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热吻海棠花好月圆
绪园内绿植颇多,山明水秀,白日鸟鸣很是活跃。
接连不断清亮的啾鸣,直接将沈初棠吵醒了,不耐地蹙了蹙眉,抬起手捂住了落空的那只耳朵。
意识逐渐苏醒,五感恢复,脖子下枕着的胳膊坚实有力,环过肩背,掌心虚扣她的肩膀,腰间搭着的手宽大温热。
察觉到她醒了,拥着她的人低头,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很是留恋的亲昵温情。
她闭着眼睛抬脚踢他,“好吵……”
声音软软的,睡意朦胧。
在沈家庄园虽说早上也会有鸟叫,但没这么夸张,一声接一声,根本没有消停的意思。
掌心下的肌肤触感细滑,徐祈清轻缓揉了两下,侧过身子去摸床边柜上的手机,举到眼前,屏幕亮起,显示时间已过十点。
再睡一会儿整个上午就要过去。
他放下手机,轻轻笑了两声,沈初棠本来被吵醒了就烦,听见这两声混合着鼻息的笑意,更烦了,踢过去的脚用了些力。
“笑什么,不准笑。”
她烦烦的,他还笑。
说完,转过身,留给他一个不高兴的背影。
徐祈清转过来,重新将她拢进怀中,亲了亲她白嫩的肩头,“十点了,小懒猪。”
沁芳阁的遮光系统很好,一丝室外的光亮都透不进来,只是着鸟鸣是有些恼人,宅内改建时倒是忘了这一点,他平日作息较为规律,晨起时间也很固定,还没有过这个烦恼。
是得再将隔音系统再完善一下了。
沈初棠闻言,朝前挪了挪身体,声色不悦,“好累,我不吃午饭了,你不要叫我。”
她浑身都要散架了,她都不记得昨夜是何时收场的,反正她是直接睡着了。
这会儿醒了,闭着眼睛细细感受了一下身体某处昨夜那黏腻的触感。
已经没有了,一片洁净清爽,有沐浴液的淡雅香气从被子下的身体上撒发出来。
他帮她清理过了。
徐祈清将逃出去的人重新托回怀中,乌浓长发散在脑后,露出精致漂亮的耳朵,他靠过去,亲了亲她的耳骨,驳回她的这个要求,“不行。”
昨天就发现她好像比一个月之前见面时更瘦了。
沈初棠的日常生物钟大多也都是九点起来,再久她也睡不着了,纯纯只是想当一天咸鱼。
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还能这样精力充沛的,她不用出力都觉得这么累。
不对。
思绪转到这,她倏地睁开了眼睛。
昨天的后半程他还哄了她一次坐在他身上,虽然最后她只浅浅出了会儿力就不肯了。
勾着腿,朝后又踢了一脚,“你好烦!”
徐祈清已经习惯了自己无端被嫌弃,搭在她腰间的手恶劣地挠了一下,“怎么又嫌疑我?”
沈初棠怕痒,缩了一下,要逃,但却被紧紧禁锢在他的怀里,她转过身,咬他,“不准挠我,好痒!”
肩膀又被咬了一下,徐祈清捏她的脸,神色故作不悦,“你骂我,我问一句,就咬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怀中的人总算彻底醒了,睁开一双大眼睛,挑衅地又轻轻咬了他的下巴一下,“我就是王法,后悔也晚了。”
真的是霸道又不讲理。
他笑一声,神色宠溺,“没后悔。”
说着,就要低头亲她,却被她一掌捂住了嘴巴,拧眉瞪眼道:“不准亲我。”
礼不礼貌呀,没洗漱就亲人。
他知道她的意思,亲了亲她的掌心,“我已经起来过了。”
生物钟将他叫醒,怀中的人还在睡,他便起床先去洗了澡,去沁芳阁的健身室运动了一下,结束后回来见她还没醒,便索性躺下继续陪她睡。
软玉在怀实在惹人流连,虽然他没再睡着,但也足够满足。
沈初棠看着他,眨一眨眼睛,问道:“你起来做什么?”
他拿开她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如实答:“运动健身。”
沈初棠看他一眼,伸出手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语气坏坏的,“还没运动够呐,徐总?”
她累得半死,他居然还有精力起来加练?
