宋骅打来电话是通报计划成功的好消息,没想到竟然是问顾晟的去向。


    他顿时便失了兴致:“宴会结束后他没跟我一起回家,应该跟陈晨在一起。”


    “陈晨?他就在我旁边呢,都喝吐了。”宋骅把电话拿到陈晨那边,果然传来陈晨醉醺醺的声音。


    李屿秋蹙眉,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说:“你究竟想说什么?”


    宋骅这才认真的说:“我不是找了个侦探一直跟着他吗?两个小时之前,侦探拍到顾晟被带进了临海那家精神病院……”


    临海那家精神病院不就是苏凛开的吗?


    李屿秋悚然一惊,总算明白过来,恼怒的瞪向一旁床上坐着的苏凛。


    他本以为苏凛对顾晟只是假意欺辱一番,哪知那仅仅是个前奏,现在的才是正题。


    可他竟然狂妄到直接把顾晟带去了他名下的精神病院,丝毫不避讳。


    李屿秋忍不住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是他天真了,还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但是苏凛怎么会配合他?


    苏凛是真的想要给顾晟找麻烦,或者说,他是真的想清除顾晟这个障碍。


    “啊,你这么快就发现你的家养小狗不见了。”苏凛拊掌叫好,他甚至隐隐压制着自己的轻笑,那声调是近乎温和的关怀,但又轻狂至极。


    苏凛那高高在上的漠视,一切胜券在握的姿态,让李屿秋由衷感到棘手,但也很难否认他的……兴奋。


    他越来越期待苏凛对他的图谋到底是什么,是否可以借此,驯服这个不可一世的苏凛。


    苏凛自己将伤口剩下的部分处理好,还贴心的放好药箱,他似乎有心跟李屿秋平心静气的交谈,“你知道我当初在国外求学的事情吧。”


    李屿秋点点头,系统跟他说过,“你的家人导致你有段时间流落街头。”


    “如果我说不是呢?”苏凛说:“不是流落街头,而是被绑架。”


    “……什么?”李屿秋哑然。


    “被一群杀人犯绑架。”


    苏凛初中时就出国学习了,被绑架时年纪也不过十岁出头,他们在苏凛面前杀过人,还为了震慑他把他关在尸体房里。


    苏凛想办法逃走,途中却被抓了回去。为了控制他,那群杀人犯用上了毒/品。


    后来苏凛得知,那群绑架他的杀人犯甚至还是他的家人雇佣的。


    警察终于救下他后,他不得不去戒毒,那段销声匿迹的时间就是对外称的“流落街头”。


    系统都没能弄清楚的关于苏凛那部分终于补全了。难怪,如果仅仅是流落街头,也不至于让一个人产生如此巨大的性格变化。


    系统:【呜呜呜他也好可怜。】


    李屿秋倒是客观评价道:【你太容易心软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是从恶人变成了……恶魔。】


    李屿秋挑眉,无动于衷道:“你对我说了这么多,难道是在向我示弱?”可惜他并不能对苏凛感到同情,普通人的命运他见过许多,比这更惨的也见过许多,这并不能触动他。


    “不。”苏凛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李屿秋跟前,挺拔的身形逼近了些,他的表情看似冷静,金丝框眼镜背后的幽深眼神却透着一股不可名状的扭曲。


    “你知道的越多,就越无法摆脱我。”


    那怪异的神情像是某种情绪隐忍到了极点。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李屿秋由衷感到无趣,他无聊到下意识拍了拍苏凛凑近的脸颊,熟练程度无异于逗弄顾晟,“然后用我的宠物威胁我。”


    无法摆脱?怎么可能,他三个月的任务完成之后就可以离开了。如今还剩下两个月半。


    苏凛更加凑近他的脸颊,仿佛在嗅他身上的气息,声音温柔,“都不是,我是来给你送生日礼物的。”


    接着,他反手握住李屿秋的两只手腕,压在玻璃窗上,黑色手套衬得那截纤细手腕如玉般白皙。


    李屿秋蹙起眉,挣脱不开。过于紧的握力让他的手腕巨痛,似乎随时会被折断。


    同时,熟悉的细微电流从他被挟制的手腕一直蔓延到全身,心脏越来越快的跳动格外剧烈,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因这强烈的恐惧而疯狂颤栗。


    但他的灵魂却在为此颤栗,恐惧让肾上腺素飙升,也让他愉悦的挂起了冷冷的微笑,“你只会这些低级的手段吗?”


    下一秒,他笑不出来了。


    苏凛俯身,贴上了他的唇。


    男人的唇几乎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冷,他的吻充满了强硬的控制欲。


    苏凛的唇刚一贴上去,就不可抑制的舔吻起来,就是这股潮湿甜腻的气息,让他格外惦念和好奇,以至于真的忍不住触碰到时,连自己手腕上的绷带又渗出了血迹都没能察觉。


    李屿秋的唇瓣被他磨的又热又痛,格外殷红,他刚得了空隙想要辱骂,转瞬又被堵住了唇,只留下喉间细微的呻/吟。


    苏凛趁机用舌尖抵开他的牙关,狂乱地往里探入,贪婪的吸取他口腔里所有甜腻的气息和唾液。


    瘦弱的小少爷在男人的黑暗笼罩下,失去了对身体的支配权,那贪婪的重压几乎让他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