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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藏月爱到快要死掉


    秦芷望着他,听他给自己新身份哭笑不得。


    她轻声说:“没有前前男友,只是现男友。”


    陈砚南对这句话无动于衷,只是鼻腔溢出声低哼,以示不吃这套,他回到自己的屏幕,目光扫过报表,始终没什么表情。


    秦芷想笑又需要忍住,她伸手抵着嘴角,以防嘴角自动上扬。


    陈砚南在生闷气。


    任原的消息在跳出来,引用他第二个问题,问到底选什么电影,才会比较符合对方喜好。


    秦芷:「跟她聊每部电影的剧情,哪一部她给的反馈最多选择哪部。」


    任原:「原来是这样,学到了。」


    秦芷退出聊天框,继续对接商务,一条条看完对方重点,她截图圈出重点保存,双方洽谈完毕,她随手点开任原新消息。


    任原:「已经约好了,这次相亲成功请你吃饭。」


    「不对,是请你跟男朋友一起吃饭。」


    「见面后真想问,他到底是怎么追到你的?我也取取经。」


    秦芷余光瞥到陈砚南的侧脸,他目不斜视,拿着水杯喝水。


    注意到秦芷的目光,他跟着问:“需要我回避一下?”


    “不用。”她淡定地回。


    她迅速敲击着键盘,回复了任原消息,然后没有关掉屏幕起身去倒咖啡,起身时问陈砚南有无需要,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她走去水吧台。


    咖啡机里飘出咖啡豆研磨后的香气。


    陈砚南往后仰靠,他偏过头,目光触及并没关上的屏幕。


    刚开始半阖着眼皮,扫过任原提问相亲问题时嗤之以鼻,一把年纪单着的男的,多半是有点毛病在身上,紧跟着,他说要请秦芷吃饭,又改口说请她跟她男朋友一块吃饭。


    这哥知道他的存在。


    最后问题是,想问他怎么追到秦芷。


    陈砚南略掀起眼皮,看到秦芷的回复:「不是,是我追的他。」


    任原发了个震惊错愕的表情:「没看出来啊,你竟然还会主动,那他得多优秀啊。」


    秦芷:「他是我见过最优秀最好的人。」


    陈砚南紧皱的眉头放下,舒展,搭在桌面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两下,回看两边,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深,最后从唇齿间溢出声轻笑。


    他抬头,对上握着咖啡杯的秦芷。


    秦芷弯唇在笑,明知故问:“什么事心情这么好?”


    她的头发到锁骨的位置,发丝漆黑柔软,她没化妆,两根细吊带搭在肩上,空荡的裙摆,衬出内里的纤细,一张脸干净白皙,杏眼的眸底剔透,看起来单纯无害。


    但陈砚南知道自己这辈子被她吃得死死的。


    他反问:“你什么时候追过我?”


    “没有吗?”


    秦芷走近,在他旁边坐下,慢条斯理地喝口咖啡,醇厚的味道在唇舌间蔓延,她对上他的目光:“那是我记错了吗?”


    “不是我一直在追你?”陈砚南侧过身,一只手臂搭在沙发。


    秦芷放下杯子,若有所思后道:“应该是记错了,毕竟记忆里我一直喜欢你。想不起一点不喜欢你的日子。”


    一直喜欢你。


    陈砚南偏过头扯唇笑,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他捏下眉心,嘴上说着别来这套,他不吃。


    秦芷杨眉问:“哪一套?”


    没说完就被抱过来,她跨坐在他的腿上,他们坐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地毯,他的腿尚且需要曲折,有限的空间,让拥抱变得密不可分。


    秦芷双手捧着他的脸,指腹摁住他的唇角,往上提。


    一个强制的微笑。


    陈砚南拉下她一只手,手指滑过她的掌心:“秦小芷,你变坏了。”


    “可能这就是近墨者黑吧。”秦芷眨下眼睫,主动亲吻他的唇,一直吻到唇角,她轻哼:“哥哥你说对吧?”


    她感觉到他的变化。


    唇还没从他脸上挪开,柔软唇瓣贴在他的鼻尖,她手指往下探入,眼睛仍然盯着他,对上的视线,仿佛实质性的丝线缠绕。


    陈砚南被拿捏住,心脏也被她一并握在手心,正热烈地跳动。


    他握住她的腰,手指陷入肉里,触到她的脊椎。


    “拿出来。”陈砚南嗓音有些哑。


    秦芷指腹无意识地擦过,陈砚南还没出声,她已经先趴在他肩膀,唇贴着他的耳垂:“我生理期今天刚到。”


    “怎么办,哥哥?”声音似吹到他耳边,将耳朵吹得通红。


    陈砚南快前一秒被她玩死,后一秒又在她掌心里活过来,要生要死,全凭她一手掌控,然后她说自己生理期做不了,刚才给的甜头,变成慢性毒药。


    他气极反笑,她是故意的。


    秦芷放开手,没力气地趴在他肩膀:“太累了,手好酸。”


    她刚要起身,就陈砚南强硬地摁在怀里,她刚借口说生理期不舒服,手酸腰也酸,陈砚南扣着她的肩膀:“行了,只是抱一下。”