徐祈清捉住在胸前作祟的手,微微挑眉,“你要是不想起,现在再加个练也不是不行。”
话音刚落,怀中的人就是一顿,随后扑腾着坐了起来,跳下床,脸颊红扑扑地低呵:“我起床了,你不准跟过来!”
语罢,就跑进了淋浴间。
徐祈清看着那抹落荒而逃的身影,笑起来,也翻身下床。
昨夜最后他抱着怀中已经完全陷入梦乡的人去洗澡,与她失去力气时趴在他身上完全不一样,是真的一点着力点都没有,摇摇晃晃,滑来滑去,他废了好一番力气才帮她清理干净。
回来时,发现床单已经不能再睡,将她放在沙发上,自己又去换了床单,忙完这一切时间早过子夜,将她抱回床上,搂在怀里心满意足地睡去。
沈初棠刚将浴球搓满泡沫,身后的门就被打开,又缓缓关上。
她回眸看过去,徐祈清脱掉了衣服走了进来。
她捧着浴球,问他:“你不是洗过澡了吗?”
洗澡还能有瘾吗?
他走过来亲她,浅笑着道:“陪你再洗一次。”
*
二人从东园出去时已经快要到午膳的时间,一整个上午绪园里都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来沁芳阁敲门,沈初棠忽然觉得徐家貌似也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刻板守旧。
她还是能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
抵达正厅时徐子衍正疲疲塌塌地坐在角落一盆大花蕙兰旁的椅子上,在打游戏,见他俩过来,神色不自在地坐直了身子,叫了声:“哥,大嫂,早。”
大嫂二字他叫得含糊,有点儿不情愿,沈初棠看他一眼,虽然她觉得大嫂这个称呼把她叫老了,但还是装作没听见,反问了句:“什么?”
那模样就差将手扩在耳边,蓄意等他再叫一遍了。
徐子衍憋着一口气,看了一眼沈初棠身边的徐祈清,才咬着牙,又叫了一声:“大嫂!”
沈初棠得意地笑了起来,从随身小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过去,“早呀弟弟。”
新婚晨起问候,是要给小辈红包的。
徐子衍牙都要咬碎了,劈手夺过她手里的红包,依旧咬牙切齿道:“谢谢大嫂。”
手上的红包被大力夺走,沈初棠一秒变委屈脸,转过身,叫了声:“老公。”
徐祈清闻言看向徐子衍,沉声道了句:“子衍,好好拿。”
沈初棠回过头,勾起嘴角,神色挑衅地挑了下眉,又从包里拿出个红包。
红包嘛,她多的是。
徐子衍要吐血了,扯起嘴角,假模假样地笑起来,双手伸过去拿,“谢谢大嫂。”
沈初棠笑一下,大方道:“不客气。”
要放在别人身上,徐子衍早就要炸毛了,但对徐祈清他不敢,撇一撇嘴,不情不愿地将红包收起来,“哥,你今天起来得好晚。”
早上原本徐正尧说是等他们一起过来在用早膳的,但左等右等就是没见二人过来。
徐子衍真是觉得奇怪,差人去问一声不就行了,非得坐那干等,给他肚子都要饿瘪了。
最终实在是等不了了,才让人布餐。
饭后他还找家里的老保姆吐槽这事儿,觉得家里都太向着沈初棠了,给老保姆逗得笑了起来,说他:“哪有新婚第一天就去叫新婚小夫妻起床的呀!”
那斜眼意有所指的眼神令他愣了一下,随后脸涨红了起来。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二十五岁的男人,自然懂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哥?!!
他实在难以将这种世俗欲望与徐祈清那张正派俊雅的脸联系起来。
这会儿想起来,脸又一次缓缓红了起来,眼神不自在地乱瞟,有种已经无法直视面前二人的感觉。
徐祈清没发现徐子衍的反常,对于他的上一句话只应了声:“嗯。”
*
午餐在绪园正厅吃的,布完菜,老太太主动挑起话头,问沈初棠:“棠棠,你有没有想好与祈清去哪里度蜜月?”
声落,刚从箸枕上拿起筷子的徐子衍眸光讶然的抬眸。
家里的规矩不是寝不言食不语吗?!
奶奶怎么还带头破坏规矩?
他当年在吃饭的时候讲了话,事后还被罚抄了一遍家规!
沈初棠夹了片生滚牛肉,闻言甜甜笑起来,“还没有,您有没有好地方推荐?”
老太太就喜爱见沈初棠笑,甜美又有感染力,心里欢喜得不行,“我与你爷爷当年是去的罗马,我觉得还挺有意思。”
说完,又接着补充,“要不你俩去环游得了,反正祈清有三个月的假期,实在不够,让你们的爸再给他多放个把月!”
徐正尧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对,时间来不及,就让祈清多休息几个月。”
徐子衍瞬间觉得他之前的判断是对的。
疯了,全家都疯了。
他摇了摇头,埋头自顾吃饭。
沈初棠觉得这个提议还挺好,转头看向身边的徐祈清,问他:“可以吗?”
他点一点头,笑着答:“可以。”
*
婚礼后第三日 ,徐祈清陪着沈初棠归宁,沈家庄园一早就开始忙碌,等着他们过来。
许曼宁与沈潮生更是从听说二人下飞机了就站到门前去等着了,直到看见车从路口拐进来,两人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徐祈清开的车,沈初棠坐在副驾,远远看见两道身影从沈家庄园的门前走过来,她立刻打开车窗,探出头,叫了声:“爹地,妈咪!”
两人脚步未至,回应就先传来,“哎!”
徐祈清停下车,沈初棠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车,看着她的身影小跑着迎上去,他笑了起来,将车停好也下了车。
一家三口在大门前抱了个满怀。
沈初棠嗲声撒娇:“我好想你们。”
沈潮生背过身拭了下眼角,再回过身来,神情就不大愉快了,“我可没看出来你想我,打电话你都嫌我烦!”
沈初棠挽着许曼宁的胳膊,无语暼他,“谁受得了一天五六通电话呀!”
早上起床了打,上午休息了打,吃午饭了打,午休了打,下午茶时也要打,更过分的是晚上睡觉前也要打!
她一整天什么事都不敢,尽接他电话了。
许曼宁也白了身边的人一眼,“我就说,谁受得了你的夺命连环call!”
沈潮生闻言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挠了挠脸,“我那不是害怕你离开家不适应嘛。”
徐祈清也在此时走近,叫了声:“爸,妈。”
二人抬头看过来,笑着应了声,招呼他们进屋:“走吧,进家吧,今儿备了许多时令新菜!”
徐祈清点头应一声好,沈初棠则撅嘴不满,“不好吃我可不吃啊!”
许曼宁宠溺一笑,给她喂定心丸,“放心吧,都是你爱吃的!”
进了沈家庄园,liana也早已在门前等候,沈初棠跑过去扑了她满怀,大叫了声:“liana!”
liana摸一摸她的头,笑容慈蔼,“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对于自己照顾了二十多年的小丫头,她还是再了解不过的,时常为了爱漂亮而少吃饭。
不提这个沈初棠还不来气,一提她就更生气了,低声吐槽:“当然有,不吃也不行呐!”
婚礼后徐祈清像是化身投喂饲养员,从早到晚问得最多的就是:“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更是叮嘱了绪园的小厨房,除了一日三餐,中途也要给她备上午茶、下午茶,甚至她晚睡熬夜也要给她准备宵夜。
短短三天,她就胖了一斤了!
主要是绪园的厨师班子手艺的确不错,做一些零嘴小食太解馋啦!
沈潮生与许曼宁闻言笑起来了,看了徐祈清一眼,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徐祈清笑了一声,没有反驳。
午宴很是丰盛,沈许两家四老也一起来了,徐祈清恭恭敬敬、老老实实叫人,沈初棠则是在四老之间耍宝撒娇,一点儿闲情都没留给他。
吃完饭,两位老太太要带着沈初棠与她们一起出去逛街,徐祈清留在沈家庄园陪两位老爷子喝茶下棋。
约棋的时候沈老爷子还担心他不会,问他:“象棋、围棋、国际象棋,你会哪一个?”
他谦逊作答:“都略懂皮毛。”
沈老爷子对此很满意,直到在棋盘上被让了好几子才险胜后,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这哪是略懂皮毛的技术?!!