    等待那股燥热散开。


    抱了十分钟,两个人都难冷静,浑身都是汗,黏糊糊的,抱没一会,先后去洗了个澡。


    生理期到访的第二天,秦芷**趴下了。


    她以往生理期都准时,除去小腹酸胀,平时都不疼,但今天小腹的疼痛感剧烈,她连床都没起,疼得面色如白纸,额头上溢出薄汗。


    秦芷上午吃一粒布洛芬,有所缓解,但疼痛感难以忽视,她四肢乏力,精神力随着血液一并流失。


    陈砚南居家办公照顾她。


    她有点精神时勉力看了会儿书,陈砚南的手搭在她的小腹,他掌心滚烫,那股痛意仿佛也被熨帖展平,他不轻不重地揉着,舒服得闭眼要睡过去。


    秦芷昏昏欲睡,让他将手放在小腹就好,一直揉会累。


    陈砚南嘴上答应,一直到她睡着,也没停下手。


    夜里秦芷醒过来,刚睁开眼,就感觉到身下汹涌,然后才后知后觉,陈砚南的手搭在她小腹上,捂出暖意。


    她刚撑起身,手掌本能地揉起来,陈砚南模模糊糊醒过来,问她要什么。


    他甚至还闭着眼,眼睫的阴影落在眼睑。


    秦芷心里那点情绪很微妙,她侧过身吻下他挺拔鼻梁:“要你乖乖睡觉。”


    她起身去卫生间,再出来时陈砚南已经醒了,靠坐在床头,他打开床头的灯,眼皮因为困倦折出深痕,他捏过眼角,望向她。


    “还疼吗?”


    秦芷摇摇头。


    她还没走过去,陈砚南已经掀开被子,她被包裹进被子跟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感觉到从身到心的愉悦。


    是长时间行驶的船舶,经历漫长的流浪,终于抵达属于它的渡口。


    窗外,夜色正浓。


    闪烁的霓虹灯,与汇聚的车流,勾划出城市的夜景。


    —


    正式回京市是在年底。


    秦芷备考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她停掉账号的更新,从早到晚做最后的冲刺。


    陈砚南调进主公司任职,他已经适应一段时间国内环境,没怎么过渡接手过来,平时跟陈烬跟周唯茵低头不见抬头见,相处时间多,关系出现缓和。


    他偶尔会回家吃顿饭,一家三口难得聚齐。


    饭吃到一半,周唯茵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带秦芷回来见见,毕竟这么多年,她接不接受,看来都已经注定。


    陈砚南握着筷子,纠正说不是他打算,而是看秦芷什么意愿:“您儿子目前还在审批阶段。”


    审批什么时候结束,都不是他能决定。


    吃过饭陈砚南开车离开,周唯茵走上楼,睡前时跟陈烬吐槽:“他这种不要钱的样子,到底是随谁?”


    陈烬抬抬下颚:“你那会儿也这么追的我。”


    周唯茵冷眼扫过来:“你犯癔症?”


    陈砚南回去转告了周唯茵的原话,表达他们见面的想法,不需要感到负担,只是一家人吃顿饭。


    秦芷闻言有些意外。


    陈砚南说:“等你考完再说。”


    “好。”


    等正去陈家吃饭,是考试结束的第二天。


    周唯茵加上她微信,线上问她喜欢吃什么,家乡菜她会做一些,手艺比不上爷爷但也能吃,秦芷面向长辈本能紧张,向陈砚南求救,陈砚南以她的口吻,替她回复消息。


    秦芷赞同地点头,给他象征性地锤肩作为奖励。


    回完消息,陈砚南拉着她的手,说她不用紧张,吃顿饭,她不喜欢随时可以走。


    “如果你爸妈不喜欢我怎么办?”秦芷问他。


    陈砚南拉过她的手说:“他们喜欢你。”


    秦芷不知道的是,最近他们家餐桌话题全都是她,他说了很多有关于她的事,从上高中到大学,从她孤身去找廖明珠,到一个人办理助学贷款,又是如何兼职赚取生活费支撑她念完大学,毕业后还贷款给她爸还钱,包括他们的分手。


    他向他们展现一个完整的秦芷。


    她的人生不是什么逆风翻盘的爽剧,但每一步,她都走得艰难又踏实。


    陈砚南语气里没有怜悯,只有欣赏,比起顺风顺水的他,她才是真正耀眼的。


    周唯茵说:“等她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回来吃个饭。”


    秦芷却不怎么相信:“你哄我吧。”


    她见过他妈妈两次,每次都不是很好的记忆。


    “你都怎么说的?”她问。


    陈砚南捏着她的手,最后搭在自己的腰间,他往前抵在她的额头道:“我说我很爱这个女孩,爱到快要死掉了,他们再不好好表现俘获她的芳心,他们儿子这辈子就嫁不出去了。”


    “你又在胡说。”


    “也不全是胡说。”


    秦芷推开他,神情略严肃地问:“哪一句是真的?”


    陈砚南望着她的眼睛,有些话以玩笑的话更好说出口,要真正说出来,每个字都犹如千斤重。


    他轻声道:“第一句”


    他说他很爱她,爱到快死掉。