*
沈初棠陪着两位老太太逛了一下午,从skp到国贸,疯狂扫了一波专柜。
刷的徐祈清的卡。
见她主动刷卡时那坏坏的小笑容,俩老太太笑起来,逗她:“这么个刷法,晚上回去不要吵架呀!”
她两指夹着卡片,傲娇地抬一抬下巴,“才不会。”
将各大商场刷了个遍,快要到晚餐时间三人才回去。
回到庄园时佣人已经准备布餐,沈老爷子与许老爷子也刚从棋室出来,身后跟着徐祈清。
俩老爷子在前嘀嘀咕咕,不知道在交流什么,沈初棠看了两人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将手包交给身边的女佣,走到徐祈清的身边,小声问他:“你们下午做什么啦?”
他牵起她的手,与她一同往餐厅走,答道:“下棋。”
她“哦”了一声,不明白怎么下个棋还能给俩老爷子下得像是打了一天仗一样。
晚餐时徐祈清陪着两位老爷子以及沈潮生喝了点酒,晚上不回南临,就留宿在沈家庄园。
沈初棠的卧房Liana依旧每天都会带人来清扫,知道他们今日回来,床单被面都换了新的,被褥也都晒过。
徐祈清留在酒桌上陪三位长辈聊了会儿天,沈初棠先回了房间洗澡,洗到一半时,他也回来了,挤进来和她一起洗。
酒气微醺,她怀疑在她走后三人又合力灌他酒了。
气恼转身,看向他已经浮现醉意的眼睛,“他们是不是又劝你酒了?”
许老爷子说的,酒量看胆量,男人可不能没有胆量。
什么理论!
但她知道徐祈清酒量不错,能给他喝成这样,大概率的确没少喝。
他靠上来亲她,轻声道:“没有,只是喝的高度酒。”
西洋烈酒,后劲比较大,他之所以能提前回来,是因为楼下的三位已经不省人事,刚由佣人送回各自房里去。
沈初棠不信,反问:“真的?”
“嗯。”他语气有点木木的,“他们都走不回去,我还能自己走回来,可构不成我被他们灌酒的罪名。”
沈初棠被气笑,看一眼他的眼睛,“那你还挺自豪。”
声落,就被他拥进怀里,深深吻了下来。
今天一整天她都围在两位老太太身边,在他身边停留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超过五分钟,刚刚喝酒的时候他就想提前回来了,于是反过来一杯接一杯的敬三人的酒。
所以严格意义来说,是他一人灌了他们三个。
虽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也算是提前回来了。
热水哗哗流淌,潮热弥漫,汹涌情意如海水涨潮,没来得及走出淋浴间,就淹没而来,他抱着她从淋浴间到卧室没完没了地弄。
不知是不是他今日喝了酒的缘故,又格外持久,结束后沈初棠汗淋淋地趴在他的身上,被他抱去又洗了一次澡。
吹干头、擦干身上水分,他将她抱回来,搂着她躺进了被子里。
思绪摇摇晃晃,沈初棠枕在徐祈清的胸膛,与他聊天,“我下午去逛街,刷了你的卡。”
他揽着她的肩,应一声:“我知道。”
他当时正在思考怎么让棋才能令二位老爷子不那么颜面扫地,手机里的刷卡信息就叮叮咚咚地跳了出来,他只看了一眼,就继续投入棋局里去了。
她伸手摸他的喉结,“阿婆说你晚上回来要与我吵架!”
他低低笑起来,低头
亲她的发顶,“怎么会。”
她花的这点钱,能算得了什么,只是他一个眨眼间就能赚回来的钱财罢了。
沈初棠蹭了蹭他的胸口,盘弄他那只握着自己的手,修长指节线条硬朗漂亮,无名指上戴着枚婚戒。
她的那枚是围镶鸽子蛋,不太日常的款式,与她的比起来,他的这枚要低调了许多,铂金戒圈,只在顶端镶了一颗小钻。
与设计师交流时,他的要求就只有一个,能让他日常商务场合佩戴的时候都不会显得突兀就行。
她抚一抚他的戒指,“你的戒指好素,一点都不像大佬会戴的。”
再怎说这个钻也要大一些吧!
这也太小了。
徐祈清闻言看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无奈道:“我商务场合要戴的,不能太夸张。”
而且他本人对待配饰的选择也一向都是偏向低调一些的,日常与商务场合都能兼备。
沈初棠努一努嘴,“那你商务场合就不戴呗。”
她的戒指那么多,也不是每天都戴的。
拢在肩头的手将她往怀里压了压,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道:“我就没打算摘下来。”
心头晃动着一汪温泉,沈初棠心神荡了荡,从他的胸膛枕到了他的胳膊上,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靠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
忽然被献香吻,徐祈清有些受宠若惊,偏头看她,轻声问:“怎么了?”
姑娘纤细手臂圈住脖颈,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头在他脖子变蹭了蹭,娇声叫他的名字:“徐祈清。”
实在太好听,他满目柔情亲她搂在脖子前的小臂,应道:“嗯。”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却又带有某种坚定。
他忽然之间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胸膛中的心脏有力跳跃,他看向她,问:“什么?”
枕在胳膊上的人仰头看过来,眼睛亮晶晶,含着笑意,凑到他的耳边,“我爱你。”
预想之中的答案,却带来意料之外的惊喜感,心跳压缩血液流经四肢百骸,深深悸动与动容。
他看着她的眼睛,低头吻上她的额头。
沈初棠浅浅垂眸,感知他温热的唇印在前额,似是经由体表感知到了他们彼此之间同频的心跳。
听他轻缓回应:“我也爱你。”
*
归宁日之后,沈初棠与徐祈清回了南临,筹备起了蜜月旅行。
沈初棠爱看海,他们既定的前几个目的地都是滨海国度,为此沈初棠还准备了好几箱的泳衣与比基尼,全然不顾某人那幽怨却又不敢说自己不开心的表情。
启程的前一天,南临的贵妇名媛小圈子里举办了场酒会,邀请沈初棠过去玩。
夫人们的局大多是为了自家丈夫拉拢人脉,扩充交际圈,也就是所谓的“太太外交”。
沈初棠不需要拉拢什么人脉,她本身就是人脉,各家夫人前来与她交集,虚虚实实说些讨巧的话,顺带问一问自家与徐氏生意上的往来进展如何。
沈初棠不管这些,也知晓她们打的什么算盘,对此一律回:“我也不清楚呢。”
直到酒会的后半程,她终于厌了,给徐祈清发消息,【你快点来接我,好无聊!】
他的消息回复得很快,【我就在楼下大堂,你下来就能看见我。】
来的时候是他送她来的,他直接就没走,在这等她结束。
她看着消息笑了起来,将手机丢进手包,从沙发上起身,与做东的太太说了声,也不必关心对方觉不觉得被冒犯,以及被晾在一边等着从她这套点有用消息的太太们高不高兴,径直走出了宴会厅。
徐祈清站在大堂的旋梯前等沈初棠下来,高跟鞋的“哒哒”声从旋梯上方传来,他抬头看去。
一袭闪亮亮银色鱼尾长裙的人从水晶旋梯上走下来,鸵鸟毛披肩随着她的步伐轻缓跳跃,她笑容甜甜地叫了他一声:“老公!”
随后便快步走过最后几层台阶之上的底层平台,他迎上去,站在台阶下接住了她。
娇娇软软的人儿撞了满怀,她翘着脚,被他托臀抱起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徐祈清转了个身,将她放在平坦地面,“我就没走,料想你会觉得无聊。”
想着她什么时候觉得厌乏,就什么时候带她回家。
沈初棠笑起来,挽着他的胳膊,与他一同去停车场,“是好无聊,这些太太真是有趣,不与我聊高定、珠宝,都聊一些生意场上的事情。”
与她聊乐器也好过这些呀!
徐祈清笑着听她默念吐槽,一直到上了车都还在说以后再也不来这些太太局了,没有她的小姐妹局有意思。
他一一答好。
回去的路上沈卓在前开车,城市夜景于车窗倒退,万家灯火,流光溢彩。
靠在肩头的人已经睡着,鸦羽长睫轻覆眼睑,睡颜恬静,呼吸匀称且安心,徐祈清将她的手握进掌心,亲了亲她的额角。
随后转头看向窗外。
今夜星月齐晖,清朗晚风拂动路边花坛中的明艳花丛,路灯暖融光晕将世界浸润了个透。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成语来——
花好月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